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乖,叫皇叔 >第407章 這是她的夫君
    虞清歡一怔,耳根情不自禁地紅了起來,雖說眼前的男人心智如孩童,但這個男人身體年齡已有二十五歲,是她的夫君,是和她有過肌膚之親的人。

    要是關起門來這麼做也就罷了,她還能拉過被子一蒙和長孫燾玩一宿。

    但畢竟,還有根大蜡燭在旁邊。

    楊遷被這一幕羞得面紅耳赤,他目瞪口呆地望着二人,半響才結結巴巴地道:“你們、你們還可以再無恥一點麼?”

    長孫燾瞪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那你別看!我和媳婦兒喝水,你看什麼看?看了就看了,怎麼還有那麼多話?”

    虞清歡捂着臉,把頭抵在長孫燾的胸膛,笑得不能自己。

    嗯!不管身處什麼環境,她都是這個男人疼着護着還寵着的寶寶。

    楊遷無話可說,因爲正常人在沒羞沒臊的人面前,多半是說不出話的。

    他起身走了出去,把門“砰”地關上。

    孃的,回去就擄十個八個大閨女當壓寨夫人!

    虞清歡把臉露出來,擡頭對長孫燾小聲地道:“還要喝。”

    長孫燾喝了口水,又把脣遞過去,結果不小心“咕咚”一下把水吞了,湊過去的脣乾巴巴的。

    虞清歡卻沒將他放開,到底是孩子心性,虞清歡也不好意思過分了,最後紅着臉對他道:“草草,你的嘴好甜。”

    望着這張紅撲撲的小臉,長孫燾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燥熱,最後他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地道:“晏晏的嘴也甜。”

    夠了,虞清歡覺得自己夠了。

    再向這個“孩子”下手,那麼她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長孫燾把她摟進了懷裏圈住,握着她的手伸向火爐向火,他把下巴擱在虞清歡的頭上,輕聲細語地道:“晏晏,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你就覺得心裏軟軟的,好像泡在了蜜裏。”

    虞清歡回身,用手指抵着他的胸口:“因爲草草心裏有我,草草喜歡我。”

    長孫燾低頭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低聲笑道:“晏晏,草草喜歡你,草草永遠喜歡你。”

    虞清歡笑了,在長孫燾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卸去一身的風塵僕僕和疲憊。

    兩人都累了,抱在一起閉眼小憩。

    外面,楊遷冒着風雪站在廊下,喃喃自語。

    “怎麼還不來呢……”

    “鷹怎麼還不來呢……”

    三夢,快來接你兄弟,遲了你就見不到你兄弟了,也許大概可能被酸死了。

    雪落了他一頭,肩膀,身上都是。

    憑添了一種“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的悲愴之感。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悼念亡妻呢!

    一小覺醒來,虞清歡身子也有所回暖,她起身準備尋摸喫的。

    長孫燾的內傷外傷雖然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且外祖父的解毒藥丸也和他體內的毒互相牽制着,暫時不會毒發,但這次他遭了很大的罪,毒發那日的功力暴漲到底傷及了他的根本,需要好好將養才能完全恢復。

    這個時候的他,最是餓不得累不得的,但卻還奔波了這麼些日子,若是不仔細着些,身體會受不住的。

    這屋子裏的東西,齊全得讓她覺得嚇人,雖然屋子不大,但一應生活用品應有盡有,虞清歡很快便在耳室找到大米、麪粉和醬醋茶,甚至還有鹹菜之類的東西。

    虞清歡連忙放下米缸的蓋子,回到主屋裏打開櫃子,在見到裏面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裳時,她不由得紅了眼睛。

    小羊皮的靴子,軟而舒適,是她的尺寸,羚羊毛織成的中衣,暖而輕薄,兩身大的,兩身小的,還有銀狐皮毛製成的兩件披風以及禦寒用的幾件大氅,也是一大一小。

    全都是她和長孫燾的尺寸,這種料子,白黎之前送給她過,她很喜歡穿,又輕薄又保暖,不用裹成糉子也不覺得冷。

    除了白黎,誰還會在這種小屋子裏存放這麼貴重的東西?

    怪不得這屋子一直沒人住,但卻什麼都不缺,料想白黎知道他們的事後,便命人準備了這些,方便他們在需要的時候用。

    但白黎並不知曉他們在哪裏,只怕所有白家散佈在山林深處的這種小屋裏,都爲他們備了這些東西。

    隨手撿來的大哥,對他們竟這般貼心。

    虞清歡先拿出一套柔軟寬鬆的男裝,掛在屏風之上。

    “草草,過來換衣裳。”

    長孫燾顛顛兒地跑了過來,看到虞清歡手中那身乾乾淨淨的衣裳時,有些急促地道:“晏晏,草草身上髒。”

    虞清歡拍了拍腦袋,怎麼忘了這一茬?

    “那你先等等。”

    虞清歡轉身出了屋子,從院子裏抱了一大抱柴火進了耳室,在竈房燒了火,然後又提着竈旁放着的桶去鏟了幾桶滿滿的雪倒進大鍋裏燒,最後把火加到最旺。

    她端了洗衣的大圓盆,進了屋裏放到火爐邊,然後把燒熱的水打了幾桶提進去,又用另一桶裝了半桶雪倒了些許進去調試水溫。

    長孫燾看着她忙忙碌碌,幾次想要上前幫忙,卻都被她拒絕了。

    等把大半盆溫水兌好後,虞清歡找了幾條帕子,拉了個矮凳坐到長孫燾面前,彎腰去給他脫鞋子。

    “我自己來。”長孫燾生怕臭着他的晏晏,連忙要自己動手。

    虞清歡按住他,輕輕搖了搖頭:“一直都是草草照顧我,我還沒有好好照顧過草草,放鬆下來,讓我爲你洗腳。”

    襪子是溼的,不知是汗還是什麼,他的腳冰冰涼涼,就像一根冰棍子。

    虞清歡把他的褲腿挽到膝蓋上,柔聲道:“先把腳洗乾淨,然後再泡會兒,這樣身上就會由裏到外暖起來了,你看看你,都起了這麼多泡也不喊累喊疼,新傷舊傷一起,腳都沒塊好地兒。”

    虞清歡擡起他的腳放進盆裏,輕輕揉搓着,她洗得很仔細,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指縫中穿梭,使得長孫燾如同被螞蟻爬般,渾身酥癢起來,但又覺得那種感覺很舒適。

    給他洗完腳,虞清歡又提了半桶熱水進來,一半倒進盆裏,一半兌了些雪後,她投了帕子進去,打溼後擰乾,拉起長孫燾的手又給他輕輕擦了起來。

    手掌,手臂,臉,脖頸,她全部擦了一遍,事無鉅細,十分認真。

    最後,她道:“睡了幾天野地,身上應該髒得難受,你把上衣脫了,我給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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