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火藥……是什麼東西？”
始畢可汗一臉懵逼望着楚源。
楚源微笑不語。
這始畢可汗的智商不夠用啊！
自己拿出來這東西都有點浪費了。
要不是拯救李建成和李世民，楚源也不願意將這種東西給到突厥。
這可是他花費了十幾天的時間才根據腦海中的記憶研製出來的。
黑火藥是由硫磺，硝石和木炭製作而成。
工藝簡單。
這些材料在隋末還是比較難以湊齊的。
不過楚源還是湊齊了。
在始畢可汗的示意下，突利可汗硬着頭皮用手指沾了一點黑色的粉末塞進嘴巴中，反覆咀嚼了幾下。
表情痛苦。
“是什麼味道？”必始可汗一臉緊張。
“是西域的胡椒嗎？”
“父罕，這個東西很苦……不好喫。”
突利可汗直接將嘴巴內的黑火藥吐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始畢可汗攥緊了手中的金刀。
“是可以點燃的黑火藥！”楚源說。
“有什麼用處？”始畢可汗一臉疑惑。
“你點燃一下就知道了。”
始畢可汗點了點頭，瞥了一眼一旁的突利可汗，道：“什鉢苾，你來點。”
突利可汗應了一聲，連忙讓人送來火摺子，一臉疑惑地點燃了這幾卷夾雜着黑火藥的衛生紙。
他還不知道黑火藥的威力。
火摺子湊過去。
轟！
一團黑色的火焰兇猛的燃燒起來。
什鉢苾的臉先被燻黑了。
在他捲毛被點燃的那一刻。
衆人眼前一黑。
這塗滿羊油，牛油的牙帳直接被點燃了，大火燃燒了起來。
衆人匆忙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什鉢苾最後跑了出來，被燒光頭髮的他嚇得直接禿嚕到地上，臉上蒼白，身子在顫抖。
差一點就出不來了。
轟！
偌大的牙帳頃刻被燃燒成灰燼。
就連地上上牧草也被點燃了一片。
沉默。
窒息。
圍觀過來的突厥貴族們一臉目瞪口呆。
楚源嘴角上揚，盯着始畢可汗，道：“看到了嗎，這就是黑火藥的威力！”
一旁的始畢可汗看的目瞪口呆。
“這……算是武器嗎？”
“是我們晉陽的新式武器！”楚源道。
“太強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強悍的武器！”
“這就是大隋！”
“服氣！”
“都給大隋人道歉！”
“這就是超越草原騎兵的存在嗎？”
“這不過是一點黑色的粉末啊……”
突厥人議論紛紛。
突利可汗一臉懵逼，“這不是擦屁股的衛生紙嗎？怎麼一下子變成了武器？”
什鉢苾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差點被活活燒死啊！
“難道這就是衛生紙風靡大隋的原因？我懂了，這衛生紙不是擦屁股的，這是祕密武器！”始畢可汗一臉震驚。
楚源笑道：“始畢可汗果然是英雄，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楚將軍……是過來跟我們交易的？”
始畢可汗額頭上頓時浸出一層冷汗。
他終於想起來楚源是要跟他交易的了。
這玩意要是用來攻擊突厥。
他們可就完犢子了。
牙帳和牧草碰到這種黑火藥後果不堪設想！
會被活活燒掉的啊！
“當然是過來交易的了。”楚源一臉微笑。
“馬上放人！”始畢可汗叫嚷了起來。
有了這樣子的衛生紙他統一突厥都不是問題了。
這可是來自大隋的新式武器。
刀槍劍戟啥的都是弟弟！
他感受到了楚源的誠意。
什鉢苾一臉懵逼中，道：“父罕，我們好不容易纔活捉李建成和李世民，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始畢可汗擺手怒道：“我是恁爹，我的話是放屁嗎？”
什鉢苾看到父罕發怒了，連忙灰溜溜地走了。
……
等到楚源在突厥牙帳內見到裏建成和李世民以及那繳械的三千玄甲重騎兵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暮色降臨。
草原上氤氳起大團大團的霧。
溫度驟降。
始畢可汗很是客氣讓楚源等人在牙帳內留宿一晚。
楚源拒絕了。
他知道夜長夢多這句話。
突厥人和大隋始終是對手一樣的存在！
始畢可汗也一直都在覬覦着朔方郡和河東北境，他們拿到黑火藥更是強悍，留在這個地方真的會出事的。
畢竟——
楚源手中的本錢已經亮出來了。
就像是老虎亮出了牙齒和利爪一樣，再留在這裏就有點危險了。
“能夠放我們走，可見始畢可汗是個好人啊。”李建成一臉感動。
可惜這個蠢貨還沒有意識到他們面臨的危險。
李世民已經察覺到事情的不正常的地方，道：“始畢可汗沒道理放走我們的？”
楚源道：“確實沒有道理。”
李世民道：“但他還是放了我們，甚至還完完整整的放走了三千玄甲重騎兵。”
突厥人一直覬覦河東的地盤。
這一次能夠圍住來自河東的精銳部隊，沒有理由放走他們的。
李世民想不明白。
楚源嘆了口氣，盯着李世民道：“這是一場交易。”
李世民心中一震，道：“是用婦女財寶嗎？”
楚源搖頭，道：“是黑火藥！”
李世民大喫一驚，心沉了下去。
他是知道黑火藥的威力的。
當初，在晉陽府內楚源在試驗黑火藥的時候，李秀寧曾邀請他觀看過。
這是劃時代的武器！
也是晉陽李家起兵的終極武器。
就這樣給到突厥了。
震驚！
李世民道：“就算是死了我和大哥，也不能將黑火藥交給突厥的。”
楚源苦笑了一聲，道：“但你們是我的大舅子啊。”
李世民、李建成兩人沉默了。
他們還要夜路要走。
要連夜離開突厥的牙帳，朝着五原郡的方向撤退。
……
突厥牙帳。
始畢可汗目光冰冷，臉色低沉，手持一柄鋒利的彎刀，沉聲道：“什鉢苾，你帶人去追擊楚源的部隊，不能讓他們活着回到晉陽府！”
什鉢苾道：“全部殺掉嗎？”
始畢可汗沉默了一陣子，一臉陰鷙道：“只留楚源一個活口，其餘的全部殺掉。就用他們交易過來的夾雜着黑火藥的衛生紙，我讓他們都死在黑火藥下面。”
什鉢苾怔住，道：“父罕，您不是決定放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