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犬馬 >第760章 番外:海鳥飛魚1
    和戴非與的正式認識,是爲了幫喬以笙打探多一點周固的情況,歐鷗主動請纓之下,才和戴非與加上微信的。

    歐鷗本身十分健談,用現在流行的形容詞,就是她可以算擁有社交牛逼症,如今面對的又是自己親親好閨蜜的表哥,快速聊得活絡,完全在歐鷗的意料之內。

    何況戴非與也是個健談又有趣的人,短短時間內,光從輕鬆愉快的聊天內容來看,好像兩人已經認識了很久。

    歐鷗對戴非與的稱呼,就從最初跟着喬以笙喊他“表哥”,變成喊他“道明寺”,源自於他的微信暱稱“道明寺貢安分寺”,簡略出來的。

    一開始歐鷗真的沒想過和戴非與發展男女朋友關係。她幾十年如一日的顏控,深知網聊和奔現的差別往往很大,交友準則執行得很嚴格,見到真人之前歐鷗絕對不會亂“發情”,以免落差太大。

    除去真人顏值方面的落差,還有性格方面的落差。這年頭,網絡幫助了一些社恐人士以舒適的方式和人溝通,卻也因爲其僞裝性太強而成爲另一些人不負責任放飛自我的武器。

    當然,戴非與是喬以笙的表哥,和網絡上隨便聊天的陌生人有區別。故而歐鷗判定戴非與真人和微信上聊天時給她的印象肯定有些不一樣,但差得不會特別大。

    結果約在宜豐莊園泡湯那天,見到面,歐鷗發現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他真人的顏值高得超乎她的預料,而他真人表現出來的性格也完全和微信裏聊天時差不多。

    歐鷗立馬找喬以笙興師問罪:【救了大命我的乖乖!你怎麼沒告訴過我你表哥長這麼帥的!你們家的基因也太好了吧!】

    她認識喬以笙這麼多年了,平白錯過大飽眼福的機會?

    喬以笙沒和她在微信裏私聊,當着戴非與的面直接問她:“你是不是不記得你大一的時候就見過我表哥了?”

    “怎麼可能?我對帥哥向來敏感,當年如果見過,我不會忘記的。”歐鷗一整個愣住。她只記得那時候是喬以笙的舅媽送喬以笙來學校的——嘶,對,除了舅媽,還應該有表哥。

    但她絕對沒見過。

    喬以笙黑起自家表哥來毫不手軟:“我表哥當年帥得還不夠,沒入得你的法眼唄。”

    正在喝水的戴非與被嗆到,咳了兩聲。

    歐鷗笑得不行。

    後面泡溫泉,喬以笙和周固都不下水,歐鷗有了和戴非與獨處的機會。

    她穿着無敵性感的比基尼進池裏的時候,比她先下池的戴非與極其不自然別開臉的反應,又把她給逗樂了。歐鷗覺得應該重新判定他了:和他在微信裏聊天,並沒有發現他的純。

    而且他都過三十歲了,她怎麼沒想到,這個年紀的男人身上還能洋溢出滿滿的少年感。

    太難得、太珍貴了。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不是裝出來的——他的別開臉,將他耳朵上泛出的紅給暴露了。

    “道明寺,你怎麼這樣啊?”歐鷗並未因爲他的不好意思而遠離他,也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取笑。

    剛剛見面的時候歐鷗就默默品鑑過他的身材,這會兒溼掉的浴衣貼在他的身上,更將他肩膀的寬闊平直展露無遺,整個人都是恰到好處的勻稱。

    戴非與很無奈地攤攤手:“你穿得這麼客氣,我不也得禮貌點?”

    “這麼嘛……”歐鷗微微眯眼,使壞地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耳朵,“不僅紅,還有點燙嘛。”

    戴非與瞬間在池子裏滑了一下——明明他是坐着的,歐鷗根本沒看清楚也沒想明白他怎麼會滑,反正他原本靠着池壁的身體就是滑了一下,撲騰起水花。

    歐鷗樂瘋了,扒在池邊笑個不停。

    重新坐穩了的戴非與卻還逞能地解釋:“妹妹,你在這池子裏泡一會兒,耳朵也會紅也會燙。”

    “噢。”歐鷗很敷衍地回覆一個字,一副“你解釋你的反正我笑我的”的表情。

    戴非與:“……”

    歐鷗故作好奇:“你平時去游泳,難道也非禮勿視?那你不得把你的眼睛蒙起來纔行?否則游泳池你待得下去?”

    “那倒沒必要。”戴非與說,“我是去游泳的,又不是去看人的,一般情況下注意不到其他人怎麼穿。”

    “噢……”歐鷗拖長尾音,“那你現在是來泡湯的,又不是來看人的,心無旁騖的話也應該注意不到我怎麼穿的。”

    戴非與笑着有板有眼道:“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又離我這麼近,我們還是認識的,你讓我怎麼注意不到你怎麼穿的?不注意的話,太辜負你這麼個金城武也得不到的漂亮女人了。”

    他的話,在歐鷗腦海中自動轉化成文字,和微信聊天時完全一個味兒,讓人感覺他挺會的。

    所以現在和他真人近距離相處着,看着他耳朵泛着紅又淡定平常地義正言辭,反差感就出來了。

    說完戴非與從空着沒人的那一側轉身,面朝池邊,伸手去取他之前擱在池邊的茶。

    歐鷗猜測他其實就是在假借喝茶的動作來掩飾他的不自在,他無處安放的目光也可以自然而然地盯着池邊,不用再爲跟她說話時卻不方便看着她而尷尬了。

    可他這樣只讓歐鷗覺得他更帶勁了。

    她也轉過身,兩隻手臂扒着池邊,說:“道明寺,怎麼光你自己喝?不是要對我禮貌嗎?”

    戴非與剛拿起來的那杯熱騰騰的茶就直接遞過來給她了。

    歐鷗的視線完全是黏在他臉上的。

    昏昧的光線裏,他長眉平直,眼瞳黑亮淨澈,大概眼皮薄的緣故,使得他乍看之下些許冷淡——如果只看他的上半張臉,他其實很有高嶺之花的潛質,但他不愧和喬以笙是表兄妹,即便不笑的情況下,嘴角也似天生般地微微彎着弧度,於是在整體上就消淡了那股子了冷淡之感。

    而剛剛歐鷗沒少見他笑。他笑起來五官也一點不崩,甚至更好看了,莫名透着少年人才有的燦爛的銳氣,蘊藏着巨大的充滿希望的力量。

    因爲她遲遲沒接茶杯,戴非與“嗯?”了聲。

    歐鷗笑眯眯斂神,拿住茶杯的同時,問:“你現在還是單身的吧?沒對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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