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金牌調解員[快穿] >我真的不是x文女主(九)
    花白禾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面臨了一個多麼危險的問題。

    她只是爲江雪這樣真情實感地喫醋感到詫異。

    花白禾張了張嘴,既沒回答選項一,也不青睞選項二,張口就回了一句:“我更喜歡我自己。”

    畢竟系統現在給她捏的臉都這麼漂亮,就如今江雪湊近她的這點距離,都讓她恨不能從對方眼中映出的那方寸瞳仁中繼續欣賞縮小版的自己。

    正是平常鏡子照得多,她幾乎能想象出自己這會兒是什麼樣梨花帶雨的嬌美模樣。

    江雪臉上的笑意隨着她的回答頓了頓。

    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將脣角的弧度拉的更大,眼中狡黠的笑浸到更深,低喃道:

    “我明白了——”

    她說:“苓姐是覺得現在這樣一點都不刺激,怪我還給你留了餘力,我會改進的。”

    話剛說完,她重新將那個圓球堵進了花白禾的嘴裏,將她從輪椅上輕鬆打橫抱了起來,保暖的冬日毛絨拖鞋掉了一隻,露出了那雪白的腳丫。

    因爲腿部常年不鍛鍊,頂多是請專業的技-師上門按摩,她腿部的肌肉便不似常人那般發達,儘管皮肉勻稱,那略顯蒼白的皮肉包着骨骼,卻怎麼看怎麼脆弱。

    像是易碎的易碎品。

    腳踝骨下是一片淺淺的陰影,可見腳上沒幾分多餘的肉,只剩一層薄薄的皮膚覆蓋着。

    室內偏白的光落下來,更是映得那腳踝瑩白如玉。

    顯然,江雪也對她這雙使不上半分力的、看上去可任意擺弄的雙腿十分有興趣,將她放到柔軟的牀上之後,下一步便若有若無地沿着她的側身曲線,一路撫上她的腿彎。

    而後,倏然握緊!

    ……

    飯桌上。

    薛承和江乾在聽到幫傭傳來的話時,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他們是真沒想到這兩人平常看着不過泛泛之交,結果等攤開牌之後,卻是這樣如膠似漆的狀態,恨不能粘在一塊兒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兩位想法較爲古板的家長,都覺得有點看不過去。

    還是劉璐想到薛苓如今的狀態,心中百轉千回,不知出於什麼立場考慮,旋即拿起了筷子,開口打破了餐桌上的沉寂:

    “喫菜喫菜,乾哥平日裏沒怎麼來吧?現在正月間,也找不到什麼能喫的東西,但我家裏那邊寄來的醃冬筍味道還不錯,老薛平時就好這口,你也嚐嚐。”

    江乾被主人家勸了,只能拿起了筷子,在劉璐的熱情招待下,硬着頭皮喫這一頓飯。

    薛承面上無語,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小女兒的叛逆心思,覺得自己再反對也是管不動她的,只能跟着拿起了筷子,悶頭扒飯。

    劉璐看着這兩位家長一副‘眼不見爲淨’的樣子,心中也稍稍定了些:

    只要薛苓還這麼荒唐下去,薛承這一脈的未來就不會寄託在她身上,到時候自己優秀的兒子與那薛苓長久地對比下去,還愁其他的薛家人不承認嗎?

    她算盤打得噼啪響,是整個餐桌上爲數不多的愉快用餐人之一。

    還有一個是薛繼鳴。

    今天江家人上門的時候,他還在擔心江乾伯伯是不是這些日子在家裏憋狠了,總算決定要上門討個說法。

    他心驚肉跳了許久,才發現人家這架勢……

    怎麼看怎麼像是,想開了??

    薛承拿薛苓沒辦法,這是圈子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或許是當年事情的內疚感,或許是真的年紀大了有心無力去管教,總之除了最初的氣憤之外,後來就有種聽之任之的態度。

    只要薛苓不再跑到他的跟前嚷嚷,他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件事。

    但對於江乾,薛繼鳴聽說他因爲這個事情食不下咽了好幾天,後來更是說出要帶女兒去看心理醫生的事情,這些流言傳的滿小區都是。

    也不知道事情怎麼順利地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薛繼鳴拿着筷子戳着碗裏米飯,腦海裏回想起自己被母親發現戀情的那一天,正好被薛苓撞見。

    對方當時一邊被人抱上輪椅,一邊對他輕描淡寫地說:

    薛承那裏,不用擔心。

    而後事實果然如她所說的那般,薛繼鳴的戀情在薛承那兒幾乎沒經受任何波折。

    他特意挑了個薛承冷靜下來的時間,跟薛承認認真真地交代了趙荷的事情,當時薛承正在書房裏不知忙什麼,聽完之後安靜了很久,鼻樑上駕着一副防輻射的眼鏡,藍光的鍍膜鏡片上閃過一堆細細密密的字。

    直到薛繼鳴試探地問了一聲:“爸,您這是……同意了嗎?”

    薛承才一副恍然地模樣看向他,安靜了幾秒鐘,彷彿在回憶他牽頭說過的那些事情,慢了幾拍開口問了一句:

    “她在哪兒上學?也在京城大學?”

    薛繼鳴點了點頭,似乎知道父親接下來的問題似的,主動開口回道:“雖然她老家在筍縣,但父母早年就出來京城這邊打工,只是想老來歸根,所以近些年才重新置辦家裏的房產,偶爾回鄉下放鬆一下。”

    薛承隨意地點了點腦袋,好像表示自己已經清楚了,直到將手頭帶的幾個助理實驗報告挨個查完,再一擡頭,發現薛繼鳴還在自己的跟前: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

    “爸,我和趙荷……”薛繼鳴當時說完了趙荷的家庭背景,發覺自己說出的話就像是石沉大海,沒得到父親的半點反應,心中免不了打鼓。

    薛承對他擺了擺手:“你做事向來有譜,我們薛家也不是什麼規矩嚴苛的高門大戶,只要學識匹配,人品上佳,平日裏你們之間有話可說,別在感情方面胡來,鬧出什麼醜事給家裏丟臉,這就夠了,不像……”

    他話說到一半,又沒下文了。

    但薛繼鳴聽着他倉促的結尾,卻鬼使神差地在心中知道了他嚥下去的內容。

    ——不像你姐姐,不知分寸。

    那一刻,薛繼鳴就明白了,不論自己的姐姐是否真的如她在餐桌上所言那般,但她的的確確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不然,這種旁人巴不得藏的嚴嚴實實的事情,她爲什麼偏偏挑在那天餐桌上宣佈呢?

    薛繼鳴回過神來,腦海裏閃過許多人對薛苓的評價。

    卻沒有一個讓他覺得說到了點子上。

    他總覺得,無論是當年車禍前的薛苓,還是後來性情大變的薛苓,始終都是那樣一個心地善良、不改初衷的人吧。

    她心中有一杆秤還未消失,所以她時時刻刻都記着——人活一世,有所爲、有所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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