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藥材之事我願意高價收購,只要你願意收留犬子幫他調理身體,所有藥材皆可由你定價,書契我都寫好了,價格你自己填上便好!”
司空祤將蓋了印鑑的書契放在雲芷手中。
雲芷眼皮微跳,這真是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了!
偏偏這誘惑極大!大到她無法拒絕!
看着這張書契,雲芷腦中一閃而過貪婪的念頭,轉而恢復冷靜。
“我盡力幫司公子調理試試,只是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至於這書契,您在京中經營藥鋪,自然知曉各品階藥材的價格,因爲我是量產,給您的價格比市價低出三成如何?”
司空祤本想借此利誘雲芷一番,看看她爲人如何。
沒想到她如此心懷坦蕩,既不以此爲自己牟利,也不諂媚討好。
心中倒是對雲芷又多了幾分欣賞!
“不過!”
司空祤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只見雲芷挑眉燦笑,
“若要住在我這裏,便要一切都聽我的!”
不知爲何,看她這不懷好意的笑臉,司空祤便覺得心驚肉跳,良久,他眉心微蹙似是做了一番天人交戰。
“行!”
雲芷家門前的車隊人馬興師動衆的來,又偃旗息鼓的回。
遠處圍觀的村民皆一臉莫名的看着,又不敢靠近。
總覺得村長家的客人越來越神祕,反正都是貴不可言的。
司空軒和司空易坐在之前蕭左塵住的那間房裏,面色很是難看。
“祖父!你怎麼讓我爹就這麼走了!”
“連個奴才都不留,以後誰來伺候咱倆洗漱喫飯沐浴更衣啊!”
司空易還想着剛剛兒子走前對他說的話,“父親,白姑娘似乎與太子和蕭家
他對雲芷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行事穩妥落落大方,竟然還是一村之長。
沒想到這丫頭的背景竟如此錯綜盤雜。
“祖父?你聽沒聽見我說話啊?該不會真聾了吧?”
司空軒躺在軟牀上一臉不耐,這牀還是他吩咐下人臨時給他鋪的。
想起以後的日子都要困在這破屋裏和祖父一起生活。
他便心煩的想砸東西泄憤!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還沒眼花耳聾呢!”
“我和你爹大老遠將你送來定是爲你好的!”
“你就好好聽白丫頭的話,早點把身子養好替司空家開枝散葉!”
司空軒喪氣道,“京城的大夫都治不好我,就她個村姑能治好?也不知您和我爹是怎麼想的,臨死前都不讓我過幾年安生日子!”
“什麼死不死的!祖父的病以前不也沒人治得好嗎?現在氣也不喘了,胸也不悶了!你給老子拿出點志氣,別像個喪家犬似的!”
司空易吼着嗓門在一旁吹鬍子瞪眼,對牀上的司空軒一頓劈頭蓋臉的數落。
看他蔫蔫的不再頂嘴,眼中也閃過一絲心疼。
司空家子嗣單薄,三代單傳,司空軒的母親因爲胎位不正,拼死生下司空軒後便血崩而亡。
而司空軒也因爲憋在腹中太久,生下時渾身青紫沒了氣息。
好不容易救過來,卻落了從小體虛的毛病。
嬌養到十六歲,如今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司空祤尋遍名醫也沒有治好兒子,每日愁眉不展。
兒子若英年早逝,那麼這偌大的家業便要後繼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