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金牌調解員[快穿] >本宮爲你打下的江山(六)
    花白禾面上緊張,內心卻暗搓搓地充滿了期待,脫衣服的手都激動到顫抖,腦子裏不斷地回放上次那本小藍書上的姿勢內容:

    姜窈喜歡哪種?是封面上的那種?還是新手第一夜的舊例?

    水青色宮裝褪下,便是雪白的裏衣,姜窈看着那張不過是普通長相的臉龐,眼底的顏色沉了沉——

    眼前的宮女明明長着平凡的鵝蛋臉,五官分別看去更是極爲平庸,偏偏組合到了一塊兒,就被那雙靈氣十足的眼睛泛活了,處處透着股機靈勁兒。

    腦子沒動的時候便是普通的沉穩,但凡有想法一冒,她眼中便亮起精光來。

    姜窈看到她慢慢將衣裳往下拉,從脖頸到鎖骨、光滑的肩膀,及至淺淺一層陰影也即將冒出時,方纔淡淡開口道:“行了。”

    花白禾僵硬地停住了手,努力壓住自己心底的錯愕——

    怎麼就行了?

    衣服才脫一半你就告訴我行了?

    你是不是不行啊?

    姜窈卻沒去管她內心排山倒海的失望,走到她的跟前,擡手搭上她因常年不見光顯得格外嫩白的那塊肩胛肌膚。

    微涼的指尖撫摸上來,帶着冷意不經意劃過,捎起一陣觸電般的發毛感,讓花白禾差點跟着渾身一抖。

    她訥訥地喊出一聲:“娘娘……?”

    分明是如此情-色的喫豆腐場景,不知爲什麼,當她的目光觸及姜窈眼底的情緒時,總覺得——

    她這動作非常像是在挑菜碟裏的排骨哪塊口感好。

    在花白禾滿懷期待等着她下口的時候,姜窈摩挲着她右肩上的一小顆痣,小小凸起的手感格外好玩,讓她不禁用指腹來回摩擦,許久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你哪兒比較不怕疼?”

    她響亮地回道:“屁股!”其實我哪裏都不怕疼!讓愛來得更猛烈些吧!

    姜窈掀起眼皮子看了看她,半晌後意味深長地問道:“你確定嗎?”

    花白禾:“……可以嗎?”

    姜窈莫名笑了笑,對面前的桌子略一揚下巴,說道:“趴上去。”

    頓了頓,她想到對方剛纔說的‘屁股’那位置,一沉聲開口道:

    “褲子脫了。”

    花白禾想這多不好意思——

    然後她麻利地光着屁股蛋兒,涼颼颼地趴上了那張黑沉木的桌子。

    與此同時,她條件反射地忽略了之前姜窈問的疼不疼問題,笑嘻嘻地對系統說道:

    “原來她喜歡後入~”

    系統:“【我不聽我不聽.jpg】”

    ……

    半刻鐘後,花白禾心底的期待盡數轉成了驚恐。

    她睜大了眼睛,看着姜窈走遠到牀邊,再折返時手中卻端着一個木盤,裏頭陳列着一排銀針,旁邊還有一堆瓶瓶罐罐。

    “繫系系統,她是容嬤嬤轉世嗎!難道我擅自跳個水,她居然就要拿針扎我?!”花白禾內心都在哆嗦。

    “娘、娘娘,我突然覺得我渾身都怕疼……”花白禾看上去非常想提着褲子逃跑。

    姜窈眼刀往她這一刮,淡淡地吩咐道:“不許動。”

    花白禾定住了。

    姜窈的目光從她半露的肩膀,到寬大內襯衣襬下露出的那截大腿,沿着曲線看完了苗條的小腿。

    以前倒是沒發現,這清嘉模樣一般,身材倒還不錯。

    姜窈將手裏的木盤往桌上輕輕一磕,覷了她一眼,見她乖巧,語氣恢復了溫和: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紋哪兒?”

    花白禾:“……?”

    咦?什麼?紋哪兒?

    ……

    “啊……!”夜半時分,長樂殿的寢殿中傳出一聲隱約的痛呼聲。

    姜窈捏着針的動作十分穩,聽見她的喊聲,剛準備落下的動作停了停,溫潤的嗓音裏帶了幾分無奈:

    “我還沒扎。”

    花白禾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我有點兒怕疼。”

    所以先練練嗓子。

    姜窈左右看了看,半晌從懷中摸出一方遞漂亮的繡着梅花的手帕,上面還帶着淺淺的薰香味,輕嘆了一口氣,話語更溫柔了些:“先咬着它,忍忍。”

    花白禾瑟瑟發抖地接過,卻沒急真往嘴裏塞,只是閉緊了牙關,轉而納悶地問心中的系統:“你說,姜窈爲什麼突然要給我紋身?”

    系統搜索了一下資料,回道:“可能是你下午落水的事情嚇到她了,在這個世界裏,紋身最初見於囚犯的流放刺青,但後來大家相信紋身中帶有一股力量,能夠嚇退鬼怪,保佑人平安順遂。”

    話音落下後,它以爲花白禾會爲姜窈的這份擔憂而感動,結果她卻半天沒動靜。

    當姜窈手中的第一針落在她肩上時,花白禾的聲音纔再次響起,裏頭是十足的沉重:“她是不是很恨我?”

    系統:“?”

    花白禾:“姜窈剛說她今晚也要跟我一塊兒學習,她居然拿我做實驗。”

    她繼續在腦海裏哭喪:“以後我衣服一脫,左青龍,右白虎,中間一個米老鼠,我還怎麼見人?”

    系統想象出了那個辣主腦的畫面,沉默了許久:

    “……保重。”

    ……

    靜謐的室內,蠟燭在角落裏無聲燃燒,細細的薰香從繁複花紋的鏤空爐子裏嫋嫋升起,淡淡的梅香味偷偷浸遍每一寸空間。

    黑沉沉的木桌上,一個衣衫半褪的女人伏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和後背,隨着身上人動作的一次次落下,一副水墨色的圖案漸漸成型。

    有節奏的、如同被螞蟻啃噬的痛感有一陣沒一陣的,花白禾鬆懈下來自己的心神,想着大不了以後都不在人前換衣裳,於是自暴自棄地接受了身上有醜圖的設定——

    畢竟,她人都這麼醜了,之前有說什麼嗎?

    還不是隻能接受。

    她眼眸半睜半合,差不多四更時分睡意漫了上來,腦袋像只啄木鳥似的一點一點,隱約間聽到姜窈的聲音傳來:

    “可能會痛……”

    花白禾全然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後肩處漫上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她一下子沒忍住,開口就是一聲標準的慘叫!

    睏意被痛覺淹沒,她疼得差點從桌上摔下去,被姜窈擡手攏在腰間,隔了些距離輕輕地吹着她肩上紅腫的地方,低聲道:“不疼、不疼、乖……”

    恰在此時,外頭傳來動靜,浣溪早早起來,見這邊燈火一夜沒熄,過來敲了敲門:“娘娘!”

    姜窈鬆開了手,對浣溪說了一聲:“進來吧。”

    浣溪走進便是一句:“聽說皇上昨兒臨幸了個秀女,今早提了位分,直接便是嬪——”

    話說到一半,她瞪大眼睛看着花白禾的背。

    “娘娘,這是……?!”

    她用一種震驚又羨慕的眼神看着花白禾,但花白禾卻捂着臉不想見人。

    “大驚小怪什麼,皇上是天下之主,誰能伺候得他高興,就是那人的福分。”姜窈放下了手裏的針,因爲一整晚沒睡,連語調都是懶洋洋的。

    她又看了看花白禾疼的樣子,彷彿剛纔抱着人哄的並不是她,只隨口道:“回去歇着吧,記着這幾日別沾水。”然後才面向浣溪,一面讓她伺候着更衣洗漱,一面吩咐她從庫房箱子裏取些首飾賞那秀女。

    “她叫什麼名字?”姜窈問道。

    “沈青玉……好像是這個名兒,啊對就是清嘉昨兒救過的那個!”浣溪繼續說道:“皇上昨夜從儲秀宮過,聽聞落了水的人是兵部侍郎家的小女兒,不知怎的就拐進去了,聽說她總被人孤立,原來是個狐媚子,纔剛進宮就能——”

    花白禾:“……怎麼辦,我好像救了個不得了的人。”

    系統擡手就是個板磚圖:【我讓你搞事.jpg】

    “好了。”姜窈淡淡地打斷了浣溪的話,眉目間看不出喜怒,彷彿不甚在意的樣子。

    她視線一轉,見到花白禾重新掩好衣裳,正想輕輕出門,開口便對她說道:

    “五百遍,別忘了。”

    花白禾:“……”這都沒忘???

    花白禾:“奴才遵旨。”

    ……

    她一邊思考着沈青玉莫名其妙攻略了皇上的事情,一邊往屋子裏走,正經過梳妝檯,步伐頓了頓。

    猶豫半晌,花白禾挪了過去,背對着鏡子,慢慢拉開了衣服——

    在她的右肩後,有一黑一白,栩栩如生的兩條小金魚首尾相對,遊弋成了一個圓,虛虛的水墨色蝶尾被勾勒出十足的風姿,尾部如蝶翼般柔柔展開,飄逸出靈活感,像是能隨時從這雪白的皮膚裏躍然而出。

    就連兩條魚身上隱約的骨線都描得十分生動。

    花白禾對着鏡子看了許久,突然冒了一句:“你說,皇后是不是暗戀我許多年?”

    系統:“……你不思考救了個情敵的事情,在這裏做什麼白日夢?”

    花白禾嗚嗚感動道:“她給我紋的居然是錦鯉!”

    “她怎麼知道我以前抽獎轉發從來沒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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