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金牌調解員[快穿] >番外一:以後的以後(中)
    花白禾的情緒被應蘩安撫着一點點地穩定了下來,因爲之前不爭氣地掉眼淚,導致這交流模式剛開始一個回合,就不得不宣告中止——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應蘩抱緊了她,安撫地說道。

    大約是因爲之後遇見了花白禾,生命裏只剩下奇蹟,她並不覺得之後有多麼的難熬。

    花白禾不住地點頭,抱着她低聲道:

    “對不起……”

    她說:“一開始的時候,我都沒有認出你。”

    花白禾指的是在洛笙的那個世界。

    應蘩笑了一下,用脣碰了碰她的脣,聲音裏還是十足的暖意:

    “因爲你那時候……還在愛着我。”

    你滿心滿眼都是做完任務,回來守着這個唯一有我的世界,我怎麼忍心讓你回憶起痛苦?

    應蘩想着,那時候的自己,更多的應該是陪着花白禾在演戲。

    順便身體力行地告訴她:

    不論你變成什麼樣,不論你是不是還愛着我,總之,我都會愛你。

    “寶貝兒,你可不能耍賴把我的問題權含糊過去啊~”

    應蘩看她慢慢地不哭了,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又點了點她的鼻子,讓她將注意力從自己的身上挪開。

    花白禾果然順了她的意思,用手背蹭了蹭早被應蘩親乾的眼角,出聲道:“好,你問吧。”

    “我離開之後,你過的怎麼樣?”

    這是應蘩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因爲再之後,花白禾的生活裏,又都重新有了她的痕跡。

    花白禾心中卻是“咯噔”一聲,良久才籠統地回了一句:

    “還好……”

    很不好。

    她在心中換了一個說法回道。

    花白禾想起自己給應蘩守靈,結果被母親帶着親戚罵上門來的事情,也想起了自己渾渾噩噩爲了賺到錢讓母親閉嘴,不論什麼昧良心的情侶勸和都做的生意。

    最後,她終於在新一年的身體檢查中,發現自己的身心都度過了最糟糕的一年……

    爾後迎來了生命的谷底。

    她得了癌症,經過無數個醫院證實,在絕望之際,遇見了系統。

    種種難以啓齒的糟糕過往在她的腦海中走馬觀花一樣地過去,最終卻只匯聚成一句“還好”,她撒了謊,卻覺得比說實話更舒服。

    大抵是因爲有應蘩方纔的故事做鋪墊,她知曉說出那些過去的不易只會讓如今的兩人徒增傷悲,乾脆就這樣模糊地一筆帶過。

    反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花白禾經歷了那麼多人生的大起大落,這會兒已經學會了知足,於是便連撒謊說的兩個字,竟然也真的能染上平和的口吻,粉飾得十分漂亮。

    聽見了她的話,應蘩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好呢?

    應蘩想,如果好的話,系統記錄裏面,花白禾與主神簽約的時候該選擇的就是自己的生命,而不是那遙不可及的一個億。

    只有放棄了未來的人,不想活的人,纔會這樣地……不要命。

    她有些不高興地擡手捏了捏花白禾的耳垂,力道適中地反覆捏,從耳廓到耳心,哪都沒放過——

    花白禾被她這突如其來觸碰敏-感地帶的動作弄的心癢難耐,躲又怎麼都躲不開,只能偏過腦袋,往她懷裏鑽,喘着氣求饒:

    “別,別碰耳朵,你再揉我就忘了要聊什麼了。”

    應蘩察覺到她在自己懷中瑟縮的動作,卻只是咬牙切齒地扔下一句話,即刻湊過去吻她:

    “你這麼不誠實,這天兒本來就已經聊不下去了。”

    花白禾怔了一下,脣舌已經被她給撬開,本來以老年模式待了這許多天的情人,忽然撕開了那平靜的假面,暴露出了自己熱血方剛的本性。

    那脣舌溫度熱的花白禾似要融化,起初還能面紅耳赤地在心底尖叫:

    怎麼忽然又進入了這個模式!

    到了後來,她卻是被親的暈暈乎乎,什麼話都拋到了腦後。

    被子下早就換了另一幅光景,不知是誰的手腳先纏了上去,不多時,都還未怎麼動作,出租屋那張破舊的牀就彷彿預料到了後果,先小題大做地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吱呀”聲!

    聽見那聲音,花白禾抱着應蘩的脖子,愣了幾秒鐘,耳尖兒都羞地冒紅,率先動了動脣,輕輕提醒道:

    “你……輕點兒,這牀好像有些年頭了,前面好幾任租客都沒換過,我當時就只是湊活着住,所以就——呃!”

    她話都還沒說完,末尾的音調就已經變了。

    應蘩波瀾不驚地擡了擡眼皮子,心裏帶着氣,雖然指尖力道沒捨得下重,說話時卻已經帶出了那點兒憤憤:

    “輕點兒?”

    她慢條斯理地問道:“我怎麼記得某個人,向來都是越重,她越喜歡呢?”

    花白禾:“……!”

    她心下慌亂,不經意間暴露出自己的本性,羞恥地狡辯道:

    “哪!哪裏有……唔!”

    ……

    兩個小時後。

    破舊的木牀“吱呀吱呀”的聲音在整個出租房內響起,令人毫不懷疑樓上樓下熟睡中的人也會被那動靜所吵醒。

    一開始花白禾還有餘力去壓住抵着牆放的牀頭櫃,讓那四角不穩的木牀稍稍安分一些,但後來卻已經顧不上這動靜了,嘴裏只剩下嗚嗚的呻-吟:

    “輕、輕點啊,嗚!”

    “不行,不行,別加了,真的不行啊啊啊……”

    應蘩湊到她的耳邊,舔掉她的生理淚水,故意曲解道:

    “嗯?”

    “按照你剛剛騙我那意思,這會兒的‘不行’,是不是該理解成‘不要停’?”

    花白禾的嗚咽聲頓了頓,終於意識到自己用那兩個字打發愛人是多麼過分的行爲——她們倆這一路曲折着走來,從來都不是靠對對方的同情走下去的。

    在最艱難的時候,她們倆都沒有放棄過愛對方,又怎麼會因爲一些早已癒合的傷疤而改變?

    她終於投降似的脫口道:“我、我錯了……”

    應蘩“嗯”了一聲,追問道:“錯哪兒了?”

    “不、不應該騙你……”

    應蘩接着問:“還有呢?”

    花白禾傻眼了:“還、還有?”

    怎麼還有啊?

    她什麼都想不起來,末了聽見應蘩嘆了一聲氣,然後……

    對方邪笑着咬住了她的耳朵:“想不起來,要不我幫幫你回憶?正好,我給你展現一下我改變之後的超凡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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