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我休了的前夫登基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將容晚雲斬首
    晚雲放開了陸景行手,走到江狄跟前,問着江狄道:“那我問你,寧錢氏與錢林氏爭雨石渠一事,你是怎得知曉的?”

    江狄回道:“此事乃是臣杜撰的。”

    晚雲惱極了道:“什麼杜撰的?你當真是無恥至極,先前明知殺害宋寡婦的兇手是誰卻不肯爲我作證。

    這會兒竟然還偷盜別人的文章!

    我告訴你,寧錢氏和錢林氏陛下都認識,爭搶雨石渠一事是發生在揚州銀杏村之中的,你卻說是你杜撰的,你還能憑空杜撰出實際上發生過的事情。”

    江狄對着晚雲道:“胡說,你這是故意攀扯我,許是巧合罷了。”

    晚雲道:“我何必故意誣陷於你?

    你抄的這篇文章是我寫的!

    爭搶雨石渠一事去銀杏村之中一問便知。

    此事還鬧到了縣太爺那邊,縣太爺那邊定有案卷記錄,我又何必說謊?”

    得知此篇文章是容晚雲所寫的,衆人皆是震驚至極,尤其是江狄不敢置信。

    晚雲跪在陸景行跟前道:“陛下,我頂替李泉參加科舉也算是舞弊重罪,你要砍頭要治我的罪都可以,但是不能我寫的文章絕對不能成了別人的!”

    容鞍與林北互視一眼,皆看出了震驚。

    容鞍跪下道:“臣教女無方,縱容女兒頂替他人考試,請陛下責罰。”

    陸景行道:“不怪容卿,讓容晚雲參加科舉朕也有錯,本就不該看她學了一年的書,有所成就,就許她去科舉考場上一試的。

    李泉腿傷,容晚雲頂替他考試一事,朕早就知曉。

    朕也與禮部尚書說過,先匿名看答卷,斷定排名。

    不管李泉最終成績排名如何,皆不能及第,只要知曉“李泉”的成績就夠了。”

    禮部尚書站出來道:“是,陛下曾說過的,是以臣就匿名看了策論文章,也是匿名定下了《論農》爲策論榜首之文章。

    可是後來臣看《論農》,乃是齊北侯府的公子江狄所答,並非是“李泉”的答卷。”

    晚雲道:“請尚書大人再好好看看答卷,看看字跡有沒有什麼不同?”

    禮部尚書將答卷拿過來,一看道:“字跡果真不同,我看論農時還曾經說過寫這文章的人辭藻雖不華麗,但在於敘事清晰又條理明晰。

    就是寫文章之人所寫的字不夠力道,欠缺風骨,不像是從小讀書的學子。

    而如今這字跡倒像是自小就開始習字的。”

    晚雲對着陸景行道:“陛下,我能否斗膽寫幾個字給尚書大人過目?”

    陸景行便讓秋池拿着筆墨紙硯下去。

    晚雲寫了論農的第一句,禮部尚書道:“對,就是這個字體,可是這答卷怎會成了江狄的呢?”

    晚雲怒氣騰騰地看着江狄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自幼讀書,我才唸書不過一年,你抄襲我的文章,將我的文章據爲己有,你怎得還敢說這文章是你寫的呢?”

    齊北侯大怒地打了江狄一巴掌,“我怎會有你這麼一個無恥的兒子?!”

    江狄重重地捱了一巴掌,吐出來一口鮮血。

    晚雲往邊上挪了挪,生怕被江狄的血給濺到:“江家鐵骨錚錚,江大公子英名尤存,江二公子與江大公子一母同胞,竟這般無恥偷盜我一個女子所寫的文章!求陛下爲臣女做主。”

    陸景行看了一眼江狄道:“江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江狄被一個巴掌打得人都懵了。

    禮部侍郎袁東已是嚇得直髮抖,見着江狄腰間的玉佩,連道:“陛下,是微臣的錯,微臣本想討好齊北侯府,所以調換了江公子與“李泉”的答卷,臣知罪。”

    “江狄公子知曉《論農》此篇文章,也是微臣告知於他的,江公子並不知這是別人所作,一切都是臣自作主張。”

    陸景行惱道:“科考舞弊已是株連九族的重罪,你們爲了一個明經科狀元之位,還殺害李泉之家人,罪惡滔天必定要重罰!

    禮部尚書御下不力罰俸一年,袁東更換考卷舞弊科舉,此罪當砍頭!

    江狄……”

    齊北侯連連下跪磕頭道:“陛下,老臣就這麼一個兒子了,就陛下看在我江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饒我兒一條性命吧!”

    陸景行說着:“江狄本是犯下死罪,念是江家唯一子嗣的份上,死罪可饒,活罪難逃,奪其功名與侯府世子爵位,而後三代子孫不得爲官。”

    齊北侯差點要暈厥過去,他只剩下這麼一個兒子了,沒了爵位,日後江家的齊北侯豈不是後繼無人嗎?

    江狄握緊着手,指着容晚雲道:“陛下,臣願意認錯,那她呢?一介女子的身份冒名頂替參加科舉也是重罪,犯下欺君之罪,也該是死罪!”

    晚雲道:“我沒有犯下欺君之罪,我頂替李泉參加科舉一事,陛下是知曉的。

    冒名頂替參加科舉的確是我的過錯,求陛下降罪!”

    陸景行說道:“自慕老國公定下大齊科舉以來,衆人約定俗成女子不可參加科舉,容晚雲冒名頂替參加科舉也是無可奈何。

    況且她的科舉排名一開始就都不算數,即便她名列前茅及第也會是落榜,並不會對別的學子不公。

    冒名頂替是犯下大罪,朕縱容容晚雲如此所爲更是有罪。”

    衆人紛紛下跪,誰敢說陛下有罪呢?

    林北道:“陛下,慕老國公提出大齊科舉以來,爲的是爲大齊朝堂招攬人才,從一開始的五十多科,到後來的六科,到如今恩科之上的明經,進士兩科無一例外都是爲了替朝堂招人才。

    人才不該分年齡老幼,更不該分男女之別,容晚雲頂替李泉參加科舉,恰恰說明了女子才能不弱於男子,卻因世俗禮教而不能科舉。

    陛下不拘一格讓容晚雲參加科舉,更是說明了陛下的愛才之心。”

    禮部尚書連連跟着道:“林相說得極是,陛下愛才之心可見一般。”

    刑部尚書心中默默吐槽着什麼愛才之心,該是愛妻之心纔是,他身爲刑部尚書不能像他們一樣一味的只知曉拍馬屁,便道:

    “陛下,林相說得有禮,但是大齊律例不能等閒視之,到時候冒充他人蔘加科舉一事也會屢禁不止,大齊科舉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容鞍跟着道:“陛下,刑部尚書所言有禮,晚雲做錯了事不得不罰。

    科舉一事乃是本朝立國之本,若是不按照大齊律例,將容晚雲斬首,難以服衆!”

    容鞍緩了緩又道:“但養不教父之過,一切都是臣的過錯,臣願意用世襲的丹書鐵券換晚雲一條性命,請陛下收回丹書鐵券,褫奪臣世襲罔替之國公爵位。”

    陸景行道:“好,再罰容晚雲在家廟之中修行一月,好好面壁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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