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酒也隨之拋給了王管家。
“麻煩管家先去廚房裏幫我看看飯菜怎樣了,一會兒我和蘇公子在正廳中間喝上幾杯。”
王管家得了命令了,喜笑顏開的就抱着酒罈子回屋裏去了,而旁邊的蘇恆見狀,則是悻悻的拖起來衣袍也進去了。
眼看着門口該走的人都已經走完了,墨臨淵便極其不客氣地將許安拉到了自己身旁。
“你今天一直跟在王妃身邊,可知道她都去做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就發火了?”
許安聽到這幾句話後,汗毛幾乎都已經倒立起來了。
“還請王爺明鑑,今日我雖說一直跟在王妃身邊,但確實不知道她去做了什麼,只知道今天在宮中的時候跟娘娘說過幾句話,回來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去了葉府。”
葉府?!
這個家對於葉桃夭來說是個可有可無的地方。
只是葉桃夭每一次接觸到這個地方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無論是處理之前葉芝華的事情,還是後來回到福州去看望老太太。
直覺已經清晰的告訴墨臨淵這件事情不對勁。
而另一邊的葉桃夭怒氣衝衝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後,便坐在了圓桌旁,怒飲了好幾杯茶水。
旁邊的清風眼看着屋裏的氣壓有些低沉,於是趕忙拿出了前幾月墨臨淵爲葉桃夭買回來的小玩意。
“娘娘怎麼回來之後突然這麼大的火氣呀?這些東西是前幾日王爺親自派人送過來的,說是民間最流行的小東西,奴婢是個蠢笨的,一直沒研究懂。”
“娘娘這會兒畢竟已經得了閒空,不妨先看看?”
清風轉移話題的手段太過於僵硬直白。
看着她手裏拿着的那些小東西,葉桃夭只是翻了個白眼。
“平白無故的又在我面前提起他做什麼?難不成你也被他的錢給收買了嗎?”
清風聞言,臉上表情一滯。
片刻後就滿帶哭腔的委屈了起來。
“娘娘今日怎麼這麼說?我是不是清風哪裏伺候的不好惹娘娘不開心了?”
“如果是奴婢做錯了事情,還望娘娘一定要開口指點纔是!”
葉桃夭原本生氣的也無非只是因爲墨臨淵的事情,自己在外面忙活了那麼大半天的時間,而墨臨淵則這麼悠哉悠哉的帶着蘇恆在外面喝酒閒聊。
更何況今天自己突然被叫到宮中,墨臨淵對這件事情也一點都不關心,滿心滿眼就只有蘇恆那個男人。
也就是因爲這麼一點點的小事堆積在了心頭,才讓葉桃夭有了意中被輕視了的感覺。
只不過葉桃夭心中雖然不開心,但卻也沒有想着要遷怒到旁人身上,看到清風那麼委屈的模樣後,葉桃夭心中的怒火瞬間澆滅了大半。
只可惜安慰的話卡在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旁邊就有一個人影突然走了出來。
“我說你今天怎麼突然發了這麼大的火,感情是在氣我?”
墨臨淵帶着一副笑意盈盈的臉龐出現在了葉桃夭面前,葉桃夭見狀卻只是冷笑。
此刻的葉桃夭將牙尖嘴利,刻薄至極,八個大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沒曾想,原本應該惱怒的墨臨淵卻突然放出了笑臉。
“你這副模樣……莫非是在喫我的醋?”
聽到墨臨淵的嘴中吐露出這麼一句話,葉桃夭一臉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眉頭都深皺了幾分。
“你在說什麼憨話呢?蘇恆一個大男人,我有必要喫他的醋嗎?”
“更何況誰告訴你我是生氣了,我只不過是身子有些疲倦罷了,你不去餐廳陪你的蘇大公子怎麼來了我這?”
葉桃夭嘴上說着不在意,可是卻句句不忘蘇恆。
饒是墨臨淵再過蠢笨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看着葉桃夭那張氣鼓鼓的小臉,墨臨淵忽然心生憐惜,一臉欣慰地走上了前。
“外頭的事情都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須知這個王府之中,最後也只有你陪着我!你更犯不着,因爲這麼一點小事上火動氣。”
只見墨臨淵一邊說着一邊自顧的坐在了葉桃夭身旁,桌子上還灑落着剛剛清風拿出來的那些小玩意兒。
看到葉桃夭莫不作聲,墨臨淵便心領神會的扯開了話題。
“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在外面遊歷的時候發現的,雖說不算太過珍貴的東西,但是勝在花樣多!”
墨臨淵說完後就親手拿起了一顆放在了葉桃夭的手掌心上。
然後就耐心的開始講解了起來。
葉桃夭聽的心不在焉的,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的怒火再一次升了起來。
索性也懶得再聽他囉嗦,直接反手將手中的東西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你在我面前何必要如此呢?我現在真是搞不懂,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聽不懂……”
說完後,葉桃夭就猛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就朝着裏屋走去。
可是人還沒走出幾步的距離,身後的衣襬就突然被人扯住。
一道強勁的力量,就這麼扯住葉桃夭的衣角,硬生生的將葉桃夭拉回到了剛剛的地方。
“我知道你心中鬱悶,如果有什麼心結的話,儘管告訴我!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後面爲你撐腰的。”
葉桃夭與他慪氣的時間,慪的有些久了,突然聽到他吐出這麼一句話,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你剛剛不是還一副對我的事情不關心的模樣嗎?這會兒怎麼突然又翻臉了?”
“難不成你的心情就跟着五六月份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嗎?”
雖說現在他是在被葉桃夭逼問,但是心情卻一片大好。
這小丫頭頭一次喫醋,可沒想到竟然喫的是一個男人的醋。
“今天貴妃娘娘突然找我進宮,你難道就不好奇他跟我說了什麼嗎?”
墨臨淵聞言聳了聳肩。
“貴妃畢竟是找你進宮跟你說的話,如果你想告訴我的話,不用我問,自然就說了。”
“如果你覺得沒必要告訴我的話,也可以不說,我尊重你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