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已經將櫻子當做家人,但在櫻子看來,還是有些寄人籬下,這樣的謙卑,秦飛也只能無奈。
只能隨着時間,大家由身而心的認定,纔會真正的像一家人一樣。
而他,也定會善待櫻子。
熟悉的洞窟,熟悉的鐵索橋……
他們來到鐵索橋前,看到熟悉的一張張面孔,他們早已經等待在這裏。
沒有多餘的寒暄,看着秦飛等人一個個渾身疲憊、渾身溼透的樣子,岳父和岳母帶他們趕緊進入房間。
大家都在!
付青青看到付老,也是一下子撲進爺爺的懷裏。
而岳母趙玉煙,早已經爲他們熬好了驅寒的熱湯。
就像家一樣!
櫻子盈盈躬身,以受傷之體向衆人問好,更以奴婢自居,謙卑到骨子裏。
秦飛在一旁看的,心裏有些不好受。
蕭佳盯着秦飛,眼波轉了轉,又看向臉色有些蒼白的櫻子,臉色也沒像第一次見時那般冷。
岳父和青青他們已經燒好了水,讓大家清洗。
至於阿城和阿瑤,更是得到大家的喜歡,尤其他們還得知,這次秦飛等人前去接應,還是阿瑤爲他們做的嚮導。
雖然最終沒有接回雪煙等人,這份冒險的情誼,大家都記在心裏。
哪怕退一萬步說,要是沒有阿瑤駕船,秦飛等人也早已迷失在中轉站附近。
阿瑤和阿城都是心性單純,心性單純的孩子反而能看透和感受到一些事情,他們能夠清楚感受到岳母趙玉煙他們對自己的親近。
像來到家一樣。
他們,都是秦大哥的親人,也將是他們的親人。
他們心裏感激。
阿城被岳父領着去洗澡,阿瑤則是被付青青帶着,倒是正好。
至於已經來過一次的櫻子,岳母趙玉煙似乎非常喜歡她!
如果說之前還有些試探的成分,那麼現在,便只有真誠!
昨天傍晚,付老傳來信息,將他們這兩天的遭遇,完完本本全部講述,包括救援木擎,櫻子負傷殺敵,從未喊過一句累,甚至秦飛驅趕她離開,她都是不離不棄。
岳母拉着櫻子冰涼的小手,充滿心疼的打量她溼透的全身和蒼白的臉。
櫻子被這樣拉着,有些受寵若驚,可是趙玉煙的手太溫暖,也太溫柔,讓她本能想要靠近。
“走吧,去屋裏,我給你看看傷口,重新包紮一下。”趙玉煙親切道。
“不、不用了,來時主人已經幫我包紮。”櫻子有些不好意思,受寵若驚。
“小飛粗手粗腳的,他能給你包紮出什麼東西來?我們去屋裏,對了,小飛你去給櫻子打盆熱水來。”趙玉煙拉着櫻子,快速吩咐。
“好。”
秦飛一笑,趙玉煙這般像是使喚兒子一樣的吩咐,只讓他感覺親切。
而岳母趙玉煙對櫻子的好,也是讓他心裏感激。
櫻子畢竟算是被莫斯指認派來,跟阿瑤和阿城依舊有區別,這一點,櫻子心裏也清楚。
這也是她如此謙卑的原因之一。
她努力想讓大家接受自己。
而櫻子,也是自己帶來。
察覺到櫻子看來的詢問目光,秦飛點了點頭。
不過一會,秦飛便是爲櫻子送去熱水,岳母趙玉煙直接將他堵在了門口。
因爲要爲櫻子重新敷藥,恐怕此時櫻子的狀態也是衣衫半解,自然不能讓秦飛看到。
秦飛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面前善解人意的漂亮岳母:“謝謝媽……”
趙玉煙一笑:“去看看蕭佳那小妮子吧,這兩天她也一直在惦記你。”
“嗯。”秦飛重重點頭。
岳母之所以對自己這個女婿這麼好,其實換句話說,她只想以真心換真心,讓女婿對她的女兒好一點。
不用岳母說,秦飛也會這樣。
他在這個家,感受到了溫暖,他希望櫻子也是一樣,能在這裏感受到家的溫暖,不必這麼謙卑,他們是一家人。
趙玉煙正在努力這樣做,她已經徹底接受櫻子。
……
牀榻之上,蕭佳晃着一隻雪白小腿,身子靠在牀頭,斜覷着走進的秦飛:“熱水送去了?”
“啊?是啊!”秦飛愣愣點頭,有些不好意思,蕭佳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訕笑間,秦飛想要靠近坐下,又發現蕭佳冷着的一張小臉,尷尬一笑,又不敢。
瞧見秦飛這副認錯的樣子,蕭佳心裏一陣苦楚,看來……所有的猜測都是真的了!
只有犯了錯的男人,纔會這樣。
蕭佳乾脆盤起小腿坐在牀上,像個老佛爺似的,目光審視站在一旁不敢亂動的秦飛,哼聲道:“你們到哪一步了?”
“啊?什麼哪一步?”秦飛一愣,旋即猛然明白過來,無奈道:“你想哪裏去了?沒有的事情,我們很清白,再說,最近忙成這樣,哪有那種心思?”
“哦。”蕭佳狐疑的在秦飛臉上看來看去,點了點雪白的小下巴,對於秦飛的解釋,她倒是相信,只是:“是最近太忙了點,等閒暇下來再收也不遲。”
“嗯嗯……不是……”秦飛本能點頭,旋即猛然搖頭,擡頭一臉糾結的看着美眸閃爍精明的蕭佳,扯了扯嘴:
“櫻子也挺可憐,無家可歸,我本來讓她自行離去,畢竟跟着我們也是九死一生,可是她就是不聽,勢要一起死,我也沒有辦法。”
“是麼?”蕭佳冷笑:“真是讓人感動呢。”
秦飛:“……”
秦飛知道蕭佳現在醋勁兒正大,乾脆不說話,反正他現在說什麼都是錯。
“算了,媽媽很喜歡櫻子,我……我覺得櫻子也不錯,就這樣吧。”蕭佳哼聲道。
聽到這話,秦飛猛然擡頭,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就這樣算了?聽之任之?
這不是蕭佳的性格啊!
“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又何必爲難女人?”蕭佳搖頭晃腦,老氣橫秋,話中暗含哲理。
秦飛看着蕭佳認真的小臉,頓時大爲贊同:“夫人,深明大義啊!”
狠狠盯了眼面前這傢伙得意興奮的嘴臉,蕭佳使勁哼了一聲,擺擺小手道:“這跟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你老婆,再說,我的情敵已經夠多了,爲什麼不拉個盟友,對付你那些情人和老婆?”
汗!
尼古拉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