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乖,叫皇叔 >第620章 衛殊是要尚公主的!
    長孫燾很憤怒,這女人敢如此侮辱晏晏,想必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既然如此,他現在就送她上路。

    阿零離開不久,虞清歡便端着香噴噴的南瓜粥來了。

    長孫燾很快收拾好情緒,笑吟吟地看着虞清歡:“晏晏,餵我。”

    玉京。

    要說輕塵大師也已入京許久了,他在城郊普澤寺掛單,成爲普澤寺的一名僧人。

    主持見他佛法高深,便讓他去大殿解籤。

    他堅持一日只解一簽,主持原先還不大高興,但只要他解過的籤文,沒有不應驗的,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輕塵大師的名號就這樣打響了。

    這日,長公主的鑾駕到達了普澤寺,由於提前和主持打了招呼,輕塵大師勉爲其難地答應爲其解籤。

    “大師,此籤如何?”長公主身居高位多年,就算是沒有豐容靚飾,少去鳳冠金釵,威儀氣度也是渾然天成。

    輕塵大師眉頭微微蹙起,問她:“施主,敢問你想問的是哪方面?”

    他手中握着籤,上頭書着“遐邇一體,率賓舊王”。

    長公主見大師露出這番表情,面色也跟着凝重起來:“本宮想問子女姻緣,還望大師如實告知。”

    輕塵大師道:“任重而道遠。”

    長公主道:“如此艱難?”

    輕塵大師道:“緣分本不該刻意尋找,該來的自然會來,可施主之子女,正在向命運強求本不可能的緣分。”

    長公主道:“大師,本宮關心的是,子女是否會因此受到傷害。”

    輕塵大師道:“施主,這世上沒有不會讓人受傷的感情。有的因爲外界紛擾壓力,遍體鱗傷,有的因爲感情本身,體無完膚。且看是哪一種罷了。從籤文上看,美好的事看起來十分接近,實際卻上很遙遠,但人爲的成分很高。不過最終結果嘛,貧僧也無法斷言,只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還望施主恕罪。”

    “大師不必在意,這天下又有誰能夠斷命?”長公主有些唏噓,“大師,若是本宮問家人前程,此籤又當如何解?”

    輕塵大師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裂”字,遞與長公主。

    長公主像是早已有這樣的思想準備,如在情理之中,表情並未有絲毫詫異:“大師,本宮該當如何?”

    輕塵大師搖搖頭:“施主,沒有所謂的命定,一切全看個人選擇罷了。貧僧只能送施主幾個字,當作你我這小小緣分的贈言。”

    最後,輕塵大師在紙上又寫下“順勢而爲”幾字,便再也不說話了。

    長公主起身告辭,走進大殿燒了柱香,儀仗很快便離開了普澤寺。

    當夜長公主入宮看望太后,準備出宮時被王公公截去了承明殿。

    “臣妹拜見皇兄。”長公主盈盈行了個禮,動作行雲流水,親近禮貌中帶着疏離。

    嘉佑帝端坐龍椅,像是在與長公主閒話家常:“朕聽說你去了普澤寺,怎麼樣?輕塵大師真如衆人所說那麼靈驗麼?”

    長公主不以爲然地道:“江湖騙子罷了,說話模棱兩可,也不能說他對,但也不盡然錯,反正就是瓶萬精油,哪裏需要抹哪裏,怎麼抹都行。”

    嘉佑帝笑了:“看來真不怎麼樣,否則你也不會說出這般話。”

    長公主道:“皇兄怎麼會對輕塵大師這般好奇?”

    嘉佑帝指了指桌上的奏摺:“朕這不是以防萬一麼?你看看,這些都是從揚州一帶摟出來的北齊奸細的案子。現如今京城忽然冒出這麼一號人,怎知是人是鬼?”

    長公主道:“臣妹倒是認爲不足爲懼,任他在揚州藏得再多,不也被一一抓出來了麼?”

    嘉佑帝道:“說的也是,朕現在的心頭大患,應當是沿海海盜纔是。這個楊遷,可真能夠蹦躂的,短短數月,揚州沿海的漁村都變成死村了,朕最近一直因爲這個頭疼。”

    長公主沒有露出擔憂的神色,反而向嘉佑帝道喜:“恭喜皇兄,賀喜皇兄。”

    嘉佑帝問:“喜從何來?”

    長公主直言不諱:“歷史以政績評價一個帝王,我們的祖先大秦成祖皇帝建國之前,伏屍百萬,血流成河,但因爲創立了大秦,所以歷史只會歌頌他功勳。”

    “聖祖皇帝平息四國動亂開創盛世,無人在意他半胡人的身份,功德碑上刻滿了他的豐功偉績。”

    “而皇兄從父皇手裏接過這個江山後,皇兄的功勞,已經不足以蓋過前人的光芒,眼下可不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麼?只要驅除這些海盜,他日史書工筆,皇兄必定也是最出色的那筆。”

    嘉佑帝認真地咀嚼長公主這番話,最後哈哈大笑起來,眉宇間都是恣意的喜色:“阿若,這就是朕喜歡你的原因。雖然你我不是一母所生,但你做的事,說的話,最讓朕窩心,所以朕纔給你這般體面,讓你在人前風光無限。”

    長公主垂眸,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皇兄對臣妹的好,臣妹永誌不忘。”

    嘉佑帝忽然傾身,一隻手按在桌上,目光炯炯地盯着長公主,笑容也是諱莫難辨:“既然你如此忠心,朕也願意信你,不過你要告訴朕,你有沒有因爲朕看中衛殊,所以你纔會讓珍璃去追着衛殊跑?”

    長公主跪了下來,但神情並不慌亂:“皇兄明鑑,珍璃對衛殊是真心的,這孩子自從第一次遇見衛殊,便着魔了。”

    嘉佑帝忽然變得疾言厲色:“你明知道朕不希望衛殊與任何一個權貴沾上邊,你仍舊支持珍璃,朕問你是何居心!是不是舒服日子過多了,所以想和朕唱唱反調?!”

    長公主不慌不忙地道:“皇兄,臣妹只有一雙兒女,有且只有一雙兒女,其他的臣妹無法做主,但阿叡想娶誰,珍璃想嫁誰,臣妹都會拼盡一切支持!”

    嘉佑帝把鎮尺用力擲在地上:“衛殊是朕看重的人,是朕要留給公主的人選,難道你也要和朕搶?!”

    長公主沒有說話,默默地垂着頭。

    嘉佑帝見她這副“慫”樣,得意極了,半響,他才話鋒一轉,道:“你非要衛殊,也不是不可以,且看你怎麼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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