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搖搖頭說:“就你那樣子,我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君子呀?”
“你!”
被秦鈺捉弄已經是奇恥大辱,這時候又說他不是君子!
不是君子,那就是小人了!
周邁遠忘記自己剛纔遭罪的難受,一瞪眼睛說:“假如你不能讓病人馬上醒過來,怎麼說?”
秦鈺搖頭嘆息一聲:“你這隻海龜爬回來也不容易,不能輕易就死掉的,這樣的賭注也不人道,咱們還是來點實際的吧!”
“你說!”
秦鈺淡淡的說:“我要是賭輸了,這雙手就是你的了,切下扔垃圾桶就是了。”
“但是我僥倖能讓病人醒過來,你也不要跳樓,就從這裏爬到街上去,不疼不癢的,怎麼樣?”
糙,像狗一樣的爬到街上去,那還不如直接死掉!
要知道,他周邁遠可是個有身份的人!
但是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輸不了,秦鈺絕對不可能讓病人醒過來!
所以周邁遠不假思索的說:“好,那咱們就一言爲定!”
大家一看周邁遠和秦鈺槓上了,都鬆了一口氣。
這責任太沉重,誰也擔不起,但是卻不能不擔。
現在好了,有這個傻小子替自己擔責了,就算是上面責怪,也是有話可說的。
除了柯老還有點猶豫外,別的人都極力贊同,讓秦鈺趕緊開始治療。
顧誦芬這時候,倒是有點擔心了。
雖然她很信任秦鈺,但是也知道百人百病,假如秦鈺一時失察,娜塔莉命喪他手,那可就不好玩了!
於是暗中拉秦鈺一把:“行嗎?”
秦鈺點頭一笑:“大姐放心!”
卻又對柯老那一羣老頭老太說:“你們走到一邊去,別礙我的眼。”
柯老又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的,看着秦鈺就要發作!
而秦鈺趕緊說:“柯老你想留下也行,就站在一邊看我治療,學着點!”
“啊?你讓我學着點?放肆,太放肆了!”
秦鈺不再理睬他,又對周邁遠說:“你,給我打下手,一旁伺候着!”
周邁遠更是氣得想跳起來,感覺肝兒都被氣得生疼!
秦鈺拉着顧誦芬的手,走到娜塔莉跟前,輕輕的說一聲:“她這是中毒了。”
周邁遠先就叫起來:“纔是胡說!就你這胡言亂語的,怎麼可能讓她醒過來!”
柯老也是連連搖頭,這野小子還真是拿人命鬧着玩!
沒有一點中毒症狀,嘴脣不發紫也不口吐白沫,突然就倒下暈厥,所以誰都斷定是神經方面出了問題,所以來的的專家教授,才都是神經病理方面的高手。
現在秦鈺竟然說娜塔莉是中毒了!
連顧誦芬也有點不相信秦鈺的診斷。
秦鈺淡淡的說:“顧大姐,咱們這山上,有一種其毒無比的紅蟆,知道不?”
顧誦芬張大嘴睜大眼:“不……不知道。”
“那天山的雪蟾呢?”
顧誦芬一笑:“雪蟾不就是乾燥的蟾蜍皮嗎?有止血化瘀功效。”
秦鈺搖頭說:“不,我說的雪蟾,是真正生活在北疆的雪蟾,更是一種解毒的聖品,可遇不可求。”
“而這生長在咱們這裏山上的紅蟆,卻和北疆的雪蟾,是一對歡喜冤家。”
“歡喜冤家?”
“紅蟆其毒無比,但卻苦戀上解毒聖品雪蟾,在每年的冬春之際,都要跋山涉水,到北疆去糾纏雪蟾。”
“但雪蟾卻對紅蟆不屑一顧,這樣兩種小生靈就撕打個沒完沒了,紅蟆放毒雪蟾解毒,不分勝負。”
“到最後也不能成其好事,紅蟆只得灰溜溜的又回來。”
顧誦芬笑了:“真有這樣的奇事?”
“傳說而已,但是紅蟆,真的是一種其毒無比的小生靈,而且被它爬在腳上,根本就不用它咬你一口,人已經無藥可救而死!”
“這麼厲害?”
“中紅蟆之毒的人,根本就沒有一點中毒症狀,這纔是最可怕的!”
“那……那怎麼辦?”
秦鈺一笑:“沒事,我師父專門教授我解紅蟆之毒的針法。”
說着讓顧誦芬幫着脫掉娜塔莉的衣服,摸出針囊來,三根銀針彈射而出,準確的刺入娜塔莉胸前的三個穴位!
然後再輕輕的彈動針尾,目光灌注在娜塔莉的臉上。
須臾之後,秦鈺輕輕的喝一聲:“醒來!”
周邁遠鼻子又哼一聲,心想她要是這麼容易醒來,那我們早就領功請賞去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娜塔莉還真的緩慢睜開了眼睛!
這一驚非同小可,把個周邁遠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迴光返照,一定是迴光返照!”
這下子,連柯老都對他不滿意了,生氣的呵斥一聲:“閉嘴!”
娜塔莉睜開眼睛後,看見秦鈺正俯身看着她。
“你是誰?”
秦鈺笑了說:“中文說的還怪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