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雪內心非常複雜。
她時而面露哀傷,時而又咬牙切齒,複雜的心情讓她坐立難安。
可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推開。
進來的竟然是聶歡!
“姐夫,你沒事?”
蘇小強興奮起來,快步衝了過去。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被詢問了幾句,他們就放我回來了。”
聶歡笑着回道。
“咳咳!”
見聶歡這麼說,蘇小強有些尷尬。
“聶歡,你就別裝了!”
見他還想隱瞞,另一邊的王彩月直接發飆。
“你還想瞞我們到什麼時候,是不是非要等人家殺過來,連我們也要帶走的時候,你纔敢說實話?”
“剛纔小強可是說了,帶你走的警員都是假冒的!”
“……”
聶歡扭頭看了蘇小強一眼,蘇小強心裏一緊,身子一哆嗦,下意識低頭看一眼,還好很乾燥。
“是,帶走我的警員的確是假冒的。”
事到如今,聶歡也沒辦法再隱瞞,他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蘇沐雪,笑着道:
“不過都是一些小事,現在已經解決。”
“小事兒?”
聽到他這麼說,蘇沐雪的眼神變得越發冷漠起來。
她冷笑一聲,道:“聶歡,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聶家已經不在,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聶歡,你已經沒有了囂張跋扈的資本!”
“是,以前有葉雲墨罩着你,你還能繼續作死,可現在葉雲墨已經離開。”
“沒錯,你現在又靠上了東方家族,可他們就能護你周全?”
“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站着!”
“你,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一刻,蘇沐雪真是感覺到絕望。
聶歡剛要開口解釋,兜裏的電話卻突然響起,是東方曄打來的。
“喂,聶歡!”
“你的電話爲什麼打不通,你剛纔究竟去了哪裏,你又做了什麼?”
“你這個混蛋,你倒是說話呀。”
“我告訴你,你麻煩大了,你要完了!”
“明天,暗道,醫道,武道,商道,慕容家族,唐家……要對你進行三堂會審!”
恩?
聽着電話裏面傳來的吼聲,聶歡揚眉。
這是玩急眼了,這羣傢伙竟然這麼不要臉的聯合起來,打壓自己一個沒有了靠山的廢物二代?
“聶歡,我告訴你,你趕緊收拾東西跑路吧,明天你要敢來,我們東方家族也護不住你,你會被人大卸八塊!”
啪嗒!
說完之後,對面東方曄很乾脆掛掉了電話。
“姐夫,是東方曄嗎?
發生了什麼事,我聽着他很生氣?”
蘇小強小心翼翼湊上來問道。
聶歡看了一眼王彩月和蘇沐雪,道:“其實今晚抓我走的,是曹大志的人。”
武道天羅宗分宗宗主曹大志?
蘇沐雪三人瞬間瞪大眼睛。
“天殺的聶歡,你這是要坑我們家到什麼時候呀。”
短暫的震驚之後,王彩月的哭嚎聲響起。
“唐家找你麻煩,毛六爺找你麻煩,現在曹大志也來找你麻煩!”
“你覺得你是天神下凡,這是要一個人對抗全世界啊?”
“然後?”
聶歡聳聳肩,道:“我教訓了他們一下,然後就回來啦。”
蘇沐雪身子微微顫抖,忍着心中憤怒道:“然後呢?”
“然後東方曄這不打來了電話。”
聶歡道:“明天慕容家族,唐家,毛老六,曹大志等等那羣人,約我去談判,要對我進行三堂會審。”
噗!
聽到這句話,王彩月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旁邊蘇小強也是小眼睛睜到極限,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看着聶歡。
慕容家族!唐家!毛六爺!曹大志!
還有等等其他人!
這些人,絕對都是西海市天花板級的存在,他們隨便挑出一個出來,隨便跺跺腳,整個西海市都要震三震!
明天,他們這些人就要聯合起來,一起對付聶歡!
說是要跟他談判,實際上用腳後跟都能夠想的出,他們就是要徹底的廢掉聶歡!
“天殺的聶歡呀,你這是要給我們惹多大的麻煩呀!”
王彩月再次開始哭嚎。
“你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可別連累我們,要不然你是要遭雷劈的呀!”
哭嚎聲在別墅中迴盪,久久不能消散。
聶歡自然不會搭理他,他扭頭看一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蘇沐雪,輕鬆道: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閉嘴!”
蘇沐雪突然爆發,像是發狂的獅子一樣直接暴怒。
“聶歡,你究竟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你真以爲你還是原來的聶歡,能夠跟這些人對抗?”
“在這些人面前,你就是螻蟻,他們隨隨便便就能踩死你!”
“滾吧,你馬上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蘇沐雪真是徹底的絕望,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竟然還在裝?
她覺得聶歡這個人真的是無藥可救,真的是無藥可救!
“我沒有裝,我真的能夠處理。”
聶歡很認真的回道。
“你,你……”
蘇沐雪心口發堵,臉色越發蒼白,內心也越發的絕望。
“聶歡,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好,你要是覺得自己厲害,那你明天便去跟他們談判!”
“不管他們如何對付你,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給我的那些股份,我可以還給你,但是蘇家的其他東西,你休想拿出去討命!”
“不行!”
蘇沐雪話剛說完,王彩月就尖叫起來。
“那些股份他已經送給你,就不能再拿回去!”
“聶歡的死活跟我們無關,那些東西都是我們應得的。”
“聶歡,你手上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趕緊全都交出來。”
“還有,這棟別墅也要馬上轉給小強,這是你欠我們的!”
“把我手下所有資產全都轉給蘇小強,包括這棟別墅?”
聶歡重複了一遍王彩月的話,轉頭看向蘇沐雪。
蘇沐雪依舊面無表情,但看向聶歡的眼神之中,已經帶着明顯的厭惡。
如果說這幾天因爲聶歡幫了她,她還對聶歡心存一些感激的話,但現在,那一切都蕩然無存。
她轉身朝着樓上走去,冷冷丟臉一句話。
“如果你願意,可以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