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洗完澡後上樓,發現席默臨已經進了自己的臥室,而且還關了門。
她終於還是承認了自己是榆木腦袋。
一開始回來的時候她就應該察覺到的,他今天晚上心情不錯,對她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若是剛剛在樓下她順着他……
沐晚只覺一陣懊惱,席默臨情緒莫測是她早已見識過多次的。對她好的時候,什麼都肯用心思,也肯耐着性子。可若是情緒壞的時候,對她的態度那便是翻天覆地的另一番模樣,殘忍冷酷的讓她恨不得咬死他。
這幾天他面對她時總是冷冰冰的,現在好不容易心情不錯,肯溫聲親暱的逗弄她,卻反被沒有眼力勁的她給惹惱……沐晚懊悔的直想去撞牆。
可若是撞牆能扭轉事態的話,她也就不會擰開門死皮賴臉地進去了。
臥室裏只亮着牀頭的一盞檯燈,他靠在牀頭看書,依舊是頭也不擡,聲音卻冷了好幾分:“出去!”
沐晚覺得委屈,握着門柄站在那裏咬脣:“可你剛剛還說了要聽我說什麼事的……”
“現在不想聽了,給我回自己房間去。”他翻了一頁書,涼涼地道。
沐晚憤然:“你……”
她被眼前這個無賴氣的話都快說不出來了,卻幸而這次沒有傻到硬碰硬。強忍下心頭怒火,她一把帶上了門就走到牀前掀開他的被子鑽進去。
席默臨許是沒有料到她會有膽子這樣做,直到她已經躺了上來才反應過來,屈起腿就要去踢她:“給我滾出去!”
也不知道是她真的蠻力上來了制止了席默臨的動作,還是席默臨自己安靜下來放她一馬。總之,最後她還是爭取到了機會。
雖然知道他默許了她的請求,但她卻開始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微垂着頭,她的視線停留在他睡袍微微敞開的衣領處,當看到那隱隱透出的肌肉紋理,她又飛快的轉移視線。
“就是……我想跟你說……我準備……”她一緊張就會不由自主地去攥衣襬,此時,她睡衣的衣襬處已經被她揪的起皺。
“我想參加公司的‘服裝新秀設計大賽’,你讓我去好不好?”說完,她鼓起勇氣擡眼去看他,目光中透着祈求。
到此刻,席默臨看她的目光裏就只剩下冷漠,薄脣微啓,簡短而又利落的兩個字。“做夢!”
沐晚眼中原本閃着的那抹微弱的光飛快地熄滅,她有些慌:“爲什麼?!”
屈起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席默臨微微挑眉:“沐晚,我原以爲前兩年我的不同意已經讓你死了這條心了。”
沐晚一把拍掉他的手,憤怒地喊:“是啊,你已經阻止了我兩年!因爲你不同意,我已經連續兩年錯失機會!你限制我的自由也就算了,可爲什麼連我的夢想都要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