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來玩，和傅承說過了。”
魯珂：“看來秦總確實很看重於小姐，畢竟一般人可不能在公司隨意來去。”
於又晴微微蹙眉，不明白魯珂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說起來，我還要跟於小姐道個歉呢。”魯珂道。
“啊？你爲什麼要跟我道歉呀？”於又晴歪着頭，不解道。
“於小姐第一次來公司的時候，我的女兒衝撞了您，”魯珂笑的和藹，眼神卻格外的銳利：“不過她現在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希望於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於又晴眨眨眼，好一會才道：“那個小姐姐是你的女兒呀？”
“是的，因爲這事，我回去也說過她了，本來想當面跟於小姐道個歉，只是沒找到機會。”
“沒關係，知錯能改就好，我已經原諒她了。”於又晴大方地一揮手。
這話讓魯珂的眸子裏飛快地閃過一抹厲色，但他掩飾的很好，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道：“剛纔看於小姐似乎是在找什麼人，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於又晴心下微動。
她不過是多看了每個人幾眼，正常來說，一個傻子有這樣的舉動，並不會引人懷疑。
可這魯珂卻能猜到她在找人。
這種觀察能力……
“魯哥，於小姐是想找個厲害的人教她點程序上的事情，你不知道，於小姐在這方面可有天賦了。”
剛纔那位熱情的程序員小哥插話道。
有人幫自己解圍，於又晴自然不會說什麼，乖巧地在一旁點點頭。
魯珂詫異地看向她：“於小姐還懂這方面的知識？不過要說計算機造詣高的，在咱們公司，恐怕沒有比秦總更厲害的了。”
“誒，魯哥，秦總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啊？您在公司待了這麼多年，應該比我們瞭解吧？”程序員小哥好奇地問道。
於又晴也豎起了耳朵。
“我不是很懂你們搞技術的，不過秦總的水平嘛……”
魯珂拉長了調，意味深長地道：“你們知道十二年前轟動各界的M系列案件嗎？”
於又晴臉色一變。
程序員小哥也嚇了一跳：“魯哥，你怎麼說這個？這個案件不是被封了嗎？聽說私下討論都不允許的！”
“咱們今天不談這個案件，只談這個案件裏牽扯到的一個系統。”魯珂擺擺手道。
於又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魯珂在說這個的時候，似乎多看了她一眼。
“什麼？”
雖然膽怯，但抵不過好奇，那小哥湊上去，小聲問道。
“當時M系列藥物研製是機密中的機密，所有的系統防禦都是頂尖的，上面想動，但一直無法突破防線，拿不到其中最核心的資料。”
程序員小哥插嘴道：“這個我知道，好像出動了很多了不得的業界大神，都沒能破解機要。”
魯珂點點頭：“那你知道，最後是誰破解了嗎？”
於又晴心臟突突地跳，她突然不是很想聽下去了。
“誰啊？”
“就是……”魯珂勾起脣，視線捕捉痕跡地從於又晴身上劃過，“咱們秦總。”
耳邊一陣轟鳴。
所有的空氣好像都被抽走了，於又晴什麼都聽不見。
那件事，她知道。
那是壓垮她父親的最後一根稻草。
核心的資料被人篡改，還有僞造的與鄰國聯繫的文件。
系統裏的文件被人全部公開，根本容不得父親辯解。
她以爲當年攻破系統，給父親致命一擊的人是Q，又或者其他的什麼黑客大神。
卻從未想過，會是秦傅承。
十二年前，秦傅承纔多大啊。
“咱們秦總從小就對這方面非常的擅長，當初上面弄了個天才少年計劃，秦總是裏面的第一名，所以後來才找的他去破解那個系統。”
魯珂笑呵呵地拍着馬屁，看向於又晴關切道：“於小姐臉色怎麼看起來不太好呢？不舒服嗎？”
“沒、沒事，我就是……有點餓了。”
她摸了摸肚子，露出委屈的表情。
魯珂往後看了一眼，接着收回視線：“確實到了喫飯的時間了，羅祕書都來找於小姐了。”
他話音落下，羅欽就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
“於小姐，玩的怎麼樣了？我訂了餐，您要不先去和秦總用個餐？”羅欽道。
於又晴不由地握住了拳。
剛剛得知秦傅承就是壓垮他父親的最後一根稻草，現在卻要去跟他喫飯……
“於小姐？”羅欽見她不說話，疑惑地喊了一聲。
“於小姐剛纔就說餓了呢。”魯珂在一旁道。
於又晴這纔回過神來，點點頭：“那我們回去吧。”
“於小姐，請。”羅欽紳士道。
於又晴心中裝着事情，以至於並沒有注意到魯珂那雙略帶看戲的眼神。
辦公室裏，秦傅承的會客桌上擺滿了飯菜，全是於又晴愛喫的。
羅欽邀功：“這都是秦總特意讓我去給您買的。”
“謝謝羅欽哥哥。”
秦傅承微微蹙起眉：“叫他羅欽就可以了。”
羅欽哥哥……怎麼聽着比叫他還親密。
羅欽：“……”
“哦。”於又晴癟癟嘴，有點委屈。
秦傅承拉着她坐下：“玩的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沒有，大家都對我很好。”
於又晴吸了吸鼻子，仰頭看向他：“他們還跟我說了很多關於傅承以前的事情哦。”
秦傅承給她夾菜的動作一頓：“我的事情？什麼事？”
“他們說，傅承很厲害很厲害，從小就很厲害。”
“哦？”
“說你小時候參加了……呃，天才少年計劃！還說你拿了第一名。”
於又晴苦思冥想了半天蹦出了這個名詞，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傅承，是真的嗎？這可是天才呢，你這麼厲害的嗎？”
於又晴仔細地觀察着他臉上的每一分變化。
所以很清楚地看到了他在聽到“天才少年計劃”時，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是厭惡？逃避？還是……心虛？
“沒什麼厲害的，這個計劃……”
秦傅承頓了頓，還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說了，喫飯吧。”
於又晴的心卻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