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犬馬 >第797章 番外:海鳥飛魚38
    他出口後,歐鷗都感覺到了空氣中飄散開他的不好意思。

    戴非與追加了一句:“與哥從不讓女人喫虧。”

    歐鷗被他逗樂了:“怎麼聽起來成交易了?剛剛是我很主動很願意地帶你,你現在提出來的樣子,好像很不情願,只是因爲我帶了你,你纔不得不也帶我。這樣可不行。”

    戴非與笑了一聲:“嗯,知道你想聽什麼了?”

    歐鷗勾脣:“我怎麼不知道我想聽什麼呀?與哥比我還了解我自己呢。”

    戴非與直接行動起來,像她之前牽引他一樣,也牽引着她。

    歐鷗閉上眼睛,專注地感受。

    第一次抱他的時候,歐鷗就認爲,雖然他不是她交往過的男朋友之中,身材最好的一個,他的懷抱卻是目前爲止最令她舒服的一個。現在,他同樣不是她交往過的男朋友之中身材最好的一個,卻也是目前爲止,觸感最舒服的一個。

    而且之前和她的前任們,歐鷗是主導的一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眼下她將主導權保留在戴非與手裏,他願意帶她探索哪裏,她就跟着他探索哪裏。

    不久前她帶他的時候,他的手緊張地隱隱顫抖,現在兩人交換過來,反應更大的也仍舊是他。

    歐鷗默默預測過他不會帶她探索他的全部的。甚至是預測了個百分之九十九。

    結果偏偏發生了那個百分之一的可能。

    一瞬間,歐鷗猝不及防地跳了跳眼皮,睜開眼。

    戴非與的眼神很深很深,也正注視着她。他一直注視着她,視線不曾從她臉上移開,像之前他探索她時那樣。即便現在換成她探索他,他也很在意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所泄露的她的情緒。

    湊過來,貼了一下她的嘴脣,他問:“滿意不滿意?”

    “男人,你在玩火。”歐鷗的心臟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她並非青澀的少女,原本不該這樣的。但他和青澀的少年無異,於是他一旦大膽起來,帶來的反差感就刺激到了她。

    戴非與倒沒有改用她的話來回應她,而是說:“我大方。”

    歐鷗微微眯起眼:“能大方到什麼程度?”

    戴非與說:“就這樣。你想這樣多久,就允許你多久。”

    “可現在……”歐鷗低聲與他咬耳,只有他聽得到她在講什麼。

    “……”戴非與要帶她離開去其他地方,“抱歉,那就——”

    “不要。你自己已經說了我想多久就多久。”歐鷗中斷了他的主導權,“不用跟我抱歉,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戴非與不說話了也暫且不作爲了。

    歐鷗繼中斷他的主導權之後,忍不住誘惑他交出主導權給她:“你不覺得你現在很需要我……”

    “……可以不用。”戴非與似乎怕她誤會,多說了一句,“我接下去的話可能很虛僞,但我提出讓你也來這樣的時候,真的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有這方面的意思也沒關係。”歐鷗甚至希望他有這方面的意思。

    戴非與又不說話了。

    歐鷗知道他又在猶豫。但既然有猶豫有動搖,就說明,她現在其實可以當作他默許了。她很替他擔心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出問題了可怎麼辦?

    “與哥,身體要緊噢。”歐鷗語調輕柔,嘴脣覆上他的下巴。

    然後只一下,歐鷗和戴非與均怔愣。

    “……”空氣異常地安靜,安靜得房間裏透出一股詭異的氣氛。

    不知過了幾秒,歐鷗反應過來的時候,戴非與已經躥去了衛生間,還因爲他是摸黑躥去的,又過於慌不擇路,所以他還狠狠地撞上了門框。

    歐鷗坐起來,又坐了好幾秒,纔去打開房間的燈,低頭確認東西,又擡頭看向衛生間的門,終於後知後察地笑翻在牀上。她知道他敏感,非常地敏感,但剛剛又刷新了他敏感的記錄。她很清楚她不該笑的,即便她不是嘲笑,也很傷他身爲男人的自尊。可她控制不了,她只能儘量把自己埋進被子裏,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

    最不厚道的是,歐鷗一邊笑一邊擔心,他會不會因爲覺得太丟人,躲在衛生間裏不出來了。

    事實證明與哥的心理素質沒有她想象得那般脆弱,須臾,她身上的被子就被戴非與揭開了,歐鷗還來不及收斂自己的笑,下意識地就要捂住自己的嘴。戴非與則先一步用他帶出來的溼毛巾幫她擦手。他的耳朵紅透了,像被丟到鍋裏去煮熟的蝦的那種顏色,蔓延到他的臉頰和頸側,可他的表情非常地正經嚴肅。

    弄得歐鷗也沒辦法繼續笑了,反倒沉迷在此刻他專注的柔情之中。

    有一句話確實是對的:男人認真的時候最迷人。

    歐鷗要進一步補充的是:男人爲你而認真的時候,最最迷人。

    他現在給她的感覺,就好像,她是純淨無暇的珍寶。

    歐鷗忍不住跪坐起來,拉低他的臉,她仰頭親了親他。

    安慰他的話,她懸在嘴邊了,還沒對他講出去,先聽他說:“我不是秒……”

    歐鷗:“……”

    覷着她沒什麼反應的神情,戴非與嘆一口氣,揉揉她的耳垂:“挺清楚沒?不要誤會了。我剛剛那是……”

    他似乎也找不出精準的說辭,所以頓挫了三四秒,才續上話頭:“我剛剛那是……你太突然了,我沒準備好。”

    歐鷗直起腰身,以跪坐在牀上的姿勢摟住他的脖子,這使得他不得不彎下腰一點。

    “嗯,我懂的,沒誤會。”這回她親的是他發燙的耳朵,“重新來唄……”

    戴非與……拒絕不了。今晚從答應她住在她家裏,就註定了他要一步步地淪陷。她說他純,其實他自己不認爲。他是個男人,就註定了他不可能純的。尤其在已經嚐到甜頭的情況下。另外,他也確實想馬上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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