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不敢隱瞞,其實上一次我去祖母房中送您的那個雲貝綠祖母也是小妹拿回來的。”
“這些東西都是從咱們葉家的庫房裏流出去的!”
老太太聽完之後並沒有什麼震驚的表情,只是從容不迫的坐葉靖到了身旁。
“這東西造不得假,我一看便知是真的,看樣子咱們葉家是出了內賊了~”
老太太悠揚的一句,輕飄飄的落到了王豔秋母女倆心頭。
“母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掌家鑰匙的對牌一直握在我手中,但是媳婦一直是盡心盡力去做的,你說這話着實是委屈我了!”
說完後,王豔秋就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落起了淚。
雖說她是個半老徐娘的模樣,但是在葉靖面前撒嬌的本領絲毫沒有消退。
“大夫人說這話還真是奇怪,祖母只是說家中出了內賊,可從來沒有說過跟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這是對號入座了?”
葉芝華原本還在心虛的低着頭,可是聽到葉桃夭的聲音後,便擡起了眸子,一臉陰毒地盯着葉桃夭。
“是你吧?是你暗中指使人把庫房裏面藏着的東西偷走,然後回來轉頭栽贓我們?”
能說出這番話,可真是狗急了跳牆,葉桃夭聽完後都不急於狡辯,反倒是冷笑了起來。
“自打我出嫁之後,你們母女兩個對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每一次回覆都要被你們指使擺弄!”
“更何況你掰着指頭數數就能數出來,自打出嫁以後我回孃家的次數前前後後不超過五回,你說我派人偷到府中的東西,你有什麼證據?”
葉桃夭這一次畢竟是做好了準備纔來的,葉芝華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帶上來的,所以她的說辭跟葉桃夭的相比較起來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坐在最中間的葉靖,看着自家兩個女兒在廳堂上互懟,臉上也越來越發陰沉。
只是迫於旁邊還坐了兩個皇子,否則按照他的脾氣早就開始大罵起來了。
“桃夭!你也太不知禮數了,若是發覺腹中東西失竊,爲什麼不提前告知於我?”
“偏偏要等到你大哥大婚當天,當着兩位貴客的面在這裏提起這些破事……”
說完後他就叫來門口站着的那幾個小廝。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把這些東西先帶下去!”
葉桃夭早就料到,他會是這樣懦弱的性格,只因他向來把面子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
“我看誰敢!這是本王妃親自帶來的東西,沒有我的命令我倒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敢上來動!”
自從嫁給墨臨淵之後,葉桃夭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不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最起碼京城之中大部分的貴族見到葉桃夭之後都要俯首作揖。
可唯獨回到這個葉府之後,一生的光環都被奪去,就連一個下人都敢對着葉桃夭呼來喝去。
這也是葉桃夭第一次在葉府之中擺出這麼大的架子。
“老爺~你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現如今擺架子都擺到孃家了,你畢竟也是個做父親的,怎麼能被自家兒女氣在頭上呢?”
王豔秋的這陣軟風吹得極好,這讓原本就處在怒火上的葉靖情緒變得更加糟糕。
“你以爲你嫁了個好夫婿,就能夠來扯掣肘我了嗎?”
“別忘了!如果不是我的話你連攝政王長什麼樣子都不可能會知道,現在來恩將仇報針對你的父親,看樣子我真是教出來一個好女兒啊!”
回到葉府懲治這羣歹毒的人,原本就是一項任重而道遠的任務。
旁邊的兩個皇子熱鬧看得正興起,自然不可能站出來替葉桃夭說什麼好話。
廳堂上的所有人,一時間都將目光聚焦在了葉桃夭身上。
“我明明是爲自己孃家着想,可是父親卻跟着旁邊人的挑唆,三番兩次的想堵住我的嘴……”
“這讓女兒不禁猜疑了起來,父親您到底是對這件事情知情還是不知情呢?”
說完後葉桃夭就將身後坐着的之雅給拉了起來。
“剛剛葉芝華說這些東西是我支持人頭來的,那你可見過之雅掌櫃?”
葉芝華聞言擡頭一看,赫然看到了之雅的臉。
“你……你怎麼會跟着她一起來這裏?”
“你們兩個是不是暗中早就已經商量好了,想要對我動手,所以才演了這麼一場大戲?”
之雅聞言從容不迫地搖了搖頭,隨後就站到了廳堂正中間朝着葉靖行了個禮。
“奴家知道葉丞相德高望重,在朝堂上也是百官的表率,可是今日這件事情確實有一些古怪。”
“這箱子裏的東西都是貴府嬌妗,前些日子祕密送到我們珍寶閣進行變現的!”
“按理來說,我們珍寶閣開門做這種生意是不能夠隨意泄露客人的隱私的,但是王妃娘娘前段日子也在我們珍寶閣裏。”
“偶然間見了這些東西,還以爲是丞相府失竊,所以才拉着我刨根問底的問了一番。”
“所以今日奴家登門伊萊是爲了賀喜葉公子大婚之喜,二來也是爲貴妃娘娘作證。”
之雅的這一番話將禮數還有體面全部都給了葉靖,但同時赤裸裸的真相也暴露在了衆人面前。
聽着之雅把這一切全部說出來之後,葉芝華就像是百爪撓心一樣,急忙搖頭,甚至一步一步的跪到了葉靖面前。
“父親!您相信我呀,女兒從小是在您的膝前長大的,我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種有辱相府名聲的事情的!”
“更何況我一個名門大小姐要風得風要雨有雨的有父親母親疼愛,我缺什麼東西需要去珍寶閣離變現?”
“這擺明了就是葉桃夭那個小賤人夥同珍寶閣的老闆污衊我!”
聽完葉芝華的話後,葉桃夭還來不及反駁,旁邊的太子反倒是啞然失笑。
“小賤人?這三個字真是耐人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