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乖,叫皇叔 >第954章 解藥它味道濃郁
    自司馬玄陌走進房間,日和的眼裏便閃過一絲慌亂,袖底的拳頭也緊緊攥住,像是恐懼什麼。

    百里無相放開南宮綏綏,走過來問他:“這症狀你見過?”

    日和隱於陰影中的眸子,飛速地轉動着,顯得很緊張。

    司馬玄陌兩手叉腰,說出了他自以爲很高深,但聽起來卻相當不靠譜的話:“去雞舍裏找一坨又稀又臭的雞糞過來,最好是油狀的,不成型那種。”

    日和緊咬下脣,滿臉絕望的灰敗。

    陸明瑜下意識地皺起眉頭:“用來做甚?”

    司馬玄陌伸手一擺,說出了衆人已經聽過的話:“你們不會想知道。”

    儘管覺得有些玄乎,而且還透露着那麼些噁心,長孫燾還是讓阿六去取了雞糞。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阿六回來了,從廚房的雞籠裏用勺子挖了一坨雞糞過來。

    人才剛進屋子,衆人便不由自主捂起了鼻頭。

    那區別於其它動物的獨特臭味,讓衆人幾欲作嘔,陸明瑜直接快步走出去,扶着柱子“哇”地吐了出來。

    長孫燾連忙倒了杯熱水,也跟着出去了。

    留下南宮綏綏與百里無相,對着司馬玄陌大眼瞪小眼。

    阿六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問:“糞我給鏟來了,怎麼用?”

    司馬玄陌大手一揮:“抹他脣上。”

    阿六拿着勺子,作勢就要往謝韞嘴上抹。

    百里無相若有所思,好像在思考這解毒的原理。

    南宮綏綏忍着噁心攔住阿六的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司馬玄陌:“滎陽王,你在開玩笑嗎?你要不要說點什麼?把我說服,讓我打消對你想謀殺謝韞的懷疑?”

    司馬玄陌挑脣笑了,他一把拉過阿六的手,猛地往謝韞的脣上懟,若是清醒着的人,哪怕躲不掉,也會緊閉着嘴巴。

    可謝韞他正處於昏迷狀態。

    他不能躲也不能閉嘴。

    於是,那個勺子在衆人驚恐而又嫌棄的目光中,被司馬玄陌粗暴地懟進了嘴裏。

    司馬玄陌也爲自己控制不了力道而有些歉疚,他淡定地握着阿六的手,把勺子給拉出來,繼續往謝韞的嘴上抹。

    他咳了咳,一本正經地道:“我向來以實際行動服人,阿綏姑娘,一盞茶內謝韞若是不醒,我把馬房裏的糞球給吞了。”

    阿六連忙收回手,戰戰兢兢地問百里無相:“先生,您覺得我一盞茶時間能跑多遠?”

    百里無相道:“沒事,你儘管把事情往滎陽王頭上推即可。”

    南宮綏綏臉都白了,她後悔問出那句話,反而激得滎陽王提早行動。

    這一幕簡直令她印象深刻,深刻到她都不知道以後應該怎麼麻醉自己,讓自己忘掉一切和謝韞做嘴對嘴那種事……

    正當南宮綏綏胡思亂想時,謝韞他的手指動了。

    先是一根顫了顫。

    緊接着五根手指都顫了顫。

    眉頭動了動。

    已有將醒的徵兆。

    司馬玄陌眼疾手快地點了謝韞的昏穴,吩咐阿六:“去打幾盆水來給他洗洗,水不能太熱,否則味道會更濃。”

    阿六他並不想動,可手還拿着勺子。

    要是滎陽王此刻解了謝公子的昏穴,他會在一盞茶內被謝公子灌下整個王府的糞。

    在逃跑與爲謝公子洗嘴巴之間,阿六選擇爲謝公子洗嘴巴。

    他打來幾盆溫水,把帕子投進水盆裏,捏着尚且淌着水的帕子就要去擦謝韞的嘴。

    手還沒碰到謝韞,便被南宮綏綏提着後領拉到一旁,他疑惑回頭,迎接他的是南宮綏綏的破口大罵:“你蠢啊!謝韞躺着,你這麼一擦,那污水不就順着淌進他喉嚨麼?把水端過來!”

    阿六以爲南宮綏綏會替他承擔這份活兒,喜滋滋地彎腰端了一盆水。

    “端着別動。”南宮綏綏吩咐了一句,把謝韞扶起來,讓他坐到牀上。

    然後,她溫柔地把謝韞的頭髮攏在一起,另一隻手按住謝韞的腦袋,毫不憐惜地將謝韞的腦袋直接懟到水裏。

    阿六驚呆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南宮綏綏從後面抱住謝韞,一手按住謝韞的腦袋,一手手自謝韞的腋下伸出去,在盆裏爲謝韞洗嘴巴。

    一盆水髒了。

    她讓阿六又換了一盆。

    直到水裏沒了髒東西,而謝韞的嘴也不在那麼臭時,她道:“去取幾壇酒過來,酒香務必要濃烈。”

    精神恍惚的阿六又迅速拎來幾壇酒。

    南宮綏綏讓他把酒倒在盆裏,緊接着又把謝韞的腦袋往酒裏按,直到酒香味沖淡了雞糞的味道,她又用清水給謝韞洗過眼睛。

    衆人都被她這行爲驚到了。

    陸明瑜夫婦站在一旁,一直在爲是否應該開口讓師父確認一下謝韞的死活而糾結。

    司馬玄陌更是不着痕跡地挪動着位置,在南宮綏綏給謝韞洗嘴的過程中,他已佔據最佳逃跑位置。

    阿六則苦哈哈地將水一盆盆端離申思閣很遠的地方倒掉,深怕謝韞醒來聞出了味道,害得精緻講究的他不是自殺就是殺別人。

    百里無相趁機問隨時準備逃跑的司馬玄陌:“滎陽王,這有什麼依據麼?”

    司馬玄陌道:“讓謝韞中毒的,是出雲一種特有的毒物,這種毒物什麼都不怕,唯獨怕雞,用雞糞可以把它嚇出來。”

    正說着,一條黑色如水蛭一般的東西,從謝韞鼻孔裏滑出,掉進地上放着那盆酒裏沒了動靜。

    緊接着,又掉出來許多條。

    司馬玄陌繼續道:“這東西,還是卵的時候肉眼根本不能看到,活物只要碰到它,很容易就會被寄生。”

    “而一旦讓它喝到鮮血,便會迅速長大,它們會躲在不易被發覺的地方吸食鮮血,如鼻腔裏。”

    “爲了不被發現,它們首先會不停釋放一種能讓活物陷入假死狀態的毒,一旦活物中毒假死,它們便會肆無忌憚地吸血繁衍,最後越長越大,直到把活物的鮮血吸乾淨。”

    “要想得到這種毒物的卵,其實很簡單,只要在一隻活物上下這東西,等到這東西把活物弄死後,再將活物的屍體晾乾磨粉,就可得到它存於活物體內的卵。”

    “我剛去出雲時,便染上了這東西,是一位善良的獵戶救了我,要是沒有遇到這善良的獵戶,我死定了,而謝韞這會兒也死定了。”

    百里無相如癡如醉地聽着,似乎對這種蟲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在心裏謀劃培養這種蟲子的可能性。

    而南宮綏綏則把洗乾淨的謝韞放回牀上躺好。

    她扳了板手指,又活動活動脖子,噙着嗜血的笑意看向日和,冷冷道:“老子從來不打女人,但你有幸讓老子破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