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旁的圍觀羣衆,幾乎都在觀望兩人的比賽情況。
許瑾川今天穿了一身長款黑色風衣,寬肩窄腰,身形高大,權酒穿着學院風jk裙,白色小腿襪剛過膝蓋,比他矮了半個腦袋,身形嬌小被他俯身籠罩在懷中,俊男美女的組合令人賞心悅目。
“我擦,這兩人鼻子都好挺!”
觀衆只能看見兩人的側顏,僅僅是一個鼻子,就優越普通人一大截。
很快裁判就宣佈了第一聲命令。
權酒感覺嘴中一沉,叼在嘴巴里的餅乾被人用力向上拽。
“咔嚓。”
微弱一聲輕響,餅乾就碎成了兩半,權酒嘴中的那塊餅乾比許瑾川小了一點。
按照比賽規定,最後摺疊次數最多的組合獲勝,他們自然選擇留下塊頭更大的餅乾。
“一次。”
旁邊還有計時員在計數。
第一次折餅乾,參賽的十二個小組,沒有一個組被淘汰。
比賽繼續。
許瑾川叼着半截餅乾,突然俯身湊近,將餅乾湊近權酒脣邊,微微擡了擡下巴,示意她含住餅乾。
權酒紅脣微張,在許瑾川深幽的注視下,張嘴緩緩含住了餅乾的另一頭。
半塊餅乾的距離已經非常近,兩人的鼻尖只差一點就能碰在一起,權酒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每次呼吸帶起的微弱氣流。
許瑾川雙眸微彎,明顯是笑着的,他含笑用力,開始了第二次的摺疊。
這一次力度沒有控制好,分開的餅乾一半大,一半小,權酒脣中剩的那一半餅乾,大概就指甲蓋的長度。
直到第五次摺疊的時候,又有兩組參賽選手退出,場上只剩下六組選手,餅乾幾乎都只剩乒乓球大小。
第六次摺疊到了關鍵時候,這次摺疊比賽,直接幹掉了一半的人,臺上只剩下最後三組選手。
三組選手中,有一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女明顯是夫妻,另外一對看起來三十歲也是出頭,只有許瑾川和權酒看起來年紀最小。
權酒已經被撩的全身冒着熱氣,小姑娘像個熟透的紅蘋果,兩隻手抵在胸前,因爲太緊張,死死握成了兩個拳頭。
她有些後悔了。
她怕自己中途忍不住,對着眼前的男人飛撲上去,直接開啃。
餅乾已經非常非常小塊。
兩人叼着餅乾,大氣不敢出,微微一動,兩片脣瓣就快撞在一起。
這樣的關鍵時刻,主持人卻突然叫停。
“比賽已經進入決賽,我們來採訪一下選手們的感受。”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許瑾川和權酒,這樣高顏值的情侶,到哪都是噱頭。
他拿了一塊畫板,遞到許瑾川手邊,順勢塞了一支筆:
“帥哥,還要繼續比賽嗎?”
許瑾川眼底只有他家臉紅害羞的小姑娘。
他當然想繼續比賽,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他把手中的筆塞到權酒手中,將選擇權歸還到她手上。
權酒:“……”
這筆燙手。
她清楚這一點,許瑾川也清楚。
這是他的試探。
【最後一次?】
她提筆在畫板上寫下。
如果小心一點,其實也不一定會親上,她這個回答,應該不會引起許瑾川的懷疑。
許瑾川回了她一個【好】。
他注視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脣部用力,將餅乾摺疊,兩人的脣近在咫尺,卻真的沒有再碰上。
權酒睫毛輕顫,心底閃過一抹遺憾。
剛纔她說了,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都沒親上,可惜了。
這一次摺疊,三十幾歲的那對情侶的餅乾徹底沒了,只能被淘汰。
場上只剩下一對老夫老妻和權酒兩人。
權酒默默舉起了手,示意自己要棄權,可偏偏許瑾川的身形擋住了主持人的視線,主持人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權酒無奈翻了一個白眼。
這對夫妻肯定不在乎親沒親在一起,她想拿冠軍妥妥沒戲。
當主持人示意最後一次比賽開始時,她脣瓣卸去力道,認命般鬆開餅乾……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腰間猛地多了一道力度,阻止了她後退的動作!!
權酒震驚擡眸,冷不丁對上男人妖孽黝黑的桃花眼,一向玩世不恭的男人眼底佈滿認真之色,眸底全是她的影子。
她想揣測許瑾川的用意,可大腦還沒來得及運轉,男人就挑起她的下巴,俯身低頭,一點點咬碎阻攔在兩人中間的餅乾。
真的是一點點。
男人的動作很慢很慢,彷彿電影裏的慢鏡頭。
他眼中粘稠的溫柔幾乎化爲實質,溢出眼眶壓在他的肩頭,讓他的每個動作變得像遲暮老人般遲緩,他的每一次咀嚼,每一次眨眼,盡數落在她的眸中,讓她的心跳速度不規律的陡然上升。
直到最後一塊餅乾碎屑被他啃食,兩人中間再沒有任何阻礙。
他擒.住了她的脣。
場外傳來一陣圍觀羣衆的驚呼聲。
權酒指甲掐入掌心,等着許瑾川的下一步動作。
可男人維持着這個姿勢久久不動。
權酒難受的眨了眨眼睛。
這種感覺就彷彿卷在空中的驚濤駭浪一直懸在你的腦袋上,你明知它會落下,它卻遲遲不肯落下。
許瑾川沒有動作,只用一雙漆黑瀲灩的長眸觀察着她的反應,溫柔又多情。
他在等。
等她推開他。
可眼前的小姑娘明顯已經傻掉,根本忘記了反應。
三秒後,許瑾川彷彿停工的機器人重新被人按下啓動鍵,一切隱忍試探在這短短三秒鐘內支離破碎,男人如衝出囚籠的野獸,肆無忌憚瘋狂蠶食着她的私人領域。
不再僅僅是脣齒相依,這一次,是濃烈迅猛的吻。
許瑾川直接環住她的軟腰,一個側身,就將權酒抵在了牆上,另一隻手溫柔撫摸女孩烏黑的長髮,彷彿在安撫她胸口處不停亂撞的小鹿。
他忍不了了。
就算小姑娘以後會躲着他,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