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住過的別墅,在她的婚房結婚。
是不是隻要是爲了刺激她,顧溪就沒有任何禁忌?她什麼都不在乎?
“下車。”
“……”
“如果不想被爲難,我勸你配合一點。”
車子停下來。
坐在駕駛位上的保鏢轉過身,語調冷漠。
時淺同男人的視線隔空碰撞了下。
沒有選擇。
事到如今,哪裏還有她選擇的餘地?
擡手將車門打開,時淺聽從保鏢的話,手腳僵硬的從車裏走下去。
她的穿着,實在太過格格不入。
別說今天在這樣的場合地點,就算沒什麼特別的吧,呵,她這一身,那也是在白天裏有些見不得人的。
倒不是露了什麼。
關鍵是曖昧,入骨的曖昧。
男人的襯衫套在女人身上,怎麼都是不尋常,耐人尋味,引人遐想的。
當然,時淺也想不到。
尹承衍這襯衫,居然會被她從昨天一直穿到今天。
並且,還持續的“加戲”中。
“你是顧溪的人,對吧?她要你對我做什麼?”
站在車身邊,時淺對着從車上走下來的保鏢詢問。
“除了不能離開別墅,其餘,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
“我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顧小姐在這方面也沒有特別的交代。”
“呵。”
訕淡的笑了下。
時淺不知道,顧溪這究竟算是什麼操作。
非要她來參加婚宴,是麼?
她顧溪的幸福,必須要有她來見證?
時淺可不認爲她有這樣的重要。
難道就不覺得掃興麼?顧溪就不怕她的到來,會爲她帶來什麼麻煩?
時淺低頭看了下自己,伸手又本能的扯了扯襯衫下襬。
出來的時候,全無任何準備。
現下,她連個手機都沒有。
尹承衍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可惜沒辦法聯絡,若是可以,時淺真的很想給尹承衍打個電話。
她目前這幅樣子,她實在接受無能。
又猶豫了幾秒,時淺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保鏢一直沒動。
嚥了咽口水,她硬着頭皮向保鏢求助的開口。
“你的衣服,我指外套,可以借給我麼?”
“……”
“我這個樣子,真的挺奇怪的,我的糾結,我想,你應該能理解吧?”
伸手,時淺朝着保鏢的外套指了指。
單單多一個外套穿在身上,並不能改變什麼,也沒什麼卵用。
不過,心理層面吧,時淺會覺得,稍稍能好一點點。
保鏢還挺意外時淺的提議。
眼睛裏閃過明顯的詫異,猶豫了幾秒,他伸手,倒是沒同時淺爲難,按照時淺的要求,將外套脫下來遞到時淺面前。
就個人層面而言。
他同時淺之間毫無仇怨,若不是聽命行事,他根本不會這樣對時淺。
所以,能給到的幫助,他是願意給到時淺的。
“謝謝,真的很謝謝你。”
還挺意外的。
時淺最初開口,就只是想要試試。
她沒想到,她的要求可以被滿足。
很快將外套裹在身上,轉頭,時淺再度打量着四下的環境。
她來的應該算是早的。
看樣子,現下今天被顧,慕兩家宴請的賓客都還沒有來。
聳動了下肩膀,用力做了個深呼吸,本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
時淺索性帶着她過去的回憶,在庭院裏走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