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我休了的前夫登基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對不起你自己
    晚雲望着永嘉,語氣略沉道:“不,永嘉,你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永嘉望着庭院之中的松樹道:“或許吧,我從未見過盛鑫,我知曉他早有心愛之人,我知曉他有兩個女兒了,可是我還是要嫁給他。

    其實我更對不起他,對不起你的姐姐,你能不能讓我與你姐姐見一面?我想告訴她我絕不會虧待於她的。”

    晚雲道:“不必了,別說讓我姐姐爲妾,就是爲平妻她都無法接受的。”

    永嘉問道:“爲何?”

    晚雲說着:“我姐姐在我幼時就與我說過,日後要尋一個待自己一心一意的男子,女子之心能一心一意,男子爲何就能喜愛不同的女子呢?”

    永嘉不贊同道:“可正如皇兄一般,日後皇兄定會另有嬪妃,莫非你也不能接受?”

    晚雲道:“本來我是能接受的,可是夫君親口答應過我,他不會再有任何嬪妃了的!”

    永嘉震驚地望着晚雲,“這怎麼可以?”

    晚雲納悶道:“爲何不可以?你瞧衛皇后與慕皇后,還有宮中的嫺太妃,一個個的下場悽慘,夫君仁善,也捨不得女子進宮喫苦的。”

    永嘉道:“陛下不是爲了怕別人進宮喫苦,是怕別的女子進宮你會喫苦。可真羨慕你,能遇到如此待你一心一意之人。”

    晚雲再勸道:“若是你願意的話,你也有機會尋到一個一心一意之人的。”

    永嘉道:“可是盛家纔是最適合我的……”

    晚雲聽永嘉這般說,也不再相勸,“這裏的菊花開得真好。”

    永嘉道:“我爹爹喜愛菊花,這些菊花都是我爹爹命三木先生種的,前邊簡府之中還有墨菊呢,你可要過去瞧瞧?”

    晚雲點頭過去看罕見的墨菊去了。

    墨菊的花瓣通體都是墨綠色的,這顏色可是稀奇得很。

    晚雲道:“我頭一次見這種顏色的菊花,這長得也很好看。”

    永嘉見着一旁再給花卉澆水之人道:“他就是三木先生,住在秦嶺之上,這些罕見的花卉都是他養在山上的,時常過來給簡府之中送花。”

    晚雲望着跟前的三木先生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可也擋不住他的氣度,三木先生身形消瘦容貌卻有着陰鬱之美,根本不像是園丁。

    “郡主。”

    永嘉笑着道:“三木先生,今日我家中有設宴,你可要去嚐嚐螃蟹?”

    三木道:“我一屆草民不敢去大長公主府之中打擾,這位姑娘是……”

    永嘉道:“這是容府的姑娘。”

    三木朝着晚雲拱手道:“見過容姑娘。”

    晚雲見着墨菊問道:“這墨菊稀罕得很,不知是如何種出來的?”

    三木道:“這些菊花長在背光的潭水之中,成千上萬株菊花之中方能得這麼一株墨菊。”

    晚雲見着墨菊甚是喜愛,“我許是能夠理解爲何前朝的陶潛這般喜愛菊花了,三木先生若是再能種出一株此墨菊來,就賣給我吧。”

    三木道:“我所種之菊花,只贈給有緣之人。”

    晚雲問道:“那我可是先生的有緣人?”

    三木搖搖頭道:“姑娘並非是愛花之人,所以也並非是有緣人。”

    永嘉道:“你如何說晚雲不是愛花之人呢?”

    三木說道:“長安容家的姑娘想必就是悅己胭脂鋪的掌櫃的了,悅己胭脂鋪殘害百花,是以在下覺得容姑娘並非是惜花之人。”

    晚雲笑笑道:“我將花瓣之色之香留在胭脂上,用在女兒家的面容上,怎就不是愛花之人了呢?”ъiqugetv

    三木道:“花兒開得正豔之時就將花兒採下,用於點綴女子的容貌,花兒何其無辜?”

    晚雲想到了前日夜裏自己還在感慨,孟子說君子遠庖廚是僞君子之說法,可是沒想到竟然能看到“聖人在世”!

    晚雲心中默默吐槽着,卻見到一旁的永嘉的眼神都變了。

    永嘉福身道:“三木先生果真是嗜花如命,乃是有大義之人。”

    三木緩緩道:“這花草樹木皆有靈性,一朵花得以開放皆是不易,花兒將香味與美麗帶來人間,世人卻將它摘下碾成花泥,正如詩中所云花自飄零水自流,花兒的一生無奈至極。”

    永嘉頗爲覺得三木這花可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之中,正如她如今的處境一般。

    雖是貴爲皇家郡主,卻也有着皇家郡主的無奈心酸。

    晚雲信奉的向來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與他們惺惺相惜的兩人着實說不到一處,便就要走,“永嘉,我們回公主府吧?”

    永嘉道:“我還要幾個問題想要討教三木先生,我讓丫鬟送你回去。”

    晚雲道:“不必了,我記得路。”

    晚雲走後,還聽到永嘉在與三木先生一同感慨四時花卉之不易與艱難。

    作爲從小在田埂里長大的晚雲而言,實在是沒有這種閒情去疼惜花兒之不易。

    見他們講到花兒終其一生結的果子也成了人們腹中之物,兩人更是悲傷得很。

    晚雲着實是理解不了這種悲傷。

    從簡府回去大長公主府之中,路過了一處偏僻的小院。

    在偏僻的小院門口,晚雲就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聲音。

    “施柔,你還好意思來大長公主府的宴會?你剛從牢裏出來也不怕把晦氣帶進來大長公主府中?”

    “施家如今只是一介平民,你怎麼好意思來大長公主府上赴宴呢?”

    “她怎得就不好意思了?”晚雲走上前看着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這些姑娘見到晚雲之後都不敢再說什麼,行了禮就紛紛都走了。

    晚雲握着施柔的手道:“你也是容家的表小姐,何必怕她們?日後再有欺辱你,你大可欺辱回去,容家的女兒不是她們可以隨意欺辱的。”

    江玉過來道:“你說的倒是好聽,施柔有今日的下場還不是你害的?少來假惺惺的。”

    晚雲見江玉,也不與她一個孩子計較,“施柔被人欺辱是欺辱之人的錯,怎會是我害的呢?”

    江玉道:“慕家之後就是這般惺惺作態。”

    葉雨走到晚雲跟前對着江玉道:“對容小姐不敬者,當罰!”

    晚雲握住了葉雨的手道:“算了吧,畢竟有她大哥的功勳在。”

    江玉大哥犧牲,就連陸景行都給了齊北侯府不少幫襯,晚雲也不想陸景行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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