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韓城還真是不對勁的很,咱們的調查纔剛有了一點起色,那羣人就直勾勾的衝着所有知道消息的人下手了。”
“而且還是我們調查到哪裏,他們就追殺到哪裏,可是這幾天觀察下來,本王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眼線在盯着我。”
墨臨淵一邊說着,一邊揹着手在這屍體旁邊徘徊着。
俊朗的外表不禁又爬上了一層冷霜。
馬騫看着墨臨淵的一臉愁苦的模樣,便止不住的嘆氣。
“你是不是懷疑這具屍體根本就不是他?”
這一點兩人不謀而合,想到一塊去了。
墨臨淵聞言趕忙點頭,隨後便放低了音量。
“今天下午你先回京城,帶着兵部的人去查一查前任禮部尚書的背景,還有他告老還鄉之後的生活境況。”
“不過切記!回去之後一定要將自己的行蹤隱藏好,若是有人阻攔你就說是得了我的命令去查鹽稅收的事情。”
這幾年以來鹽稅的價格在全國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增長,這其中就有地方官員私自昧下了不少。
所以每一年開春,朝廷最看重的一件事情就是查鹽稅。
查鹽稅需要去的地方不同,只要馬騫用這個藉口搪塞想要查問的那些人便能阻斷他們的探聽。
龍一當初說的話也不失爲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只要能夠在幕後那個組織不知情的情況下,先找到前任禮部尚書,墨臨淵也就算是能夠掌握一條對自己十分有利的證據。
得了墨臨淵的吩咐之後,馬騫急忙領命。
“只不過你現在身邊也沒什麼可用的人了,若是把我也調走的話,你在韓城這邊該怎麼查下去?”
在韓城調查了這麼久,之所以困難重重,正是因爲幕後的那個組織,將大部分知情的人全部都斬殺殆盡。
所以這也就意味着這個幕後組織,在時時刻刻盯着墨臨淵。
馬騫在這種時刻退出回到京城,轉手去查鹽稅的事情,說不定也能吸引他們一部分的注意力。
兩人在停屍房裏,就這件事情討論了很久,直到天光大亮的時候,兩人這才走了出來。
“府尹大人勞煩你派幾個得力的士兵護送馬大人先回京城。”
“我們兩個這一次來的匆忙,六部裏還有很多事情沒來得及操辦,馬大人回去之後要替我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送他回去這件事情就勞煩你了!”
聽着墨臨淵對自己說這麼客氣的話,府尹心中都有些承擔不住了。
“王爺這是哪裏的話呀?能爲二位大人效力也是下關的榮幸!”
墨臨淵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馬騫甚至連一頓中午飯都來不及喫,就連忙被人送了回去。
如此一來留在韓城的就只剩下墨臨淵和許平主僕兩人了。
“昨天事情太多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亂葬崗那個馬老闆的屍體查看的如何了?”
這小院子裏四下無人,墨臨淵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站在魚塘面前撒着餌料。
“那屍體確實是被拋擲在那裏,好幾天的時間了,而且亂葬崗對的就像是一座屍山一樣!”
“我去之前也對比過馬老闆的畫像,躺在那裏的那具屍體確實與他一模一樣,而且他身體上有很多的淤痕,好像是生前受到了嚴刑拷打。”
墨臨淵聞言愣了愣。
看樣子從這個方向調查確實是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想到這以後,墨臨淵有些浮躁的將手裏端着的那一碗餌料全部撒了進去。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只能調轉調查方向,繼續查張高逸這條了!”
“當時他們不是說在城郊的麥田裏發現的嗎?”
“我必須去現場親自確認之後才能放心。”
說完後墨臨淵就去廳堂上找了劉大人。
許平見狀,默默的跟在墨臨淵身後。
兩人走了還沒有多遠的距離,墨臨淵卻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事的,轉頭看着他。
“你不必再跟着我了,去麥田調查的事情,有我一人就足夠了,你拿着我的令牌去暗影總部,把有關於張高逸江天成還有書香的所有線索全部調出來!”
要知道暗影的總部可是設立在京城之中的,若是許平現在就回去的話,那也就意味着留在韓城之中的就只剩下墨臨淵了。
“不行!屬下這一次跟着王爺來的職責是爲了保護您,可是現在你身邊一個人手都沒有了,若是回頭遇到了危險,又該如何?”
“這起案件調查起來兇險無比,這一路上王爺遇到的刺殺還少嗎?”
許平許安這兩個人向來都是乖乖做事,不會輕易反駁墨臨淵的命令。
所以在許平一口回絕的時候,墨臨淵便有些不悅了。
“難不成是我在王府裏太過嬌慣你們了嗎?什麼時候我給你吩咐的命令,還輪得到你反駁了!”
墨臨淵平靜時期和發起火來,簡直就是不相干的兩個人。
所以許平很清晰的能夠感受到墨臨淵的情緒波動。
“剛剛之所以沒讓你搭乘馬騫的馬車一起回去就是爲了掩人耳目。”
“你輕功了得,直接在城外找一匹快馬,從小路繞回京城,這中間也不過只有幾個時辰的時間罷了。”
“把我要的東西整理好了之後再帶回來,我在這邊有這羣地方官員護着不會有事的!”
聽到墨臨淵的話後,許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羣地方官員愚蠢無比,而且一個個的貪生怕死,他們跟在您身邊,如何能護得了您的周全呢?”
有時候還真是越解釋越難做好事。
因此在聽完他所說的話之後,墨臨淵直接冷下了臉。
“你若是不想聽從我的安排,大可以重新找個主人家,日後不必再跟着我了!”
說完之後墨臨淵也不再去理會許平,禁止朝着衙門的正廳走了過去。
許平見狀心中無奈至極。
“今天我不在您身邊,您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個人……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跟王妃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