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不喜歡嗎?”於又晴失望道。
秦傅承眉頭微蹙,看着她失望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接過了那顆糖:“我收下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想看書明天再過來。”
於又晴這才點點頭:“好。傅承也要早點睡哦。”
看着於又晴一蹦一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秦傅承才收回視線看向了手中捏着的那顆糖,隨後不在意地塞進了西裝口袋裏。
回到房間,於又晴的心情還算不錯,雖然今天又是被跟蹤,又是被要求上課,但是可以自由出入書房,也算是有了一個很大的收穫。
秦老爺子對書房那般看重,僕人只是送水進去都被罵的狗血噴頭,書房裏肯定藏着玄機,或許就是和爸爸相關的資料。
想到這裏,於又晴恨不得現在就去書房好好查找一番。
但是她還是壓下了心頭的衝動,這件事急不得,得循序漸進。
手機響了一聲,是賴天縱發來的加密郵件。
於又晴神色一凜,將加密鎖解開,裏面是賴天縱向她彙報安排人進秦氏集團的情況。
比她想象的好,一共有兩個人順利進入秦氏集團,一個是清潔工,一個是保安。
都是不怎麼起眼的崗位,但是有較大的自由度,很適合調查線索。
至於核心崗位……
秦傅承不是喫素的,短時間內想安排人滲透進秦氏集團,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站穩位置,打好關係,等待安排。”
於又晴敲下這幾個字,點擊了發送。
安排好這些,於又晴又快速處理掉一些賴天縱之前發給她的工作郵件,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準備睡覺。
半夜睡的正香的時候,於又晴被手機振動吵醒了。
是賴天縱打來的。
“老大,秦氏集團想挖我們的人,已經帶着合同去了狐狸家!”
於又晴的睡意一下子消失殆盡,看了下時間,凌晨一點。
好一個秦氏集團,要是心裏光明磊落,怎麼偏偏選這個點去搶她的人!
“拖住,我馬上到。”於又晴掛斷電話,飛快地換裝。
眨眼的功夫,剛纔秀氣的小美人搖身一變,成了貴氣逼人的紈絝公子,很快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賴天縱提到的狐狸,是於又晴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請來的黑客高手,“狐狸”是他的代號。
父親剛出事的時候,她立志報仇,但偏手上無人可用,於是鋌而走險,每天遊走在灰色地帶。
狐狸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的。
狐狸在黑客技術上的造詣非常高,能排進全球前十的水平,她自然不願意放過。
只可惜,狐狸是獨行俠,答應了幫她,卻不願意被束縛。
於又晴尊重他,但不代表可以由着某些人就這麼踩在她頭上!
狐狸住的地方很偏僻,四周都沒什麼人家。
於又晴到的時候,屋裏燈火通明,外面還站着幾個黑衣保鏢。
她的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直截了當道:“光年集團,孟堯。讓開!”
她的聲音不小,足以讓屋裏的人都聽見。
熟悉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於又晴眸光一顫。
秦傅承?
他竟然親自來了?!
於又晴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人皮面具是她親自制作的,質量頂尖,聲音也變化極大,秦傅承不可能認得出來。
這麼一想,心下定了幾分,於又晴才邁步走進了屋裏。
狐狸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帶着黑框眼鏡,頭髮蓬亂,臉色有些憔悴。
此刻被兩撥人圍在中心,臉上滿是無奈。
左邊是秦傅承和他帶來的人,右邊是於又晴公司裏的幾個骨幹。
賴天縱沒辦法親自過來,他到現在還在被秦傅承的眼線盯着呢。
“孟總。”
秦傅承看向她的眼神中帶着幾分探究,接着伸出手來:“沒想到今日有幸見到真人,幸會。”
於又晴勾起脣,囂張地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幸會就不必了。秦總費盡心思的挖我的人,還特意選在深更半夜,是不是做的不太厚道?”
父親離開後,她以“孟堯”這個名字,註冊這家光年集團。
光年集團經營的業務和秦氏相近,並且在短短几年的時間內快速發展,成了國內首屈一指的大企業。
無數人對這家企業背後的人物好奇,但調查之後,除了知道這家公司的掌舵人是一個名叫孟堯的年輕男子,其他一無所知。
甚至連孟堯,也無人知曉他的底細,就彷彿這個人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秦氏和光年在競爭中有過數次交鋒,從交手中,秦傅承認爲孟堯是果敢凌厲,且十分沉穩。
可是眼前這個人,眼中除了囂張,就是戲謔。
若不說他是孟堯,只當是哪個有錢人家的紈絝少爺。
不過,厲害的人物難免有些癖好。
秦傅承沒多深究,冷聲道:“據我所知,狐狸和光年並非僱傭關係,到目前爲止,他還是自由人。那麼‘挖人’這種說法,又從何而來?”
他會這麼說,於又晴也不意外。
狐狸對於隱藏住所自有一套他自己的方式,這幾年來,多少人想把狐狸撬走,奈何找不到突破口。
秦傅承能帶着合同找上門來,必然是掌握了狐狸的種種情況。
“既然這樣,選擇是走還是留,應該是由狐狸說了算吧?”於又晴道。
“這是自然。”
於又晴看向狐狸:“現在,選擇權在你手上了。”
光年的那幾個骨幹明顯不甘心,但見於又晴這麼說,也不敢多嘴,只一個個兇巴巴地盯着狐狸,用眼神威脅他。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狐狸的視線投向秦傅承。
秦傅承:“你問。”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狐狸蹙眉道:“我的地址從來沒有暴露過,網絡的防火牆也沒有任何被入侵的警告。”
“防火牆是你自己寫的?”秦傅承問道。
狐狸點頭:“對。”
秦傅承勾脣一笑:“那是你太弱了。”
“你!”狐狸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半天臉色倏爾一變,說道:“行,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