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老爺這麼狠心,竟然給二少爺安排了一個傻子當老婆。”
“二少爺還不如娶我呢……”
仗着她癡傻,這些小女僕就可勁的亂說。
於又晴假意聽不懂,樂呵呵戳着水面上的泡泡,心中暗暗嘲諷秦家的女僕心竟然妄想爬牀。
秦傅承的牀要是那麼好爬的,她早就混進秦家了!
外面傳來輕微咳嗽聲,一個女僕站起來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她帶着笑意走了進來。
“起來,臭傻子!夫人請了高人爲你驅邪,好好享受這福分吧!”
不由分說,女僕拽着於又晴出了浴缸。
隨意套上單薄衣物後,於又晴又被推搡着帶去後花園,強行按跪在青石磚上。
剛洗完澡,她的頭髮還滴着水珠。
一陣風吹來,只着一件長裙的於又晴凍得瑟瑟發抖,暗罵這秦母要做什麼妖。
穿着貂皮外套的秦母居高臨下來到於又晴面前,厭惡地掩脣。
“髒傻子,你這下等人想當我秦家的媳婦,就得好好去去晦氣,省得有辱我秦家門楣。”
“就是,可別把你那鄉下農村的髒東西帶給秦家。”
簡曼柔被溫暖的狐狸皮大衣包裹着,臉蛋嬌嫩,滿是嫉惡。
“良辰吉日,驅邪開始!”
賊眉鼠眼的道士扶正歪了的帽子,掏出桃木劍擺姿勢跳大神。
“東方甲乙木對卯,傷門對震四青龍……米西迪西,瓜不拉幾!”
他嘴裏一邊唸叨着,一邊繞到香案桌前,抓起瓷罐裏的五穀朝着於又晴扔去。
“邪物,看招!”
劈頭蓋臉的穀物如冰雹一般,刻意砸向於又晴。
於又晴算是明白了。
這哪裏是驅邪,分明是秦母和簡曼柔要給她教訓!
敢給她教訓?
於又晴眼底閃過一絲冷蔑。
那她必須得讓這兩人知道,什麼是教訓!
於又晴假裝掙扎,只是在躲閃時,故意躲開穀物。
於又晴心裏冷笑,正要繼續收拾秦母和道士,一聲爆喝響起。
“你這鄉下來的小傻子竟敢欺負秦伯母,看我不收拾你!”
於又晴望着簡曼柔砸過來的巴掌,狀似害怕地抓住秦母的胳膊一拉。
“不要打人,打人不好!”
下一秒,簡曼柔的巴掌穩準狠地落在了秦母的臉上。
“啪”地一聲脆響!
秦母和簡曼柔都愣住了。
“伯母,對不起!是這個傻子躲了,我才誤傷了您!”
秦母氣得直咬牙,但是想到簡家的勢力,還是對簡曼柔笑了笑。
“不礙事,伯母不怪你,都是這個臭傻子的錯。”
簡曼柔乖巧點點頭,扶着秦母走到一邊,衝着道士吩咐:“你愣着幹嘛?還不繼續驅邪!不看她囂張成什麼樣了嗎?”
於又晴冷笑一聲,捱了兩次還不夠是吧?又來?
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道士拿起桌上的紅蠟燭,仰頭灌入滿口的高度白酒,腮幫子鼓足了勁,朝着於又晴狠狠一噴。
火焰直直噴來,於又晴故意哇哇大叫。
“着火了!着火了!”
她閃身一躲,最後死死抓住秦母和簡小姐的胳膊,拉着兩人擋了火。
“啊!”
混着臭口水味的酒帶着火,直接燒到秦母的臉上,噴了髮膠的頭髮和皮草,立刻燃了起來。
“燙死了!救命!水!水!”
簡曼柔嚇得不輕,她見桌上有個瓶子盛着透明液體,連忙端起朝秦母倒去。
可火焰,卻燒的更旺。
“姑奶奶!那是酒!”
道士臉都白了,拔腿就跑。
這後果他可負擔不起!
花園中,就剩下三人。
唯一的倖存者於又晴,一改癡傻的表情。
她神色淡漠地拍滅裙角的火,粉脣輕啓。
“兩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