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拉着雪娟,關切地問:“姐姐身子不舒服?”
雪娟搖頭,因不確定舒悅是不是有孕,她道:“不是,只是例行請脈,三小姐不必擔心。”
舒媚兒鬆了口氣,“原是如此,那太醫趕緊把脈罷。”
這段日子,舒媚兒天天過來找舒悅,底下的人雖暗戳戳說她是個馬屁精,特別是呂氏那邊,知她搭上舒悅,整日酸溜溜地指桑罵槐。
舒媚兒也不介意,她乖巧地坐在舒悅的旁邊,看着太醫把脈。
在舒府這段日子,舒悅過得舒心,不僅身子圓潤,臉色也出奇地好,粉腮紅暈,眉目含春,一雙眸子水靈靈的,透着無盡的嫵媚。
太醫很快就把完脈,在雪娟同林媽殷切的目光,他緩緩收回了手,“太子妃身子健康,無事。”
聞言,雪娟不可置信又看了舒悅幾眼,剛想問:不是喜脈麼?
又覺得太子妃也在,她不好問出口,便忍了下來,只是心中有些納悶。
太子妃不是有孕,她同林媽都搞錯了。
舒悅沒心沒肺地喫着炸物,也沒有注意林媽同雪娟的情緒。
兩人心心念唸的小主子,原是一場烏龍,她們自然不敢同舒悅說。
把太醫送出府,兩人擡頭,都看到彼此臉上的尷尬。
怕引起舒悅的懷疑,兩人一直低着頭,也減少在舒悅面前出現的頻率。
舒媚兒正說起越王納側妃的事,也不知爲何,元宵節之後,舒媚兒同越王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了。
外人都道越王爺移情別戀,愛上了舒媚兒。
想起越王爺,舒媚兒忍不住擡手揉了揉那副精緻圓潤的耳墜,臉頰微紅,嘴角也露出一抹甜蜜的笑。
想到越王爺,舒媚兒心裏甜絲絲的。
她這幅嬌羞的摸樣,被舒悅捕捉在眼底,她笑着問:“是大哥送的?”
“嗯。”舒媚兒點頭,眼中閃爍着星星般的璀璨笑容。
舒悅覺得這樣挺好的。
感覺每個人都在變好,只她,眼下還找不到攻略對象,舒悅都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這種米蟲般的生活,消磨了舒悅的鬥志,她整個人像條鹹魚似的,沒有幫她翻身,她都不想動了。
見舒悅沒有說話,舒媚兒又問起太子的事,“太子有說過何時回京麼?”
舒媚兒純屬無話找話,她就怕只說自己和越王,舒悅會覺得無聊。
舒悅並不知道舒媚兒的心思,她淡淡地道:“不曾,說是歸期不定,許是事情有些難辦吧。”
她巴不得太子遲一點回來,在舒府待久了,都不想回太子府了。
舒媚兒點頭,又說起了其他事。
加上今日,舒悅在舒府待了有半個月,飯桌上,舒宰相也時不時問起她何時回太子府的事。
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且舒悅還是帝王家的兒媳婦,在孃家住那麼久,總歸會惹人非議的。
舒景灝聽聞,忙放下筷子,急急地拉着舒悅的手,撒着嬌:“姐姐不去太子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