他們雖然下手狠,但是也很有分寸,並沒有真的傷到根本。
“何文濤!你幹嘛!”
隋程急了,想要上來幫忙。
可是何文濤面不改色的看着他:“怎麼?你也要加入?”
“我……這是在我店裏,你們……”
“噓!”
何文濤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揮着鋼釺把店裏的燈給砸了。
這下,隋程不敢上前了,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蘇超被打成一條死狗。
他這是第一次直面何文濤的狠辣。
對自己家裏人下手都這麼的不留情,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何文濤打的累了,揮了揮手:“可以了。”
“蘇超,這只是一個開始,後面你還有更多驚喜,你等着就是了。”何文濤甩了甩髮麻的手,丟下這話,轉身離開。
蘇超趴在地上,氣喘吁吁渾身是血。
隋程走上前去:“你沒事吧?死了嗎?”
“死了,我死定了。”蘇超也不是傻子。
何文濤的的手段,他沒見過但是也聽說過的。
他言出必行,他說他完了,那就是完了。
出去之後,小飛有些擔心地看着他,小聲地說道:“文濤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何文濤淡淡的回了一句:“收拾一下,回醫院,你們找個地方住下,隨時待命。”
“是。”小飛點點頭,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擔心,他嘆了口氣,看着何文濤:“文濤哥,這件事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啊?”
“還沒想好。”何文濤看着他:“你覺得呢?”
“他的確該死,但是真的鬧出人命的話……”小飛有些擔心的看着何文濤。
現在跟之前可不一樣了,正是嚴打的時候,要是真的鬧出人命的話,那麼可是誰也躲不開的了。
何文濤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放心吧,我不傻,他也不配。”
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何文濤還真的沒想好,主要是他想看看蘇家人自己的態度。
拎了一些水果還有日用品,大包小包的回了醫院。
蘇雯雯看見他,急忙忙迎了上來:“你不是說要去買東西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啊?”
“嗯,買的東西多。”何文濤笑了笑看着她,把手裏的東西全數放下。
蘇雯雯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好像是有哪裏不對勁,急忙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你這手怎麼了?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就是磕了一下。”
何文濤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沒事就好。”蘇雯雯紅着眼睛:“阿偉說要回家教訓他們,被我攔住了,你去說說他吧。”
“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何文濤拉着蘇雯雯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蘇雯雯坐在椅子上,疲憊的靠在何文濤的身上,眼淚就沒停過。
“不要哭了,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們必須馬上帶媽離開這裏,去城裏住院,家裏孩子一個人在家呢。”何文濤嘆了口氣,擦了擦蘇雯雯的眼淚。
“那你說,要怎麼處理呢?”蘇雯雯迷茫的看着何文濤。
蘇雯雯吸了一口氣:“如果是的話,你打算怎麼做?”
“送他們進去,受教育。”何文濤回來的時候想了一路了,這大概是最簡單的一條路了。
聽見這話,蘇雯雯急了:“這不行,我嫂子……對了,我嫂子呢?”
“你嫂子早就被你哥打跑了,我已經調查過了,我給他的錢,他們從媽身上搜刮的錢,全都丟在賭場了,這個賭場是隋程投資合作的,所以他根本就是被人給算計了,這件事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他們必須都受到法律的制裁。”
何文濤的語氣毋庸置疑。
蘇雯雯想了想,低聲說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現在我們必須要爲我們的孩子考慮打算一下,他是婷婷的直系親屬,如果真的因爲這個坐牢了,那麼以後婷婷的政審可怎麼辦呢?”
何文濤本來以爲她會爲了蘇超求情,可是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是在考慮他們的孩子?
笑了笑,攬着蘇雯雯的肩膀:“那就我來教育教育他們好了。”
“你打算怎麼辦?”
“不會要他們的命的,放心。”
何文濤嘴角微微揚起,親了她一口:“我們帶着媽,轉院吧?”
“好,現在就走。”蘇雯雯嘆了口氣:“媽現在失望極了,也不說話,也不喊疼,她應該很傷心吧。”
“有這樣的豺狼做兒子,是我,我也會很傷心的。”何文濤笑了笑:“放心吧,一切交給時間,總會好起來的。”
真的會好起來嗎?
蘇雯雯配合着辦了轉院。
但是何文濤卻沒有跟他們一起回去,就連蘇偉都沒有跟着一起回去。
兩個人坐在飯店,卻誰也沒有喫飯的心思。
“姐夫,不能就這麼算了!”
蘇偉捏着拳頭:“這幫混賬東西!”
“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是你想過,要怎麼樣嗎?”何文濤有些好奇的看着蘇偉。
蘇偉吸了一口氣,搖搖頭:“不知道,我恨,恨不能殺了他們,可是恨不能有什麼用呢?”
“我打算把村子買下來,讓他們一輩子都在村子裏種地,出不來,寸步難行。”何文濤笑了笑看着蘇偉。
蘇偉聽見這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那不也跟坐牢一樣?”
“爲了我女兒我不能親自送他們進去,那我就爲他們建造一間監獄好了。”何文濤笑了:“他們這樣的人,死了太便宜了,就是要好好活着,長命百歲纔好。”
“姐夫,你真厲害!”蘇偉也覺得這個辦法特別好。
這樣以後他們就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了。
定了這件事之後,後面的事情就很順利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父子兩個這輩子都不可能踏出村子半步了,他們後半生都要留在這裏喫苦受累。
這就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三天後,何文濤帶着蘇偉回了巢州。
沒有去醫院,反倒是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