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鈺把這個橘紅從陳松果手裏救出來,讓陳普生實在是有點不甘心!
喫過飯後,陳普生收拾碗筷走人,戀戀不捨的又看了橘紅一眼。
這個小娘們長的有特色,眼珠子不是黑的,而是那種深栗色的。
還有五官和臉蛋,都帶點外國人的味道,莫非這小娘們是個雜交品種?
心裏竟然是一陣惋惜,接着趕緊又安慰自己,以後還能經手更多的女娃子,什麼樣的女孩子,不得經自己的手過濾一遍?
眼下最要緊的是伺候好秦鈺,讓他趕緊把自己的毛病治好。
秦鈺的藥那是真管用,但是藥勁過去,今天好像癢癢的更厲害。
撓了幾把,黃水竟然流到小肚子上,弄得肚臍以下都癢癢的要命!
奶奶的,到底是招惹了哪路神仙,讓自己得了這樣苦不堪言的毛病?
陳普生走後,秦鈺和橘紅對坐說話,但是竟然找不出很多話說。
於是秦鈺就說:“早點睡覺吧,明天你帶我到村子裏走一回。”
“幹什麼?”
“當然是把像你一樣的姐妹,都從狼窩裏救出來。”
橘紅睜大眼睛:“你真的能把我們都救出來?”
秦鈺點點頭:“我盡力而爲吧。”
這就更讓橘紅對他感激涕零!
這個面相和善,喜歡笑吟吟的青年,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說自己是個小醫生,橘紅看着他也不像是個警察,或者什麼俠客。
看樣子也非體格健碩,但是打起人來卻狠辣的很!
陳松果被他一掌劈下一條胳膊,還一下子拉脫了他的下巴,讓他說不出話,太解氣了!
他爲什麼到這個窮山惡水的地兒來,又爲什麼要救她?
看着秦鈺的臉,橘紅又愣神了。
不知道他是誰,卻已經對秦鈺產生沒底線的信任,這讓橘紅自己也覺得奇怪。
看着橘紅疑惑的眼睛,秦鈺一笑說:“我就是個小醫生,來這裏,是給村裏的男人們治病的,村裏很多男人得了一種很可怕的病。”
“治病?給他們治病?他們都得了什麼病?”
秦鈺說不出口了。
雖然橘紅現在已經不再是清純的女孩子,什麼都經歷過了,但是畢竟是個女的。
橘紅突然說:“是不是那種病?”
“什麼病?”
橘紅盯着秦鈺的臉說:“那種……根上的病?”
秦鈺楞了一下:“難道那個陳松果,也有那種病?”
橘紅點點頭:“我看着都已經稀爛了,看着很噁心的。”
秦鈺搖搖頭:“這種病不傳染,放心。”
橘紅眼睛裏的仇恨聚集起來,盯着秦鈺恨恨的說:“我有點不明白,你到底來這裏,是爲了作惡還是行善?”
秦鈺笑了淡淡的說:“醫者仁心,說不上是作惡或者行善。”
“可是他們該死,把他們那個髒東西爛掉,爛死他們纔好!”
秦鈺搖搖頭:“也不完全怪他們。”
說着一聲嘆息,再次催橘紅睡覺去。
說完自己先走到一個房間,躺在牀上好大一會兒,卻睡不着。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發生?
以前秦鈺是聽說過,這回可是親眼看見了!
雲老的孫女,村頭那個戴着腳鏈子,神智不清的女孩,再就是橘紅。
秦鈺本來和這些女孩,也是素不相識,但卻感覺小心臟,確實有點受不了。
這時候,他甚至覺得雲老的做法,一點也不過分!
雲老是想讓這個村子的家戶,都斷子絕孫,想讓這個村子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不是憤怒已極,怎麼可能這麼歹毒?
但是,究竟誰對誰錯,秦鈺也搞不清楚了。
他想到陳普生來來的路上,給他說的兩個故事,心裏更是有點五味雜陳。
陳普生說,他有一個本家兄弟叫山榆,四十多歲孤身一人,窮的娶不上媳婦。
一次偶然在山上,也是救了兩個遊山觀景的女孩,本來是要留下一個自己用,把另一個交給他換錢的,但是卻被人發現了。
發現這件事情的人,剛好還是鎮子裏頭喫官家飯的。
迫不得已之下,他那個本家兄弟,只好把人上交了。
而他在救人的時候,卻被山上滾下來的一塊大石頭,砸在腦袋上,住進了鎮子裏的醫院。
因爲石頭砸中的正是要害,本家兄弟山榆命在旦夕!
鎮子裏頭各路人馬,絡繹不絕的到醫院看望他。
捨己救人,這是何等的壯舉!.七
所以就把他當典型樹起來,號召大家向他學習。
都說是窮山惡水出刁民,聽說乾隆微服私訪的時候,還特意寫下這五個大字,贈送給大柳樹村。
村裏也有識字的,但卻不管乾隆題字的內容如何,也還是當做神牌一樣的敬起來。
因爲,那是皇帝御書呀,很了不得的一件事情!
而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纔在天下流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