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時淺來說,以前,她做的還蠻多的。
可現下,她一直活得中規中矩。
難得,又跟着慕子琛瘋了一次。
不過……很快,時淺就發現,她上當了。
慕子琛帶她出來,那是有圖謀的。
並且,那圖謀相當的不健康,相當的帶有顏色。
“慕子琛。”
時淺意識到不對,她抗議的叫了一聲。
然而,沒有什麼卵用。
某個男人,壓根就不聽她的。
回到家裏的時候,時間已經凌晨。
時淺輕手輕腳的走到嬰兒房,在看見嬰兒牀內的兩個寶寶後,心臟變得更加柔軟。
慕家,慕老爺子對這兩個孩子的態度,實則,因爲受時淺的影響,並不太好。
只能說,屈從於血緣。
但對待兩個寶寶,慕老爺子基本不會有什麼笑臉。
哪怕是看孩子,呵,時淺同慕子琛需要做的,也僅僅是將孩子送過去慕家。
慕老爺子很少會見時淺。
不過,也還好。
對時淺而言,老爺子不願意見她,坦白說,她也沒有多想見那倔強的老人。
慕知有被慕子琛接到家裏。
因爲他的年紀相對算是大的,時淺的兩個寶寶,很多時候都是慕知帶着他們玩。
生活,忽然變得安逸。
相較於時淺,慕子琛從未對自己有過片刻的放鬆。
時淺能感覺到。
慕子琛還在同慕家較勁,他一直因着他之前被慕家,被慕老爺子壓制而耿耿於懷。
還挺無奈的吧。
在這點上,時淺有嘗試過同慕子琛溝通,然而,每一次,都是無疾而終。
客廳。
時淺爲寧清夏倒了一杯檸檬水,有點苦惱的同寧清夏說着她的煩惱。
她總覺得,慕子琛帶着巨大的心理壓力,帶着他自己給他的枷鎖,他會沒辦法快樂,她不想慕子琛一味的對這些執着。
該放開的,有些東西,就是要放開的。
“這個,可能無解。”
“……”
“淺淺,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也能理解慕子琛。”
“……”
“不過,按照我聽到的消息,霍震庭說,慕子琛現下勢頭挺猛的,照目前的架勢看,他大概三年之內就能將他自己在這邊的地位徹底鞏固了。”
寧清夏靜默了好一會,向時淺講着她聽到的消息。
“男人都會比較有事業心的吧?而且,慕家那邊,那個慕老爺子,他還不是一直瞧不上你,霍震庭只能讓他不再一味的排斥你,但沒辦法讓他徹底接受你。”
“……”
“我想,慕子琛會出現,現在這種狀況,爲的,說到底,還是不想你委屈。”
仔細回想慕子琛的行事風格,寧清夏越想,越覺得百分之百就是這樣。
慕子琛在某種程度上,性格要比霍震庭陰鬱,深沉一些。
沒法子。
成長經歷擺在那裏,就事論事,並非是存在任何偏見,慕子琛同那種從小含着金湯匙成長的家族準繼承人,他們是有着本質區別的。
“可是他這樣,真很累。”
“每天,他除了公司的事,還是公司的事。”
“……”
“他根本沒有生活,清夏,這段時間,他同我說話,同我溝通交流都變得少了。”
“……”
“好多時候,我看到他那樣累,看到他臉上的疲倦,我就會想,唔,不要聊天了,有什麼話,不如等以後再說。”
問題是,就這樣一再的往後推。
時淺覺得,她在變得壓抑。
她現下的壓抑,早已不是慕老爺子帶給她的,而是慕子琛帶給她的。
“那就跟他談談,再多明確一點。”
“……”
“淺淺,你也不要太委婉了,你就直接講,把話講的再重一點,你告訴他,你需要陪伴,讓他公司的事,放緩一下腳步。”
“……”
“慕子琛的心裏面全部都是你,他被你整個人佔的滿滿的,我相信,你的話,他不會不聽。”
會聽麼?
時淺有點迷茫,在這方面,她是真的嘗試過,努力過了。
只是,她並沒有看到她想要的效果。
“我說過好幾次了。”
“……”
“不知道爲什麼,別的事,他都很容易依着我,唯獨這件事,就是很難辦。”
時淺滿臉糾結,將話題再度繞回到原地。
寧清夏擰了擰眉,努力的設身處地。
不過這會,她不是在同時淺對調位置,她在想辦法懂的是慕子琛。
“會不會他怕重蹈覆轍啊?”
“……”
“其實也是,有句話說的好,求人不如求己,也許,他是覺得,現下霍震庭給你的身份加持還不足夠,又或者,他是不想以後有什麼事,你再度變得被動。”
別的人,寧清夏是不知道。
慕老爺子那人,坦白說,他還真是……挺不好講的。
但寧清夏私以爲,霍震庭他不會倒。
倒不是給霍震庭加什麼感情上的分,就是單單的就事論事,霍家那種千百年的基業擺在那,真的,就是想敗完,嘖嘖,那都不太好敗掉。
時淺不吭聲了。
她抓過一旁的抱枕,腦袋埋得很低,眼睛看着腳尖。
還是再談談吧。
無論如何,她再試最後一次。
反正,她自己的男人,就算是失敗了,那也談不上傷感情,他們之間也不至於爲了這種事真的鬧的有多不愉快。
總之是不會傷筋動骨的。
下午,時淺送寧清夏離開後,直接動身驅車去了慕氏。
慕子琛的公司,最近她來的比較少。
可她的臉,就是最完美的通行證。
一路順遂的過去男人的辦公室,站在慕子琛的辦公室門口,時淺聽到辦公室內,慕子琛同席衍城的對話。
“我的股份,我打算全部劃給淺淺和孩子。”
“……”
“這樣的話,老爺子那邊,以後再怎麼有想法,他也動不了她,他會知道,沒有淺淺,現下我積累的所有,也會跟着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