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我休了的前夫登基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放在心尖上的人。
    永嘉房內。

    晚雲已換上了永嘉從未穿過的新衣裳,見外邊雨停了便道:“郡主,外邊雨停了,我先回去了。”

    永嘉道:“都這麼晚了,別回去了,今日你就隨我一道睡好了。”

    晚雲點頭道:“那也好。”

    兩人在牀榻上歇下之後,永嘉便和晚雲說起了關於她知曉的長安勳貴夫人們的悄悄話。

    晚雲頭一次知曉原來長安城之中竟有如此多的私隱。

    直到永嘉講得有些困了,才罷休,晚雲聽了這麼多的私隱也不再難受,漸漸得也睡了過去。

    ……

    葉雨換好了丫鬟的衣裳之後便就在大長公主府之中迷了路,見到了天上傳來的煙火信號,葉雨一躍到了屋頂之上。

    主子傳召,葉雨不敢停。

    但她忘記了新換上的大長公主府之中丫鬟的衣裳,實在不適合她上房,一個站不穩從房頂直直地摔落下去。

    就在葉雨以爲自個兒要摔斷胳膊或腿的時候,她卻發現似摔在雪地裏一般,軟軟的。

    “嘶!”

    “郡王!”

    “哪裏來的大膽蟊賊,竟敢擅闖大長公主府邸?”

    葉雨被一衆公主府侍衛圍起來,連着起身,由着剛剛出來的月光,看清了被她壓在了地上的男子面容,訝然道:“簡郡王?”

    簡錫倒吸一口涼氣,他今日可是倒大黴了,都睡着了的被小廝吵醒說陛下尋他有事,急匆匆地起來。

    還不曾出府,就被從天而降的人給活生生地當了墊子。

    “來人,將她抓起來,關入地牢之中!”

    葉雨涼聲道:“郡王爺,我乃是陛下的暗衛葉雨,陛下這會兒急詔,等奴婢從陛下那裏回來之後,任憑郡王爺處罰。”

    簡錫眯眼打量着葉雨道:“你怎麼在大長公主府中?”

    葉雨拱手道:“奴婢來不及解釋,等之後必定給郡王爺一個答覆。”

    葉雨見着天上的信號,藉着簡錫肩膀踩了一腳,順利得上了屋頂,飛檐走壁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被猛踢了一腳的簡錫,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長安城之中的百姓在睡夢之中的時候都聽到了外邊士兵的踏步聲,還有戰馬的鐵蹄錚錚,都不敢開窗看着外邊,偷偷着起來將門窗反鎖住。

    陸景行焦急萬分之時,見到葉雨前來,他蹙眉問道:“云云呢?”

    葉雨滿跪下行禮道:“陛下,容小姐她在大長公主府之中,方纔從宮中出來後下了大雨,就到了大長公主府之中暫避,是屬下與凝霜失職,沒有去容府之中稟報此事。”

    陸景行聽聞晚雲就在大長公主府上,鬆了一口氣。

    --

    晚雲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中的她無依無靠,不論到哪裏被人趕出來。

    她在玄武大街上無處可去無處可依,就連悅己胭脂鋪也不讓她一個乞丐進去。

    她在街上走着的時候,突然被一羣士兵趕到了路的兩旁。

    “走走走,陛下與皇后的大駕來了。”

    晚雲低聲道:“皇后?皇后不該是我嗎?”

    她擡起眼的時候,坐在皇后鑾駕之上的正是剪燭,而在剪燭一旁的是蘇司寢。

    一旁傳來了鍾尚宮的聲音道:“膽敢直視皇后,沒有規矩,來人,將她拉下去打十大板子。”

    晚雲掙扎着說不要之時,耳邊想起了陸景行的聲音,“云云,云云。”

    晚雲迷迷糊糊醒來之時,見到面前的陸景行,便忍不住地落淚道:“你騙我,你竟然讓別的女人做了你妻子。”

    陸景行見她睡意惺忪道:“你醒醒,別自個兒做了夢,埋怨到我的頭上來。”

    晚雲聽到陸景行的聲音,漸漸地清醒過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道:“這裏不是永嘉的閨房嗎?”

    “朕不好進永嘉的閨房,讓葉雨將你帶到了客房之中。”

    陸景行打開了門窗,雨後的涼風吹進屋內,讓晚雲清醒了一些。

    晚雲沒好氣地問道:“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來大長公主府上呢?”

    陸景行道:“朕還要問你,爲何都到了宮中又走了?知不知曉朕會擔憂你的?爲了你朕將長安城戒嚴,鬧得百姓人心惶惶,你倒是睡得這麼香甜!”

    晚雲眼中落了淚道:“你都有你的剪燭了,哪裏還會顧得了我,我也不想去礙着你與剪燭姑娘的眼睛。”

    陸景行道:“誰和你說剪燭是朕的了?”

    晚雲落淚道:“蘇司寢說的,她說剪燭是你第一個女子,剪燭也承認了那時候給你做過侍寢宮女,你昨日巴巴得跑到太子府之中去,就是爲了見剪燭。”

    陸景行微惱道:“朕都不記得剪燭了,還有朕從未臨幸過她!”

    晚雲啜泣着道:“你還想騙我,蘇司寢乃是管着宮中侍寢宮女的,蘇司寢都說了你臨幸過剪燭的。”

    陸景行道:“所以你寧願相信蘇司寢,也不願意相信朕嗎?”

    晚雲擡眸看着陸景行道:“你又爲何要給她取剪燭這個名字,剪燭剪燭,多親暱的名字吶!”

    陸景行說着:“朕遇到張秋池在先,正好後面又遇到了葉雨,是以身邊的暗衛取名都是用了,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這首詩。”

    晚雲委屈道:“這裏也沒有剪燭。”

    陸景行嘆了一口氣,“那下一句就是何當共剪西窗燭。”

    晚雲這才相信取名之事是她誤會了陸景行,“這首詩還挺好聽的,那爲何不叫剪西呢?”

    陸景行道:“西字撞了我父皇的名,只能用剪燭罷了,她是母后賜給我的宮女,我便隨意用了這句詩取名而已,至於臨幸真的沒有。”

    “蘇司寢應當有些誤會而已,你若是不信,我這就讓人將剪燭帶到這裏來,當着你的面對峙!”

    陸景行微怒道:“朕用得着騙你這些嗎?你竟然連朕都不信,去相信幾個宮女的話?”

    晚雲落淚抱住了陸景行道:“夫君,我相信你,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怕你會有別的嬪妃,你會喜歡上別人,我只是不想與別人同享我的夫君。”

    陸景行輕輕地拍了拍晚雲的背,“朕不是答應過你了嗎?只會有你一個妻子的,你何必這麼擔憂呢?你該信我纔是!”

    晚雲落淚道:“因爲你遲早都會有別的女人,我日日夜夜都怕你會找別的女人去生孩子。

    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我不想別人奪走你。

    可是我明白的,我必須要將你讓出去,可是每每想到這裏,我就心如刀絞。

    明蔚說過我善妒,我就是善妒,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怎捨得分給旁人半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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