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蘇清悅的身影就擋在了她的面前。
“劉炳坤?”
“你們母子以爲喫定了玲姐沒人,就能隨便被欺負?”
“要離婚是吧?”
“咱們就來好好算算!”
聽着蘇清悅居然開口應承下來劉家母子要離婚的要求,李玲急忙側着身子拽住她的玉手。
“清悅!”
見着她滿臉擔憂,蘇清悅淡淡一笑朝她投去了個放心的眼神。
將李玲的手重新塞進被子裏。
轉身,那昔日蘇家二小姐強勢的氣場,瞬間全開。
“之前聽玲姐說過,她給你們劉家經營的飯店,在整個劉家村都小有規模。”
“但具體怎麼樣,我沒有親眼見證,也不好妄加推測。”
“實際的,還是你們劉家人最清楚。”
“但無論飯店的生意好不好,個體經營權都是在玲姐的名字上。”
“所以剛纔你們說要去告她非法佔有他人財物?”
“笑死個人!”
“你們真的懂法嗎?”
說着,蘇清悅冷笑一聲繼續道。
“另外,劉炳坤婚內出軌,就算離婚也是過錯方。”
“玲姐爲你生了兩個女兒,你就想用兩萬塊錢打發?”
“行!我們不像你們劉家母子這麼刻薄,也不會獅子大開口。”
“喜歡上法院?那就上!”
“我相信華夏的法律,沒有重男輕女!玲姐的公道,自有民法替她主持!”
蘇清悅說得頭頭是道,條理清晰。
雖然是蘇家的養女,但好歹接受過高等教育,有哪裏是劉家母子這種用胡攪蠻纏就能搞定的。
她的話,劉炳坤和白珍珠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沒有任何反駁的辦法,白珍珠惡向膽邊生。
“炳坤,還跟她們廢話什麼?”
“直接讓她把字一簽,跟這個女人一刀兩斷!”
其實李玲據不離婚的結局,白珍珠和劉炳坤也早就想到了。
當下,就拿出在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和個體經營轉讓協議。只要李玲的手沾上印泥,往這兩張紙上一按指紋。
到時候就算蘇清悅再怎麼伶牙俐齒,又有什麼用?!
蘇清悅也沒想到劉家母子投鼠忌器,就要用強。
當即,雙手雙腳大開,呈“大”字形擋在李玲身前是半步不讓。
“劉炳坤,你幹什麼?”
“這是在醫院!”
“你這是在犯法!”
劉炳坤已經是鐵了心要讓李玲就範,蘇清悅的呵斥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
他猙獰地咬牙啓齒步步逼近。
彷彿已經臆想到自己拿着印有李玲指紋的離婚協議書和個人經營轉讓書,跟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操持日進斗金的飯店過上神仙眷侶般的美妙生活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覺着雙腿間一陣銳利地破空聲響起。
誰也沒注意他的腳尖之前什麼時候多了根玉針。
只看到劉炳坤的褲腿“嘶啦”裂開一道口子,鮮血沿着腿上驟然出現的傷口潺潺而下。
猝不及防之下,劉炳坤“噗通”一聲跪在了蘇清悅跟前。
接踵而至的,還有身後顧青冰冷的話音。
“你如果還想對玲姐用強!”
冰冷的話音傳進耳中,劉炳坤微微轉頭就好像聽見了額惡魔的低語。
“你自己也在劉家村當村醫。”
“應該知道我的針剛纔再偏半寸,就能射斷你的韌帶。”
“你也不用懷疑我的本事。”
“我也是個懂醫術的人,而且比你精通更多。”
“所以想一輩子跪着,你可以站起來繼續!”
顧青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好似帶着泰山崩塌的威壓朝劉炳坤整個人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看着自己的兒子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白珍珠上前將劉炳坤攙扶起來,厲聲呵斥。
“你又是哪裏鑽出來的小王八蛋?!”
“顧青!”
白珍珠的出言不遜,顧青沒有理睬。
而聽着李玲一聲招呼,白珍珠好似想起了什麼,冷冷一笑。
“原來你就是顧青啊!”
“早就聽我們炳坤說過,李玲在結婚之前有個玩得很要好的男人叫顧青。”
“聽你們百葉村的人說,你好像還是個傻子?”
白珍珠對顧青一陣皮笑肉不笑,眼神又落到了李玲的身上。
“咱們劉家飯店的生意以前一直不錯,最近你每天交上來的帳卻少了很多。”
“本來我以爲你私藏小金庫。”
“現在看你這老相好神清氣爽的樣子,是偷偷拿錢給他去治病了吧!”
“別胡說!”
白珍珠的抹黑栽贓,李玲擔憂地看了一眼蘇清悅,連忙厲聲呵斥。
“我跟顧青向來清清白白!”
“就算你要炳坤跟我離婚,也不能給人亂潑髒水!”
李玲皺着眉頭神情激動,顧青看在眼裏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
“沒事,玲姐!”
“你讓他們說!”
“我就看看,還打算說多久。”
一根玉針,已經憑空出現在了顧青的手中。
顧青的動作輕描淡寫,但是劉炳坤看在眼裏全身一震,就好像是一根針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瞬間就能將他刺穿似的。
當即,劉炳坤不顧自己腿上的痛楚,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拽了拽白珍珠。
“媽……”
見着兒子一副慫逼的模樣。
白珍珠恨其不爭地甩開劉炳坤的胳膊。
“怕什麼?”
“有種,你讓這個癟三衝我來!”
白珍珠的狠話,顧青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我先找你兒子,是因爲還念及長幼有序。”
“莫非,你真以爲我不敢?”
當顧青的目光全都投到自己身上的時候。
僅僅一瞬間,前秒還氣勢囂張的白珍珠終於知道劉炳坤爲什麼這麼快認慫。
眼前的顧青那種眼神,哪裏是人的眼神?
簡直就是一頭嗜血孤狼,對自己虎視眈眈!
“咕嚕!”
順着額頭流淌而下的汗珠,白珍珠艱難地嚥了口口水。
而後就像是木頭人似地,緩緩轉身看向李玲。
彷彿只有對着這個弱質女流的時候,自己才能展現刁婦應有的風采。
“好!李玲!你仗着野男人欺負人是吧,行!”
“李玲,你總有一天會求着我們炳坤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