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堂外貼着一張告示,上面明碼標價各種徵收藥草的價格。
雲芷粗略看了一眼,容易採集的常見藥一斤大約在十文到二十文間不等。
稍微少見且難以採集的藥則是以株爲單價,一株在三十到五十文不等!
這麼貴的藥,一般人確實喫不起!
白雲芷本人雖然在燕桑國生活了十幾年,但她除了醫術精湛之外,其實只是個大門不出的大戶小姐,對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這便導致了,雲芷活在當下時能汲取的記憶很少!
連她都沒想到藥草在這個世界居然賣這麼貴!
“站住!哪裏來的山野村婦,走開走開!”
雲芷本想入藥鋪再瞭解些其他,卻被門口的藥童厲聲呵止。
她清淺淡笑不慍不怒,“來買藥都不許嗎?”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來這裏的都是什麼人!”藥童指了指進出的主顧,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家僕。
“就你?”他上下打量穿着樸素的雲芷冷嗤,“你買得起嗎?”
“車前子、砂仁、香附、粉葛、蔓荊子這裏有嗎?”雲芷面帶笑意不疾不徐。
“你說什麼?”藥童雖沒見過她說的這些,但似乎曾聽掌櫃提起過,又不確定的問了問。
“車前子、砂仁、香附、粉葛、蔓荊子各兩錢,你們藥鋪有嗎?”雲芷又不疾不徐的重複一遍。
藥童聽完大怒,“我看你個村婦今日是來鬧事的吧!”
內室診脈看診的掌櫃見門口吵吵鬧鬧,出門查看。
“何事喧譁?”
“師父!這個村姑公然鬧事!”藥童趕緊告狀。
“我沒有!我只是想來此時買藥!”雲芷淡定自若,目光與掌櫃平視,不卑不亢。
畢竟來他這裏看病的非富即貴,若是衝撞了哪位,後果都是他承擔不了的!
“師父!她要買車前子、砂仁、香附、粉葛、蔓荊子各兩錢!”藥童剛說完,掌櫃擰眉回頭看向雲芷。
雲芷面帶笑意屈膝行禮,同樣回視他,目光中沒有半點戲弄調笑之意。
掌櫃冷笑,“一介女流,懂了皮毛便要來此賣弄?你想做什麼直說無妨!”
“掌櫃息怒,只因您這裏門檻太高,我便出了個題目想考考這位小師傅。”
“你這題目卻是故意爲難!”掌櫃冷臉倪視,背手而立。
“你若無錢看病,今日買藥的錢我可以免了,以後不要來胡攪蠻纏!”說着,他眼神示意藥童拿錢給雲芷,便要轉身入內。
“掌櫃留步!”
“我知你這裏沒有剛剛那幾味藥,不僅這些沒有,枳殼、藿香、沉香、金錢草,這些你應該都沒有吧!”
當然沒有!
因爲這些藥都是產自南方炎熱之地!
這苦寒的北方怎麼會有!
掌櫃徹底怒了,“懂藥之人皆知這些產自南地,我這裏自然沒有,你一介女流少在這裏班門弄斧,趕緊離開!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雲芷突然笑顏如花流光璀璨,“如果我說這些藥我有的話,敢問您這裏怎麼收?”
“嗤!”藥童嗤笑出聲,滿臉鄙夷。
“你不光班門弄斧,還口出狂言,等你真能把這些藥拿出來再說吧!把她趕走,別在這裏擋了其他客人的路!”
掌櫃冷笑不止,再也沒多看雲芷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入了內室。
“走走走,你個無恥低賤的女人,還想在我師父這裏賣弄學識?”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