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喬以笙被跟蹤,歐鷗和戴非與配合大炮,三輛車分別從醫院開走,以掩護坐在Mia車裏的喬以笙。
這周的工作日馬上就結束了,戴非與原本做好了陪喬以笙到週日再回貢安的準備,現在提前從喬以笙身邊撤走,戴非與並沒有提前回貢安。
反正假都已經請了,歐鷗也不想戴非與就這麼回貢安了。
所以歐鷗和戴非與在醫院分開之後,最終又在歐鷗的家裏匯合了。
之前因爲人流手術,歐鷗沒辦法和戴非與doi,這幾天雖然時間差不多了,但碰上喬以笙被綁架,他們倆當然沒興致。
如今事情暫且告一段落,還有了成片獨處的約會時間,饞壞了的歐鷗少不得把戴非與給撲倒。
撲倒之後,什麼分手不分手的,愈發被歐鷗拋諸腦後了。
腦子被驢踢了纔會想和戴非與分手吧?
醫院的環境果然太壓抑,勿怪喬以笙住了三天就到極限,歐鷗這個陪護人員都無形間受到影響,胡思亂想,喬以笙必然更難受。
出院好啊,換個輕鬆點的新環境,喬以笙一定能儘快好起來。
歐鷗現在回到自己家裏,也快樂得要上天堂了。和戴非與一起上天堂。
她把這話直白地跟戴非與耳語。
戴非與很無語:“什麼比喻?逍遙似神仙不好?非要上天堂?”
“那人家就是想上天堂嘛。”歐鷗嬌裏嬌氣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嘍?”
戴非與一副少年人風流神氣的挑釁意味地拒絕道:“不上。”
歐鷗咯咯笑着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巴,小聲地說:“行啊,你不上就不上。我自己上。你就當天堂,也可以嘍……”
戴非與:“……”
……過了三天上天堂,噢不,似神仙的逍遙日子,歐鷗承認她是貪戀戴非與的。
她當初招惹戴非與,不就是貪戀戴非與身上的美好?那麼她被他的美好所拿捏,也無可厚非。歐鷗這麼開導自己,就不恐懼了。她和戴非與就是相互吸引、相互貪戀,換過來講,現在戴非與也正被她拿捏。
其實就跟好喫的東西不免多喫一點、多喫幾次、想喫得久一點,是一個道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必想得太嚴重。她歐鷗是不可能真正被人拿捏的。
及時行樂纔是王道。瞻前顧後思慮糾結可不是她歐鷗的風格,可別受喬以笙影響了。
轉眼到週日,戴非與得回貢安了。
他收拾行李的時候,歐鷗盡搗亂。
戴非與索性道:“我把行李留在你這裏也不是不可以。壞女人如果揹着我偷偷帶其他男人回來,看到我的衣服,也能有點震懾的作用。”
歐鷗笑着把他剛收進來的襪子丟到他臉上:“行啊,你留在這裏,我帶回家來的其他男人沒換洗的衣服穿了,正好能拿你的衣服穿。”
“……”
最後戴非與磨蹭到七點,才離開霖舟,十點多鐘回到家的。
他離開霖舟前就給杜晚卿打電話報備過了,說飛機晚點,到家會比較遲,讓杜晚卿別等。
但他上樓的時候,杜晚卿還是從她臥室裏開門出來關心了戴非與一嘴。
戴非與編造了一點培訓的事情加以抱怨,很符合他平日吐槽自己在單位工作的行爲作風,順利矇混過關了。
杜晚卿繼續睡覺去。
戴非與也回了自己的臥室,給歐鷗發語音消息。
“白雲白雲,黑土已着陸。Over。”
歐鷗聽完,笑着給他回覆:“黑土黑土,白雲收到。Over。”
她這邊正剛剛結束家裏的清潔。戴非與一走她就搞清潔。清潔的起因是,她之前做人流手術後,醫院給開的一些幫助恢復的藥,差點被戴非與發現。
怪她自己不夠小心。主要平時她一個人住,隨意慣了。戴非與也確實好一陣沒來她家裏了,她之前也沒想戴非與再來她家,這不碰巧遇到喬以笙的事情,她就又把戴非與留家裏了。
她的藥又放得大大咧咧,就在飲水機旁邊。她雖然已經不用再吃了,但也忘記處理掉了。戴非與根本不用故意去翻找,接水的時候就能看見。
彼時他都把藥瓶拿起來了,關心她怎麼吃藥、喫的什麼藥。歐鷗的魂都給嚇散了。
幸好藥瓶上只有藥名,沒有藥的說明,而這種藥名普通人也看不懂,歐鷗就扯謊說是她前段時間生理期推遲找醫生開的調理的藥,戴非與並未懷疑。
所以現在戴非與一走,歐鷗把家裏徹底清查一遍,省得有東西遺漏。
“白雲白雲,早點休息。over。”戴非與又講了一條。
歐鷗回覆:“黑土黑土,這句話送回給你。被榨乾的滋味,是不是沒人比你更清楚?over。”
發完這條,後面緊跟着一條歐鷗放肆的笑。戴非與聽的時候緊急把手機捂到被子裏,擔心歐鷗的笑聲穿透力太強,把杜晚卿又給吵醒了。
他洗漱完趟到牀上是十一點多了,盯着天花板上的路飛,他感覺過去一個星期所發生的一切跌宕起伏得跟做夢似的。
無論如何,喬以笙是安然的,他和歐鷗也恢復如常——之所以順帶感嘆一句他和歐鷗恢復如常,是因爲喬以笙出事期間,他隱約在他和歐鷗之間也察覺到一絲不穩定。
現在回憶起來,或許只是他過度敏感了。大家都受了喬以笙的影響吧。歐鷗受了影響,他也受了影響,各自的情緒均有些不穩定,才產生了一些敏感和錯覺。
拿起手機,戴非與再給歐鷗發了一條語音:“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