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勤孟遠恨透了席默臨,現在得知了當年的真相,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她繼續待在席默臨的身邊。可她同時也瞭解透了席默臨,他一向擅長以她最親近的人相要挾,她知道反抗他的後果是什麼。
一點一點掰開扣在她手腕的手,沐晚全程不去看勤孟遠的表情。她僵硬地、一步一步走近對面的男人。
席默臨微眯着眼,顯然很享受她的乖順。待她走至近前,一把將她扯入懷中。
勤孟遠的一雙眸子,在看到沐晚跌入席默臨的懷裏後,頃刻間燃起滔天怒火。
席默臨旁若無人地將沐晚圈在臂彎裏,握住她的手,抽出桌子上的溼巾,仔仔細細地擦拭着她的手指。
“真髒。”
沐晚聽到他這樣說,不由輕顫。她手上的血跡是勤孟遠的,他在醫院時不准她離開半步,她就沒能去清洗,此刻已經幹掉了。
席默臨擦了很久,直擦到她的手泛紅,才停下來。
伴着敲門聲,特助小張拿着一個袋子走進來。將東西放在席默臨面前的桌上,他說:“一共九家媒體,已經全部攔截下來。照片都在這裏。”
席默臨瞅了一眼躺在袋子裏的九張儲存卡,道:“去查清楚是誰做的。”
如果是狗仔跟蹤,那麼只可能是獨家,這件事是個爆點,沒有哪個媒體會傻到分享資源。而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媒體,只能說明一件事——背後有人在操縱。
小張應聲而去。
席默臨撫着她小巧的耳垂,涼涼地笑:“我似乎總是在給你收拾爛攤子。”
沐晚望着桌上的那些儲存卡。
她無法反駁,她知道那些照片如果被貼出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不管席默臨是出於何種目的纔出面干涉,她都是受益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我保證過不會再去和他見面……這算出爾反爾嗎?”
沐晚躲閃着他逼人的視線,想要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一句辯駁也說不出。
“怎麼,你不是很會解釋的嗎?”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席默臨譏誚地勾起嘴角。“和我分享一下被媒體拍到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開心極了?”
沐晚死死地咬住下脣。
“說啊!”用力地捏緊了她的下巴,席默臨的聲音陡然變得陰寒。“和前男友私會是不是很過癮?嗯?接下來還想怎麼樣?密謀逃跑嗎?”
他的力氣是那樣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給捏碎。沐晚痛得流出眼淚,卻仍舊一言不發。
“你放開她!”勤孟遠嘶吼着衝上去,卻被江顯璋攔住。他看着那無聲流淚的女人,心臟痛得幾乎要爆裂開來。
“是我讓她去見我的!有什麼你衝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席默臨一把將沐晚推開,撣了撣衣襬站起身。
“衝你?”他悠閒地踱步到他面前,微微傾身,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你覺得就你那點資本,夠資格跟我對抗嗎?”
勤孟遠死死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極想要一拳揍上去。可他的雙手被江顯璋制住根本動彈不得。一時呲目欲裂,吼道:“把仇恨發泄在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你算什麼男人?!像你這種狠毒之人,活該遭受家破人亡之痛!”
拳頭落在了勤孟遠的嘴角。
幾乎是在席默臨動手的同一時間,江顯璋鬆了手。於是勤孟遠就被狠狠地揍倒在地。席默臨蹲下身一把揪住了勤孟遠的衣領。他的眸子裏閃着嗜血的寒光,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陰狠而殘酷。
“有種你再說一遍!”
勤孟遠冷笑兩聲:“難受了?難受就對了。像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擁有愛……”
話未說完拳頭再次落下,勤孟遠悶哼一聲,一絲血跡順着嘴角流出。
沐晚驚呼着撲上來:“不!不要打了!”
她想要拉開兩人,卻被席默臨用力一推,摔倒在地。
“滾開!”
勤孟遠一瞅見沐晚摔倒,徹底被激怒。他掙扎着空出手來就還了席默臨一拳,兩個人頓時纏鬥在了一起。
江顯璋是知道席默臨的身手的,所以全程站在那裏袖手旁觀。順帶扶起了摔倒的沐晚。
沐晚一把揮開他的手。
席默臨招招凌厲,不出三招便踢中勤孟遠的膝蓋,將他摜倒在地。他擡起腳朝着勤孟遠的心口踩上去,卻未料沐晚撲過來,一把護住了勤孟遠。
眼淚順着臉頰滑落,沐晚啜泣着哀求:“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你放過他吧……”
勤孟遠已經被揍的面目青紫,見沐晚流淚替他求情,就低喘着說道:“晚晚,不要求他,他有本事今天就要了我的命……不然我一定會百倍千倍地討回來!”
他剛剛喚她什麼?
晚晚?
雙眸危險地眯起,眼底醞釀起新一輪的風暴。
“你以爲我不敢收你的命嗎?”席默臨的聲音刺骨玄寒,同時一把拂開沐晚,腳不留一絲餘力地落下,狠狠地踏在勤孟遠的胸口。
勤孟遠立馬痛得低哼出聲,一張臉更是微微扭曲。
沐晚被江顯璋拉住再不能靠近,眼見着席默臨言語間起了殺意,整個人頓時發了瘋一般地掙扎:“不要!不要!你要殺就殺了我吧!我把命給你!放了他!放了他!”
勤孟遠痛到痙攣,可聽到沐晚的話後,臉上卻漾起滿足而幸福的笑容。
她果然還是愛他的,愛到不惜以命相換。
這樣就夠了。
然而他的笑卻刺傷了席默臨的眼,他目光自兩人的臉上掃過,陰冷地勾起嘴角。
就這麼爲對方着想嗎?
他擡腳離開,走到江顯璋身旁,一把將沐晚扯過。
重重地將她摔進寬大的皮沙發,他欺身上去。
“想我放了他是嗎?”席默臨聲音如魔,在沐晚的耳邊低沉地響起。手指緩緩自她紅腫的雙眼劃過,說。“只要你取悅了我,我就可以考慮。”
沐晚顫抖着,面色慘白如紙。
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給她難堪,他就是要讓她和勤孟遠痛不欲生。
然而當她側目,看到勤孟遠青紫交錯、傷痕累累的一張臉後,她就屈服了。
有什麼關係呢?反正她已經丟棄尊嚴委身了四年,一場羞辱換一條命,很值不是嗎?
微微顫抖的手指,緩緩移向胸前的襯衫,一顆一顆地解開釦子。
勤孟遠的嘶吼痛苦地傳來:“晚晚!不要!”
眼淚無聲滑落,她咬牙,一把褪去了身上的襯衫。
如雪般剔透白皙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中,在純黑的文胸的對比下,閃耀着瑩潤的光芒。
江顯璋識趣地別過臉,走到勤孟遠的旁邊,制住這個幾欲癲狂的男人。
勤孟遠雙目赤紅,嘶吼:“席默臨!你有種殺了我!你今天不殺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然而席默臨卻對勤孟遠的嘶吼恍若未聞,他打量着面前顫抖着的小女人,冷冷地勾着嘴角。
沐晚已經幾近**,強烈的羞恥感幾乎要將她淹沒。她在他冷酷的目光下瑟瑟發抖,攀上他的肩,她想要去吻他的脣。卻被他嫌惡的躲開。一把按住她的頭,陰寒殘酷的聲音響起:“你該取悅它。”
沐晚的臉幾乎貼在了他的雙腿之間,她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眼淚滾落下來,在他的西褲上留下一個個圓圓的深色印記。
四年來,即使是他最恨她的時候,也從未這樣對待過她。
沐晚悲從心來,她卑賤地伏在他的腿間,緩緩地拉開了他西褲的拉鍊。然後,半天都再無動作。
席默臨不耐,一把扣住了她的臉擡起來,卻看到了一片淚光瑩然。她悽楚地望着他,眼淚止不住地流。
席默臨被她的眼淚弄得心煩意亂,一瞬間燥鬱到了極點。
“哭?你有什麼資格哭?!”
沐晚知道他最恨她的眼淚,伸手胡亂地將臉上的水漬抹去,然而眼淚就像是開了閘,怎麼也止不住。
“脫掉,坐上來。”
冷酷而無情的聲音,像針一般刺進她的耳膜。
她沒有資格哭,更沒有資格反抗。
纖細的手指終於還是伸進了裙內,最後的屏障被清除,她攀着他的肩,認命且絕望地坐上去。
“不!”
勤孟遠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地怒吼,猙獰的面孔上,一絲清淚滑落。
沐晚緊閉着雙眼,漆黑如蝶翅般的睫毛上沾染了晶瑩的淚珠,顫巍巍地抖。層層疊疊的裙襬垂落在腿側,遮擋住了兩人結合的地方,她咬緊牙關,開始緩慢地動作。
“席默臨,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勤孟遠像困獸一般嘶吼着,雙手死死地摳在地面,想要掙扎着爬起來。卻被江顯璋拖着往外走。
門開了又關上。
察覺到勤孟遠已經被帶走,沐晚再也支撐不住,從他身上滑下來,捂住自己的臉痛哭出聲。
席默臨還未紓解,但見她這個樣子,煩悶感就生生壓下了慾望。他一把扯過旁邊的毛毯丟到她身上,從沙發上站起身。
整理好衣物,他回眸擰眉:“你已經保住了他的命,還哭什麼?”
沐晚慢慢地擡起頭來,一字一句:“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