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的事,你能不能攬到你身上。”
陸母的話,聽的時淺錯愕的一怔。
有些不確定,時淺的第一反應是她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她是不是幻聽了。
畢竟這種話,實在太匪夷所思。
“我想過了,你就同警方說,你是想要出名,這一切,其實都是你同川兒的設計,主要是你的主意,對,你就這麼講。”
“……”
“只是後面計劃出了問題,川兒他不想要給你配合了,川兒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惱羞成怒,你將川兒關起來,他的傷都是你讓人弄的。”
說話的語氣開始變得很激動,陸母的呼吸在聽筒內變得非常明顯。
“時淺,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麼?你懂我的意思了麼?”
“……”
“或許,我現在說的存在漏洞,還有問題,但後面,後面我們可以再研究,我們只要先確定你會承擔所有的責任。”
“陸阿姨。”
時淺好一會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極其無語的開口,時淺的嘴角都控制不住的連着抽了好幾下。
“陸阿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
“我想,你現在的狀態大概很有問題,可能你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混亂的狀態中。”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混亂了?我告訴你,時淺,我很清醒,我在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知道。”
“……”
“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有沒有聽進去?時淺,你是必須要對整件事負責的,你把川兒害慘了。”
陸母似乎只活在她自己的世界裏。
時淺舔了舔脣瓣,臉上泛起一抹苦笑。
爲什麼呢?
如果說,陸母現在的精神是正常的,她到底爲什麼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她時淺要對整件事負責?憑什麼?她有什麼錯,她是受害者好麼?
還什麼想要出名,這些事都是她設計的。
她出什麼名了?
現在網絡上,她可是臭名遠揚。
這種所謂的出名,這種名聲,呵,真的,白送給她,她都不屑於要,她根本就不想要。
且不說,還什麼,她精心設計。
到底是她瘋了,還是陸母瘋了?
“陸阿姨,我們的對話大概沒必要進行下去了。”
“……”
“以後我不會再接你的電話,另外,雖然你可能聽不進去,但我要提醒你,你方纔說的那些東西,若是被用心人利用,那麼,你要爲此付出法律的代價,你同陸川,你們都要坐牢。”
坐牢兩個字,無疑刺激到了陸母的神經。
電話另一端,陸母的眼睛即刻瞪的很大。
“坐牢?”
“……”
“時淺,誰坐牢?該坐牢的是你,所有的一切,分明都是因爲你,分明都是你做的,憑什麼我家川兒要坐牢?憑什麼?”
“……”
“時淺,你該慶幸的,川兒沒有死,若是他死了,那你原本並不是坐牢那麼簡單。”
陸母真的是越說越離譜了。
不再說話,時淺直接將電話掛斷,跟着,把陸母的號碼拖黑。
他們兩個完全是各說各話。
她的話,陸母聽不進去,同樣的,陸母的話,她也不願意聽。
關鍵是……陸母說的那些東西,時淺太無語了。
假的不知道爲什麼,居然被陸母說的,就同真的一樣。
要知道,她可什麼都沒有答應過。
再者,陸母說的那些,那根本也就只是她一個人的想象。
“時小姐。”
別墅內的阿姨走到時淺身邊,“外面來了客人,說是你的朋友。”
“朋友?”
時淺的視線從手機上挪開,她詫異的看着站在她面前,詢問她態度的阿姨,臉上滿是莫名。
提及朋友,時淺的第一反應是程小柔。
可下意識的,時淺感覺,來的人不會是她。
“對,難道不是麼?時小姐,對方報的名字是寧清夏。”
寧清夏?
時淺怔愣了幾秒,跟着繞開阿姨,快步向門口走過去。
庭院門外,寧清夏站在那,有段時間沒見,她的狀態遠比在看守所時要好上很多。
不過,倒是沒有陌生感。
當時淺同寧清夏隔空對上視線的時候,寧清夏的臉上露出時淺最爲熟悉的笑。
還是那種很陽光,純粹,又特別乾淨的笑。
“淺淺。”
“……”
“我現在過來看你,怎麼樣?驚喜麼?唔,你不會怪我沒有給你打電話吧?”
“沒有,我怎麼會那麼想。”
努了努嘴,時淺對寧清夏同樣回以笑容。
“清夏,你出來這段時間,似乎過得很不錯。”
毫無隔閡感。
剛剛碰到面,時淺同寧清夏便開始熱絡的聊天。
“還好吧?馬馬虎虎。”
寧清夏在時淺爲她開門後,挑了下眉,手上提着包走在時淺身邊。
她並不想要在她的事情上談太多。
有些刻意的,寧清夏很快轉移開話題。
“別說我了,主要談談你。”
原本也是,寧清夏今天過來,她就是想來看時淺的。
再說,她的事……呵,真的要講,寧清夏自認,她還挺難以啓齒的。
會很窘迫。
莫名其妙的,她被那個男人盯上了。
然後同他糾纏,無法甩脫,無從抽身。
“時淺,陸川被找到了,你應該也徹底自由了吧?”
時淺眨了下眼睛,對寧清夏的詢問回的嚴謹。
“有些事還要調查,所以,流程上,我還是有受一定的限制,只是問題不大了。”
“唔,這樣,那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麼?”
“……”
“對了,那個尹承衍,他有沒有跟你說,你的事,之前我有出點力,雖然我不知道出的力多不多。”
“……”
“但是他到底同你說了沒?他沒有將我的功勞都給獨佔,獨吞了吧?”
寧清夏湊近時淺,跟着頗爲俏皮的擠了擠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