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子點頭,“這次是孤的疏忽,讓你受苦了。”
要不是他,舒悅不會被下毒。
他的心裏充滿了愧疚。
舒悅搖頭,“這不怪太子,是那個國師的錯況且,臣妾現在不是好好的麼?”她知道太子已盡全力幫她報仇了。
太子的心情,她能體會,所以不怪他。
兩人在屋內相擁而坐,低語着。
……
次日,舒悅惦記着國師的事,早早的起牀。
她起來的時候,太子已然鍛鍊完畢,正在更衣,見她起了牀,便走過來問道,坐在牀沿揉着她的頭:“怎麼起得這麼早?不多睡一會?”
舒悅搖頭,掀開被子,“臣妾想去會會那個國師。”
她一直記着這事,哪能睡得着?
“不怕,他不會跑掉的,用早膳再去好不好?”太子拉着她的手說。
“好。“舒悅乖巧的說。
太子便吩咐廚房做些清粥小菜,他服侍舒悅用下。
自太子回府後,雪娟同林媽越發變得清閒了,兩人就站在門外,什麼也不用做。
等太子同舒悅用完膳,出了寢室門,雪娟和林媽剛想跟上,就被舒悅阻止了,“不用跟着,回去罷。”
兩人只能停住腳步,目送着舒悅離開。
太子府的假山底下,就有一處地牢,舒悅之前並不知道,她跟着太子的步伐,來到了地牢前,看守的士兵見太子駕臨,連忙跪下請安。
“免禮。“太子道,“打開地牢門。“
他的聲音不高,但是士兵們卻不敢怠慢,立馬打開了地牢的鐵門。
知道舒悅今日要來,太子早早就讓人清掃了地牢,地面上乾淨整潔,一塵不染,而且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並不難聞。
所有的審問也停止了,舒悅並沒有聽到什麼慘叫聲,地牢很安靜,只冬風呼嘯而過,吹拂着牆壁上的鐵欄發出的聲響。
舒悅環視四周,除了這一間,另外還有五六間,都關着犯人。
太子把帶到最裏邊的牢房,有人打開了門,舒悅見到了那個傳聞中的月島國國師。
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很是年輕,他臉色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聽到門被打開,他下意識擡頭,見來人是舒悅同太子,眼神一凜,他的表情瞬息萬變。
舒悅以爲國師是個老頭子,沒想到居然這般年輕,但他內裏已然腐爛,若不然,也不會讓人給她下毒。
國師毫不退縮,他給太子行禮,卻看都不看舒悅一眼。
喲,還真當自己是國師。
不等舒悅做出反應,太子便道:“見到太子妃,爲何不行禮?你可知罪?”
太子沉聲質問着,眼中透着凌厲之氣。
因舒悅在,他並不想對國師用刑,怕太血腥,舒悅會害怕。
國師這才擡頭看舒悅,之後又低頭,老老實實地朝她福身。
太子是他的主,君主的話,他不能不聽。
舒悅冷笑一聲,沒有叫他起來,只是用眼神嘲弄他,“也不過如此,怎麼?毒不死本宮,你是不是很嘔氣?”
國師還是沒有說話,他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