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纔回來江北。
如果說得罪過什麼人,那就只有董家和嘉寶拍賣行了。
“我們是坤爺的人,江北道上都叫我豺狼哥,”
爲首的黑衣大漢冷笑着說道。
“坤爺?”
蘇陽心中更加疑惑了。
對於這個坤爺,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了,廢話少說,要麼你自己乖乖上車,要麼我們把你手腳打斷,再丟上車。”豺狼哥肆無忌憚地說道。
“行,我跟你們走。”
蘇陽想了想,便主動走上了麪包車。
雖然這些人是坤爺派來的,但他並不覺得要找自己麻煩的人就是坤爺。
所以,他要想知道背後的人是誰,最輕鬆的辦法就是跟這些人走。
看到蘇陽這麼聽話,豺狼哥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輕蔑的冷笑,輕輕地一揮手,所有的黑衣大漢也迅速上了車。
不到半小時,這輛麪包車便來到了江北近郊的一座莊園之中。
下了車,一衆黑衣大漢押着蘇陽,穿過了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個亭子前。
亭子之中,坐着兩個人。
其中一個身材瘦削,穿着一身黑色勁裝,嘴角有兩撇鬍須,雙眼閃爍着銳利的光芒,渾身上下充滿了江湖氣息。
另一個則是穿着絲綢大褂的中年人,四十來歲的樣子。
他就是嘉寶拍賣行的老闆楊天福。
“老闆、坤爺,人帶回來了。”
豺狼哥恭敬地說道。
“大鬧拍賣場,把‘拍賣品’搶走的人就是他?”
穿着黑色勁裝的坤爺,瞥了一眼蘇陽,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
在他看來,蘇陽跟普通的年輕人沒啥區別。
所以,完全沒有在意蘇陽的手腳有沒有被繩索綁住。
“是的,坤爺。”
豺狼哥點點頭,回答道。
“小子,你的膽子也夠大的,連我嘉寶拍賣行都敢搗亂,而且還打傷了我的人,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楊天福慢條斯理地喝了一杯茶,這才淡然地問道。
“剛好,我這裏也有一筆賬要跟你們算一下。”
蘇陽聞言,微微一笑地說道。
“嗯?”
包括坤爺和楊天福在內,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蘇陽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子,你有什麼賬要跟我們算的?說出來聽聽。”
楊天福饒有興致地看着蘇陽。
身爲嘉寶拍賣行的幕後老闆,而且還是京城楊家的子弟,他也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如此囂張的人。
“嘉寶拍賣行肆無忌憚地把我老婆當做商品,公開進行拍賣,這已經觸犯了法律,而且也對我老婆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這筆賬,難道不應該好好算算嗎?”
蘇陽微笑着反問道。
其實,如果嘉寶拍賣行不來找他麻煩的話,他是不打算找嘉寶拍賣行麻煩的。
畢竟,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董璐。
而且也是林家主動向嘉寶拍賣行要求,將林宛如進行拍賣的。
但現在,嘉寶拍賣行的老闆楊天福找了一幫人,把他挾持到了這裏,他就只能跟這個楊天福好好算一算賬了。
“法律?”
楊天福和坤爺相互對視了一眼,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連其他的那些黑衣大漢,也都是鬨笑起來,而且還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蘇陽。
“小子,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有沒有命離開這裏都不知道,憑什麼跟我算賬?”
“更何況,你所說的法律如果奈何得了我的話,我還能這麼悠閒地在這裏喝茶嗎?”
楊天福一臉戲謔地說道。
“這麼說,你們把我抓來這裏,目的就是想要我的命?”
蘇陽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化作了冰冷。
他原本以爲,楊天福把自己抓來,只是想教訓自己一頓,給嘉寶拍賣行挽回一下面子而已。
但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打算讓自己離開的。
這也讓蘇陽萌生了一絲殺意。
通常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地殺人的。
但如果遇到了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他也不介意親自動手,將那些喪盡天良的混蛋送進地府。
譬如試圖侵犯澄溪的那個中年酒鬼,他就直接殺了。
沒有一絲的猶豫。
“倒不是非得要你的命,只要你能打贏我兩個條件,饒了你這條命也不是不可以。”楊天福冷笑着說道。
“哪兩個條件?”
蘇陽陰沉着臉,問道。
“第一,把林宛如再度進行拍賣,至於拍賣所得由嘉寶拍賣行所有,權當是損壞了拍賣行形象的賠償。”
“第二,拍賣當晚,你自己在拍賣臺上,把自己的雙腿打斷。”
“只要你能夠做到這兩個條件,我就不要你的這條狗命!”
楊天福得意地笑了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蘇陽的那副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