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自己施了忽略咒,他能去的地方不外是廉價的小酒館或地下賭館,要麼就是喝得爛醉如泥倒在骯髒的街頭。最後他在一家賭館的門口找到了他攤倒在地的父親,他給他的父親也施了個忽略咒,然後用飄浮咒將他浮起來。
到家之後,他又連甩了三四個清理一新,才走近他,扳開他的嘴把魔藥灌了下去,如果就這樣嗆死他更好,他在心裏惡毒的想。
依然爛醉的託比亞·斯內普打了聲響鼾,西弗勒斯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清水如泉,他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彷彿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等他看到站在面前的兒子時,他響亮的叫罵起來,西弗勒斯皺了皺眉頭,難道是稀釋的太過了?不,不可能,可爲什麼沒有應有的反應呢?
哪怕只是一點點,他也不可能對着和母親那麼想像的自己口出惡言,西弗勒斯思索片刻,轉身回了房間,他把剩下的藥劑拿出來,仔細檢查它們的功效,不是藥劑的問題,當然不應該是,西弗勒斯對自己的魔藥技巧有信心。
那麼到底是因爲什麼讓這劑藥沒有起到效果呢?他走到了隔壁的房間,艾琳已經醒了過來,聽到託比亞·斯內普的聲音,她激動起來,推開上前攔住自己的兒子,她踉踉蹌蹌的下樓,在看到還罵罵咧咧的丈夫時她撲了上去。
“託比亞,哦,你回來了。”艾琳被她的丈夫粗暴的推開了,但她不以爲意:“你要喫點東西嗎?我是說喝點什麼嗎?”西弗勒斯沉默的站在樓梯口,爲了自己的母親感到悲哀。
“滾開!你這骯髒的怪物!”託比亞·斯內普醉熏熏扶着椅子站了起來,酒已經喝夠了的他準備出去找點樂子了,他摸了摸髒兮兮的外套口袋,那裏面一個子也沒有,他衝艾琳嚷嚷:“快拿些錢來,快點。”見到艾琳沒有及時反應,他衝過去想要給她一下厲害瞧瞧。
西弗勒斯一抖杖尖,他的巴掌落在了自己臉上,他驚叫一聲,眼睛裏充滿了恐懼:“你這怪物,你這怪物。”但他沒有吸取教訓,他拿起桌子上散落着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擺在那裏的盤子狠狠往艾琳身上砸去。
“咣噹”盤子在他的面前碎開,這下他更驚恐了:“你這怪物,怪物!”他反反覆覆的說着這句話,跌跌撞撞往門口跑去,西弗勒斯在他出門之前在他身上加了一個追蹤咒。
艾琳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慢慢明白過來,她轉過身,衝着西弗勒斯喊:“我說過不許對你爸爸用魔法,哦,天吶,託比亞,親愛的,別走……”說着她追了出去。
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面對着坩堝,動用了大腦封閉術,這最終於讓他平靜下來,他把所有的情緒排出腦外,開始回想,到底是什麼讓迷情劑沒有起作用。
難道是麻瓜的“抗藥性”?的確,麻瓜們對待魔藥的反應是不一的,到底有什麼樣的規律,從沒有人費心研究過,難道是託比亞·斯內普的體質特殊?不,不可能是這樣,那必須得是身體健壯的麻瓜纔會出現“抗藥性”,就好像意志堅定的麻瓜一樣也能擺脫奪魂咒。
補充一句,那個女巫未嫁之前的姓氏正是普林斯,也就是因爲這個在多年之後西弗勒斯還會記得這沒有用的魔藥。現在他真的覺得自己母親的家族充滿了傳奇性。
歷史記載除了那名男巫再也沒有人嘗試過失效藥劑,它只是被當作一個失敗的配方記錄在了《千種魔藥傳奇》裏,而且最後這名男巫因爲得了傷寒病死了。
嘖,魔藥大師在心裏嘲諷,難道除了自己的母親之外還有別人女巫會看上託比亞·斯內普?也許……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也許是媽媽怕有普林斯家族的人來難爲他,而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魔藥,用魔藥可以達到一切他們想要的結果。
在他上一次畢業之後,盧修斯曾經有意讓他接手普林斯家族,那時候這個家族已經沒落了,旁支無能而嫡系又出了自己母親這樣的叛逆,整個家族除了破敗的莊園什麼都沒留下。
他理所當然的拒絕,並且因爲這樣獨得黑魔王的青眼,哼,西弗勒斯在心裏半諷半譏的想到,也許他認爲自己和他很相像?這真是獨特的想像力。
不過如果不是因爲母親,也許他真的會參考黑魔王的方法,但那不是殺了他,一個奪魂咒可以讓他永遠像條狗一樣的活着。
現在,他要怎樣讓他母親的身體好轉呢?不知道母親是否後悔過,哪怕連迷情劑都不再能讓他回心轉意。
莉莉在寫好了邀請信之後,沒有馬上把它寄出去,而是拿給了她的姐姐:“我不知道這是否夠好,我覺得已經夠鄭重了,你覺得呢?佩妮?”
佩妮在給爸爸送了一杯蜂蜜茶之後才又回到客廳裏,接過妹妹遞過來的邀請信,看過一遍之後,她對莉莉說道:“落款改成‘你真誠的伊萬斯’比較好,用姓氏感覺更正式,不是嗎?”這樣他就不會發現了吧。
莉莉接過來掃一了眼說:“對,我再去抄一遍,然後就寄給他。”
佩妮低下頭微笑了,然後她聽到莉莉說:“我可以給他寄點點心嗎?他常常研究魔藥忘了喫飯。”原來是這樣,所以他纔會那麼瘦,佩妮點了點頭,爲了莉莉的改變高興起來,往廚房走去:“要做點什麼呢?”
“嗯”莉莉想了一會:“他不怎麼喜歡喫甜點,雞肉餡餅中午已經喫過了……”
“那麼就牛肉三明治吧,中間多放些蔬菜,那對身體有好處。”佩妮取下掛在牆上的圍裙系在身上,從冰箱裏拿了牛肉,甘藍和西紅柿,將牛肉切成一釐米寬的厚片,加少許鹽醃製,把西紅柿切片放入乾淨的盤子裏。在她把牛肉煎好之後,莉莉進了廚房:“要幫忙嗎?”
&“哦,當然,切一下面包。”
莉莉一邊和佩妮討論生日那天要和瑪麗去對角巷子做些什麼,一邊把方片面包的麪包-皮去掉:“今天晚上能喫炸麪包-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