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覓這才發現,自己剛纔太專注於練習畫符,所以忘記了時間已經恢復流動。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以前好像看到過有一種辦法可以幫助人與靈獸溝通。”蘇覓道。

    “真的嗎?”向正平瞪大眼睛,相當好奇。

    不過錢同山一點不把蘇覓的話當真,在他看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好東西,師父師叔他們肯定早就拿出來了。

    蘇覓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怎麼可能有這東西。

    多說無益,蘇覓自然知道,只有拿出真東西,才能說服別人。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蘇覓神神祕祕的,“有沒有畫符的紙。”

    錢同山將信將疑地看着蘇覓,隨即吩咐自己的小弟去取符紙。

    天昭宗是以馭獸爲主,不過畫符之類的東西,作爲拓展,也會學一些。

    東西很快交到蘇覓手上,與此同時,周圍的人聽說蘇覓有跟靈獸溝通的辦法,也紛紛跑過來圍觀。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道行不高的弟子來說,如何跟自己的靈獸培養默契,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

    如果能夠有辦法解決,他們的修煉速度可以大大提高。

    “我說師妹,你看來的法子可未必有用。”錢同山提醒一句。

    蘇覓雲淡風輕,壓根在意錢同山的話,“我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敢這麼做。”

    蘇覓拿起筆,沾上硃砂,筆走龍蛇,在符紙上一通畫,很快,一個譯語符就完成了。

    不過天昭宗的弟子對譯語符不瞭解,所以看不出什麼玄機來。

    蘇覓拿着符紙,對着白狐招了招手,白狐猶豫了片刻,還是來到了蘇覓面前,對着符紙繞了幾圈,還伸出小鼻子嗅了嗅,確定沒有危害後,纔給了蘇覓一個可以的眼神。

    蘇覓把符紙貼在白狐身上,開口問道,“白雪,爲什麼你總是不聽向正平的話呢?”

    白狐聽完,抖了一下身上的毛,開口叫了兩聲。

    然而依舊是狐狸的聲音。

    錢同山一看便笑了,“我說師妹,你這東西用了跟沒用一個樣啊,怕不是被人給騙了,要知道,有些書就是有心之人寫出來騙人的。”

    蘇覓沒有惱火,只是指着符紙道,“彆着急。”

    很快,衆人驚奇地發現,符紙上竟然顯示出漸漸顯示出一排字來。

    “向正平那個笨蛋,天天都害得我休息不好,我纔不要聽他的。”

    這張符紙竟是把狐狸的話給翻譯出來了。

    實打實的結果擺在眼前,所有人一下子炸開了鍋,這符紙竟然真的有用!

    天哪,要是早點有這東西,他們跟自己的靈獸溝通要順暢許多。

    而被白雪指責的向正平則是一臉不解,他明明每日都精心照顧白雪啊,爲什麼它還休息不好。

    白雪看着向正平那個呆呆傻傻的樣子就不高興,又叫了兩聲。

    這張紙上顯示出另外幾行字來。

    “我可是雪山上長大的白狐,向正平,你到底明不明白!”

    向正平有沒有明白蘇覓不知道,但周圍的人倒是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給分析明白了。

    原來向正平給白狐搭窩的時候,往窩裏墊了許多稻草,還有遮陽的蓋子,生怕把白狐給凍着。

    殊不知常年生活在雪山的白狐,最不怕的就是寒冷,最喜歡的就是太陽,向正平乾的所有,都是在反向努力,無效做功,也難怪白狐如此氣憤。

    向正平這下更是覺得丟人,他竟然連狐狸的基本要求都沒有滿足,也不怪她如此生氣。

    “我……我回去就給你重新搭個窩。”向正平趕緊道。

    周圍的同門師兄弟也不忘打趣兩句,“向正平,你趕緊的,去寒冰池挖幾塊千年寒冰給白雪做窩,別給它熱着了。”

    有了白雪在前面做例子,衆人對譯語符的興趣瞬間高漲了起來,一個個紛紛纏着蘇覓想要討一張符紙。

    蘇覓一個人聽着幾十個人在耳邊說話,腦袋都要炸開了。

    唯獨錢同山扭捏着,想要又不好意思上前,糾結無比。

    就在大家都瘋了一般涌向蘇覓的時候,天空忽然一片祥雲降臨,衆弟子趕緊跪地,“恭迎宗主。”

    只有蘇覓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着殷鴻遠,她這應該算是通過考驗了吧。

    跪在地上的錢同山餘光瞄見蘇覓,發現她竟然不跪拜,趕緊罵道,“瘋了嗎,還不趕緊跪下。”

    蘇覓聞言,奇怪的看了錢同山一眼,隨意走了幾步,只見她身上的天昭宗外衣瞬間消失,變成了她自己的衣服。

    錢同山在心裏暗罵,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待會兒肯定要被開除宗籍。

    “蘇覓,沒想到你竟然能拿出這等寶貝。”計良文驚歎不已。

    至於殷鴻遠則是好奇地盯着蘇覓手裏的符紙,“這符精妙無比,我活着這麼長時間,竟然從未聽說過,不知道蘇宮主是從何處得來的?”

    每每被問到這個問題,蘇覓總是粲然一笑,“天生的魔星嗎,自然無惡不作,法寶滿身。”

    殷鴻遠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青羽宗也是忒離譜了。”

    不再追究譯語符的來歷,殷鴻遠道,“能夠選擇與水魄宮合作,是我天昭宗的榮幸。”

    作爲一個老牌宗門,殷鴻遠能夠這麼說,已經是相當給蘇覓面子了。

    蘇覓趕緊道,“宗主說哪裏的話,我們水魄宮人才匱乏,師資薄弱,這才希望可以學習借鑑。”

    計良文適時道,“宗主,蘇宮主,具體事項我們還是到殿內詳談。”

    殷鴻遠笑道,“良文說的對,蘇宮主,請。”

    蘇覓大大方方地走在前面,進了內殿。

    剩下錢同山在原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這個蘇覓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轉眼之間就成了宗主的座上賓。

    實在是太奇怪了。

    至於其他弟子則是一臉失望,好不容易要跟蘇覓搭上話了,半路竟然被宗主給截胡了,這是什麼意思。

    內殿。

    蘇覓把自己能夠提供的資源羅列一通,她選擇拿出來的這些,都是對她來說毫不缺乏的東西,可是殷鴻遠看着這一長串的清單,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說。

    水魄宮怎麼說也只是個新宗門,可一下子竟然能拿得出如此多的奇珍異寶,簡直匪夷所思。

    真要比起來,他們天昭宗庫房裏的東西,價值也沒比人家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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