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金牌調解員[快穿] >虛幻與真實(三)
    就在花白禾對自己的性向認知產生懷疑的剎那,她已經從自己的餐桌桌位上起來了,往門口的方向而去。

    波叔似乎是對她曾經失憶的幾次經歷瞭解的不錯,並不很能確定以自家小姐的秉性來說,究竟有沒有可能在外面欺騙完了少男脆弱敏感又萌動的小心心,隨即就將人拋到了腦後,直到——

    人家找上門來。

    當然,這點花白禾自己也不是很能保證。

    當她想要從腦海中找點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從中找到能印證自己性格的內容時……

    她都失敗了。

    許許多多的重要片段,之於她,都彷彿隔了一層厚厚的冰面,而她趴在那結實的冰上,連自己的影子都幾乎看不見,更無法透過那雪白的、霧茫的一切窺見自己從前的生活。

    只在很偶爾的偶爾,會有不知名的影子從底下一閃而過。

    然而等她再去追蹤的時候,那些泡沫般升起的痕跡又都會消失的乾乾淨淨。

    懷揣着如此的忐忑——

    她在走到門口的過程中,猜測了無數次出現之人的模樣,連自己和那陌生人的故事都開始揣測。

    直到門口來客的模樣映入眼簾。

    她怔了一下。

    第一反應是:

    這人是不是來訛她家錢的?

    “我好像不喜歡這個類型吧……看着就很乖,很好欺負的樣子。”她心底有個聲音猶豫着輕輕說道。

    原因無他,此刻門口正站着一個穿着墨藍色西裝的身影,墨藍色底、白色豎紋的西裝襯的他身形修長如竹,五官輪廓不論是單挑出來的眉眼口鼻,還是組合在一塊兒的總體感覺……

    都是完美。

    尤其是脣角掛着的那縷彬彬有禮的溫暖笑容,幾乎仍帶着方纔在室外時染上的太陽溫度。

    當看到他的那一刻,花白禾覺得整個室內都被來人映亮了。

    就外形條件而言,他實在是太好看了。

    花白禾甚至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毛病。

    然而……

    儘管自己對這個人半點不來電,她卻發現自己對這人有種沒來由的親切感。

    比起之前見到尹逍之後的感覺,有過之無不及。

    或許是她愣神的功夫太久了,連準備聽從尹先生的指令,將來客“禮貌”地請回去的波叔也不敢再做決定,只在旁邊驚疑不定地看着自家的小姐。

    好像在思考,莫非尹小姐真的認識這人?

    若是真的欠這小夥子一個人情,尹先生大概會有些頭痛吧。

    管家楊波在心中將自己的打算過了一圈,面上卻不顯,直到花白禾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

    “抱歉,我這段時間的記憶似乎又丟了一次……”

    “請問,介意再告訴我一次你的姓名嗎?”

    聽見她的問題,那個墨藍色西裝的青年微微一笑,出口的語調令人如沐春風:

    “當然——”

    他說:“再介紹多少次都可以,我叫做習桐,學習的習,梧桐的桐。”

    說完這句之後,他的嘴脣動了動,又低聲補了一句:

    “你的……習桐。”

    恰好聽力不錯,而且還在旁邊裝木頭人的管家波叔:“……”

    至於花白禾,則是歪了下腦袋,點了點頭的同時伸出了自己的手,出於禮貌同樣補了一句:

    “我是花白禾。”

    習桐笑了笑,在尹逍和薛繼鳴有志一同停下筷子,一齊朝這個方向凝視的當口,也半點不怵地坦然與花白禾握了手。

    略有些溫熱的手掌觸上來,並未有多餘的動作,一握即分,從對方嘴角噙着的弧度半分未減的狀態能看出,他似乎並不介意與花白禾重新認識一次。

    花白禾原本還有些緊繃,不知爲何在察覺到他的狀態之後,反倒也跟着放鬆了稍許。

    直覺在悄悄地驅使她的身體,好像在說……

    他是可以相信的。

    花白禾不由將他的名字在舌尖又繞了好多次。

    習桐……習……桐……

    電光火石間,有什麼畫面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伴隨着許多的奇奇怪怪的、五顏六色的圖片和字,其中一張上面寫着:

    【我看你是癩-蛤-蟆日青蛙,長得醜還想玩的花.jpg】

    花白禾:“???”

    她萬臉懵逼,不知道自己和這人之間究竟是個什麼關係,纔會得到這樣一張奇奇怪怪的表情包。

    琢磨着“表情包”這個詞,花白禾的神情變得愈加困惑。

    可是一旦她想追逐着那些五顏六色的圖片往下逡巡,那些畫面又紛紛如鏡面破碎了。

    “互相交換了名姓,以後就是朋友了——不請我進屋喝一杯茶嗎?”

    瞧見她臉上一副思索的樣子,面前的人微微笑着問了一句。

    花白禾被他這麼一提醒,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

    她反應過來,稍微往後面讓了讓,這便是請的意思,根本沒讓旁邊的波叔有任何傳達男主人們意見的機會。

    屋內餐桌旁的尹逍、薛繼鳴:“……”

    心裏有點急,也有點生氣。

    還是薛繼鳴先按捺不住,起身朝客廳的方向而去,臉上也是與習桐如出一轍的笑容,因爲皮囊同樣出色的緣故,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裏有兩隻雄孔雀爭相開屏。

    “不給我介紹一下我的‘新姐夫’嗎,姐?”

    是薛繼鳴先聲奪人地問了一句。

    彼時花白禾正在讓波叔準備消食的普洱茶,一轉頭就見到薛繼鳴一副“極其護短”的樣子,對腦門上頂着男朋友門號的習桐發難。

    花白禾有些奇異地看了一眼薛繼鳴。

    而習桐只是十分淡然的坐在沙發上,只是微笑地同樣擡頭看向花白禾,彷彿沒聽出“新姐夫”這個詞裏該有的喫醋暗示,等着她的介紹。

    薛繼鳴等他的回答等不到,又隱約收到了自己親姐姐的胳膊肘往外拐暗示,頓時感覺自己剩下的話都被卡在了喉嚨裏。

    他暗暗把自己憋了個夠嗆,只借着花白禾跟波叔交代完普洱種類的時刻,悶悶地問了句:

    “姐……?”

    花白禾無端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丁點的委屈,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用自己都想不到的內容回道:

    “你以前好像不管我這個的。”

    薛繼鳴:“……!”

    他眼睛忽然發亮,一剎那將這個莫名冒出來的姐夫拋到了腦後,飛快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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