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姜家的投資權,來打她的臉?
當下,姜南淡淡一笑。
“好啊!”
適時,正當林家衆人跟林雨綺一家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宴會廳幕後緩緩響起。
聽着這幾聲動靜,在場所有的富商名媛包括林家在內全都安靜了下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姜飛的跟班賈威武第一個站上高臺。
“各位先生女士們!”
“我們姜家少爺姜飛,就在剛纔,已經把獲得投資權的人選定下來了。”
“他就是……”
賈威武故意賣了個關子,場下衆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就生怕自己漏聽一個字。
目光掃過每個人,賈威武終於開口宣佈到。
“這位幸運兒就是,林小姐!”
“下面,有請林小姐上臺發表感言。”
朗聲話落,聽到賈威武口中的人選。明珠市所有來參加投資會的商賈目光全都是齊刷刷地轉向了林家藥店的人。
林夕更是驚訝地雙手捂住嘴巴。
“啊”地驚呼了一聲。
“奶奶,你聽到了嗎?”
“人家說,我獲得了姜家投資權。我們林家,獲得了姜家的投資權!”
林夕興奮地撐着林老太太的雙肩,跳了兩下。
老人家也是眉開眼笑地拍了拍自己孫女的肩膀。
“聽到了!”
“奶奶聽到了!”
說着,林老太太的目光轉向了一旁失魂落魄的林雨綺,冷冷地哼了一聲。
“看到了嗎?這纔是我疼愛的好孫女!”
“爲了我們林家藥店盡心竭力,現在終於取得了這麼大的成果!”
“而你這個白眼狼,只知道串通姜南這個廢物,來中飽私囊!”
林雨綺現在,林家老太太到底說了什麼,是根本聽不到了。
她只是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俏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完了!”
“這次,徹底完了!”
沒有了姜家的投資,自己怎麼開公司?難道自己離開了林家,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嗎?
瞥見着林雨綺的滿臉挫敗,林家衆人都是嗤笑連連。
定下神來的林夕剛想上前再奚落林雨綺幾句,就被林老太太擺了擺手制止。
“行了,林夕。”
“我們不要跟失敗者說話。”
“趕緊上臺吧,人家還等着你發言呢!”
想着奶奶說的對,還是正事要緊。林夕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孔雀,對着前面還想逞兇的姜南哼了一聲。
踏着響亮的步子,緩緩上臺。
“很高興,今天我林夕能夠獲得姜家的投資權。”
“首先,我要感謝……”
林夕在高臺之上傲氣發言,聽得下面的白麗梅是氣得直髮抖。
“雨綺,我們走吧!”
“這種小賤人嘚瑟的話,不聽也罷!”
“好!”
看着林雨綺點了點頭,跟白麗梅起身要走。姜南淡淡開口,阻攔了一句。
“媽,老婆!”
“再等一下吧,我總覺得這件事情的真實結果會有反轉。”
姜南這一句話,白麗梅腳下一頓。
看向姜南,眼中滿是厭惡!
“反轉?還能有什麼反轉?”
他不說還好,一說話白麗梅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女兒至於來這個投資會,至於把自己的臉放在林家人腳底下被肆意踐踏嗎?”
臺下,白麗梅對姜南是罵罵咧咧。
臺上,林夕的發言也是越加陰陽怪氣。
“其實呢,在場有這麼一個人。”
“曾經她是我的堂姐,雖然咱們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但是我還是想要請她。上臺跟我一起分享這份榮耀。”
順着林夕譏笑的目光,所有富商名媛全都朝林雨綺看了過去。
羞憤!
恥辱!
接觸到此間重重不懷好意的目光,林雨綺在這一瞬間竟也是埋怨上了姜南。
就因爲他一句話的功夫,林夕的矛頭終於指向了自己。
正當林雨綺此間百感交織的時候,突然,臺下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出來。
接踵而至的,還有一聲爆喝。
“你在幹什麼?”
嗯?
林夕正說得神采飛揚,突然就見到姜飛從臺下健步如飛竄了上來。
“我……我不是按照姜先生的意思,發表獲獎感言嗎?”
看着姜飛怒不可歇的樣子,林夕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獲獎感言?”
“你以爲這是奧斯卡嗎?”
“是誰告訴你,獲得我姜家投資權的人,是你?”
啊?
不是我?
這話,聽得林夕看了看姜飛,看了看身後的賈威武。臉上,全是懵逼的問號。
“這次獲得姜家投資權的人,是林雨綺小姐!”
轟!
姜飛不再廢話,直接道出真正的投資會結果。
原本已經靜如一潭死水的喫瓜羣衆,瞬間炸開了鍋。
“怎麼可能是她?”
“這沒有公司的女人,也能得到姜少的賞識?”
“這……這也太扯了吧!”
滿堂難以置信的言語,姜南置若罔聞。只是看着又再次愣神地林雨綺,溫柔一笑。
“雨綺,聽見了嗎?”
“我就說,這結果肯定會有反轉。”
姜南的臉上浮現自信的弧度,林雨綺聞言驀然轉頭,跟白麗梅傻傻地對了一眼。
“媽,我不是在做夢吧?”
“姜飛先生說什麼?”
“他說,這次投資會的最後贏家,是你!”
“雨綺,我們發達了!”
白麗梅現在真的是怎麼看姜南都覺得可愛。
要不是他一句話把自己和林雨綺留了下來,怎麼會碰上這麼精彩絕倫的一百八十度神反轉。
當下,她看着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林老太太,感覺爽極了。
竟也是學着剛纔這老太婆說話的口吻,對着林雨綺拍了拍肩膀。
“女兒,你也上去說兩句!”
“好!”
獲得了姜家的投資權,自己多年的屈辱終於換來了回報。就算林雨綺平時性子再怎麼溫和,又怎麼會放過這揚眉吐氣的機會。
邁步,林雨綺上臺。
林夕被逼下臺,看着她擦肩而過眼中怒火燃燒。
只是她到臺下還沒有完全站定,就聽着耳邊傳來一陣“呼”地破空聲。
是姜南,臂影虛揮。朝自己臉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怎麼樣,臉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