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恐怕是不妥,一會兒王爺不是還要陪王妃和蘇公子一起去摘星樓參加宴會嗎?”
這對於墨臨淵來說確實是一件事情。
想了片刻後,墨臨淵便轉頭看了看正在屋裏打扮的葉桃夭。
“天樞院距離咱們王府不遠,不過一炷香的時辰,你去同王妃先說一聲,讓他在家等着我,我去那邊看完之後很快就回來!”
彼時的天樞院一如往常。
所有下人都在進行着各自的工作,看到墨臨淵忽然造訪,門口的幾個門迎有些慌張了起來。
“不知攝政王大駕光臨,請先稍作等待,我現在就進去並報主人!”
墨臨淵溫言很快就站在了原地,倒也沒有硬闖,這屋子裏面三個巨大的天樞還在運轉着。
屋裏面除了輕微的翻書聲音以及下人們走路的聲音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嘈雜的動靜。
門迎已經進去了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帶着他家的主人小跑着出來了。
看着那個年過半百的老太監,墨臨淵便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
“大人上一次真是給我排了兩個好幫手啊,險些沒讓我把性命斷送在哪裏!”
墨臨淵纔開口,說出來的話便是興師問罪的。
對面那隻老狐狸聽完之後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這兩個孩子在我們天樞院裏表現一直很好!也不知在韓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和王爺走失。”
“他們現下才剛回來沒多久,王爺就已經收到了消息,看來也就是對他們關心備至呀!”
聽完這老太監的話後,墨臨淵的眉心慍上了一絲火氣。
真是個老殺才,害得我在那邊吃了那麼大的虧,我都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你反倒開始陰陽怪氣起來我了?
墨臨淵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的看着他。
“作業的話不必太多說,我今天呢是想見見他們兩個,更想問一問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會讓他們撇下本王,帶着嫌疑人跑路。”
“他到底是居心叵測呢?還是受人指令!”
正所謂殺人誅心,對付這種人就是要用最直接的方法。
天樞院的人生怕沾上墨臨淵,更怕墨臨淵會對他們下手。
所以對面的老狐狸思考了片刻後,臉上的表情很快就轉爲了悲痛。
“王爺要是這麼說,可真是把我院裏的兩個後生給冤枉透了!”
“這兩個人當日在韓城遇到了刺殺,莫非是爲了保護證人,也不會隨便離開駐守地。”
“可他們二人離開張府之後,就在韓城遇到了接二連三的自殺,只有他們兩個人苦苦支撐着,若非是有回家的信念指引着,只怕連回來都困難。”
“昨天回來的時候身上每一寸好皮,我是連夜請了太醫給兩人看了,這才勉強保住了一條性命!”
墨臨淵聞言只是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是嗎?照你這麼說的話,竟然是我冤枉了他們?”
“可不是嗎……不過我知道王爺向來是一個鐵面無私的,如果知道了當時事情的真相,肯定也不會這樣誤會他們。”
“調查的事情暫時擱這兩天也沒什麼的,等到兩人養好了傷之後,我自然會讓他們過去覆命!”
聽到了這老太監的話後,墨臨淵笑着擺了擺手。
“你們可都是爲陛下做事的,在我這裏談不上什麼覆命不復命的。”
“只要各自心中有數一些,不要再胡亂來招惹我,我自然會讓你們過得舒坦一些。”
“只不過大人您把我攔在門口,也不願意讓我見他們一面,我倒着試試不知他們的傷勢如何。”
墨臨淵如果真的想進去的話,這個老太監根本就攔不住人,但以禮相待總歸是有好處的。
就比如說這一次,天樞院管事的,聽完墨臨淵這番話後,臉上那細微的表情總是耐人尋味的。
墨臨淵指定定的站在門口,既不走也不鬧,只是看着他的決意。
那老太監思考了很久,這才猶豫不決的點了頭。
墨臨淵看得出來,他其實是不想讓自己進去的,這只不過是無奈之舉罷了,答應了過後還要裝成是一副被逼無奈妥協的模樣。
屋裏的兩人果然傷亡慘重,至今都還昏迷倒在牀上。
墨臨淵只是站在牀邊定定的看了兩人幾眼,便離開了這裏。
打從這院子離開之後,許平就湊了上來,好奇地詢問了起來。
“當時這兩個人可是讓咱們吃了好大一個虧,王爺今天去了,難道沒有興師問罪嗎?”
“呵……興師問罪?這兩個人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身傷現,如今躺在牀上連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看起來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我能怎麼興師問罪?”
“難不成要拖着兩句瀕死的屍體回到地牢裏問話嗎?”
許平聞言一驚。
“這……這怎麼可能?當初韓城的兩位官員都已經派人私自調查過了,在那些刺客進入張府之前,因爲你可是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的。”
“他們兩個又能是在什麼地方受的傷?”
這樣簡單的問題連許平都能看出端倪,又更何況是墨臨淵呢。
天樞院的那羣人把墨臨淵當成是傻子一樣忽悠,這已經讓墨臨淵心中及其不爽了。
“這羣猢猻可真是個頂個的好樣的!我之前看他們對我的行動沒什麼阻礙,所以才放手沒有取關,可沒曾想現在竟然養成這樣。”
“既然如此,到不去趁着這一次的事,將這個組織的根也一起拔起!”
聽到墨臨淵這番話後許平大驚失色,急忙低下了頭。
“王爺這番話很不該在外面說的,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傳到了陛下耳中,對您是極大的不利!”
墨臨淵聞言卻只是冷笑。
這普天之下能夠靠近自己身旁百步,卻不被發覺的至今還無一人。
從過去的回來正好一個時辰的時間,此刻葉桃夭已經梳裝打扮好,正站在門口等待着墨臨淵。
“你也真是的,明知今天有宴會還要四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