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會有人請我進去!”
本來,韓峯已經臆想到了江帆跪地哀求自己的爽快畫面。
現在聽到他這麼一說,更彷彿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有人請你進去?”
“呵呵!江帆!我告訴你,就憑我韓德侄子的身份,就算是中醫協會的會長見了我都要給三分情面。”
“我看我不同意,誰敢請你進去!”
就在韓峯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之時,一道冷哼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怎麼?我白庭軒的兄弟想進去,還用得着你同意?”
“咚!”
聽到白庭軒這三個字,韓峯心中一震。
接着,就看到白庭軒已經站在了江帆的邊上。
“白……白少……”
“你說……這個窩囊廢,是你兄弟?”
“啪!”
韓峯話音未落,就感受到一陣火辣辣在自己的耳邊炸開。
而後,白庭軒就好像是摸了什麼髒東西似的,用手帕擦了擦手。
“我兄弟是窩囊廢?那你就連窩囊廢都不如!”
“特邀嘉賓很了不起?”
“你們信不信!本少一句話,全都給我滾回去耕田!”
聽白庭軒朝自己等人瞪了一眼。原本還簇擁在韓峯身邊的幾個中醫全都後退一步。
韓峯的身份雖然高,可是白庭軒作爲明珠中醫協會的贊助商,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吊銷行醫資格證。
見着跟班們連忙跟自己劃清界限,頤指氣使的韓峯牙關緊咬腮幫子一陣抽搐。
“白少!再怎麼說,我們也有點交情。”
“現在,你居然爲了個窩囊廢……”
“啪!”
韓峯如同怨婦般的話還沒說完,白庭軒反手又是一巴掌。
“幫本少撿了個錢包,也叫交情?”
“要不是看在你是江帆的堂弟的份上,本少分分鐘把你扔到浦江裏去餵魚!”
白庭軒生殺予奪的氣勢,韓峯整個人爲之一顫。
“咕嚕”嚥了口口水,不說話了。
雖然白家是做古董生意起家的,但是這白家大少爺離經叛道、殺伐果斷在明珠市都是出了名的。
面子雖然重要,但是韓峯自認爲爲了江帆這麼個廢物丟了性命不值得。
當下,白庭軒就對江帆歉意地說了句。
“兄弟,大哥我心直口快,打了你堂弟,不介意吧?”
聞言,江帆撇了眼怨恨瞪着自己的韓峯搖了搖頭。
“無妨!教訓下,也好。”
說着,江帆就在白庭軒的邀請下走進了明珠中醫協會。
而原本被人前後簇擁的韓峯,卻因爲白庭軒的兩巴掌變成了孤家寡人……
走進中醫峯會會場,江帆見着四周的觀衆席上已經是人山人海、座無虛席。
場中高臺之上,還站着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中醫。
“各位中醫界的朋友們,今天又是我們中醫協會一年一度的醫術比試。”
隨着中醫協會會長劉子峯說完,在場中醫一陣歡呼雀躍。
醫術比試,是不少年輕中醫揚名的絕佳時機。
可就當說有人都看清輪椅上坐着的人以及推輪椅的金髮碧眼男子之後,原本躍躍欲試的中醫們,忽然焉兒了。
“這不是歐洲的全能西醫教授弗朗西斯?他怎麼會在我們中醫的峯會會場?”
“聽說他老媽得了種怪病,難道就是那老太太?”
見着臺下議論紛紛,弗朗西斯從劉子峯的手裏接過了麥克風。
“各位中醫的朋友們!”
“我的母親得了一種怪病,變成了植物人。我們全歐洲的專家都束手無策!”
“這次來到神祕的東方,就是希望藉助中醫這麼偉大的學問,治好我的母親!”
弗朗西斯深深的一鞠躬,劉子峯朗聲地招呼了一句。
“大家都看到了!”
“這次醫術比試的題目,就是治好弗朗西斯教授的母親。”
“譁!”
劉子峯話音落下,全場譁然。
治好弗朗西斯老媽的怪病,這怎麼可能?
那老太太現在四肢詭異地彎曲,整個人一動不動就像個植物人似的。
看上去話也不能說了,更別提營養攝取了。
而且當時國際新聞也有報道,弗朗西斯的老媽都病了半個多月了。
滴水不沾、全靠營養液撐着,不死都是奇蹟了。
見着臺下的中醫紛紛搖頭,弗朗西斯笑着對一臉尷尬地劉子峯搖了搖頭。
“親愛的劉,算了!”
“早就聽說這種病,只有你們明珠的中醫聖手韓德可能治好。”
“既然他今天不在,也是我母親的不幸!”
劉子峯行醫多年,醫者仁心。看到頹然地弗朗西斯就要推着他母親離開,連忙把他拽住。
“弗朗西斯教授,你別灰心!”
“雖然韓神醫不在,可是我們的汪教授在啊!”
“他可是韓德之下第一妙手!讓汪教授看看,說不定能有辦法!”
“真的?”
聽見劉子峯這麼一說,弗朗西斯就像是快要溺亡的人匆忙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對着弗朗西斯重重地點了點頭,劉子峯連忙把汪洋給請了上來。
“汪教授!”
“這位是歐洲的弗朗西斯教授!”
“他希望你能用醫術,治好他得了怪病的母親!”
汪洋剛一上臺聽到劉子峯的招呼,淡淡一笑。
“治病救人,是醫生的本分!”
說完,他就走到了弗朗西斯的母親跟前。但就是隨意地看了一眼。整個人爲之一徵,對着劉子峯和弗朗西斯張了張嘴。
收拾了一下震撼的心情,汪洋直言了一句。
“劉會長、弗朗西斯教授。”
“恕我直言,老太太這個病……除了我師叔祖之外,全天下沒人能治!”
王洋的一句話,如同徹骨的冷水直接從弗朗西斯頭頂澆下。劉子峯更是嗔怪地朝汪洋跺了跺腳。
“汪教授!韓德先生要是在場,我們怎麼會麻煩你呢?”
在劉子峯的認知裏,汪洋所說的師叔祖一定就是明珠第一中醫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