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行,它們都還太小了,等你聖誕節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就行了。”佩妮把切好的魚肉放入沸騰的牛奶裏。
“哦,可是我今年有舞會。”莉莉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看來得等到明年才能把它帶去了。
西弗勒斯熬好了一堝營養劑,每隔兩天給他的母親喝上一支,可如果他去上學了,誰來保證她會按時喝它呢,到時候她稍微有些起色的身體一定會被敗壞的更厲害。
西弗勒斯揉了揉額頭,真是沒有任何的解決方法,沒有巫師會幫助艾琳,她也不會願意去魔法傷病醫院,至於他的父親,也許奪魂咒是個好方法?不,不行,艾琳只要一遇到託比亞的事情就開始變得異常精明。而現在她的身體脆弱就好像已經完全腐朽的桅杆,一丁點的外力觸碰都會讓她倒塌。
“西弗,西弗。”艾琳推開了西弗勒斯的房門,她的臉上帶着不正常的紅暈,她微笑着對她的兒子說:“西弗,我要出去,你爸爸想喫我做的菜。”她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然後腳步輕盈的走了出去。
西弗勒斯連忙跟在她的身後,魔杖一抖,哦,一片黃色的光芒,媽媽的身體又開始惡化了,但她的精神卻比以往要好了許多,他在心裏苦澀的承認,只要父親好好呆在家裏,那麼媽媽就有活下去的信念。
可要怎麼才能讓他對媽媽好一點呢?遺忘咒?那會讓他直接變成一個精神病,該死的,他也不能冒險給託比亞喝營養藥劑,在確定他足夠安全之前,要不然簡直就是給了他一把刀,可以讓他好好的傷害母親。果然就只有迷情劑嗎?
不,一定還有什麼其它的辦法,或者他可以再去一次對角巷,也許鍊金術是一個好的突破口,有沒有什麼魔法道具可以讓託比亞愛上艾琳?該死,這種問題應該請教專家馬爾福!
西弗勒斯出去之前先給房子施好了保護咒,確定託比亞還在石化中,然後轉身幻影移形了。也許在翻倒巷能夠找到他需要的東西,但他不能冒這個險,現在的翻倒巷幾乎在黑魔王的控制之下,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知道的。
那麼他就只能去對角巷碰碰運氣了,他站在了魔法鍊金製品商店的門口,剛要推開門,就被裏面的店員制止了,西弗勒斯眯了眯眼,看清了裏面的鉑金色,哦,馬爾福產業,目前還是,記得在黑魔王第一次消失時,馬爾福失去了對角巷五分之一的產業,嘖嘖,都是最好的鋪面。
就在他回憶往事的時候,門開了,盧修斯·馬爾福倨傲的站在裏面說道:“進來吧,斯內普。”
西弗勒斯有些喫驚,上一世的這個時候馬爾福對他可沒有這麼客氣,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走了進去。“我經常聽霍拉格恩斯教授提到你。”馬爾福挑起一邊的脣角:“他誇讚的了你的魔藥才能。”他嘴上這樣誇獎可眼神卻抱着懷疑,並且明顯的讓西弗勒斯感覺到。
魔藥大師抿了抿嘴,他並不準備跟馬爾福再一次有點什麼別的交情,如果不是爲了莉莉,他很樂意爲黑魔王繼續效力,當然了,如果他不是一個連靈魂都分裂了的白癡的話。
馬爾福對於他的不迴應有些不滿,但他隨即想到了對方是一個被霍拉格恩斯都驚訝讚歎的魔藥天才,哦,他甚至還是半個普林斯,呵,一個混血,他鄙夷的看了這個男孩一眼,但他馬上停止了這種輕視的情緒。
盧修斯的手指摩挲着手裏的蛇形杖,他開始對這個男孩有興趣了。
義工(小修)
“哦,親愛的,你來的可真早。”烏爾班小姐帶着一大堆的東西來到了社區教堂,佩妮已經等在那裏了,她幫烏爾班小姐把車上的東西搬到教堂放下。
她是來得最早的,烏爾班小姐微笑着跟她寒喧起來,等大家陸陸續續到教堂的時候,她已經把康復協會的目標跟宗旨解釋了一遍,看得出她很喜歡自己在做的事業,佩妮很佩服這位老小姐,她很願意出一份力。
來的大多數是家裏年紀中等正在放暑假的孩子們,並不是每家都有,大概只有十幾個吧,這讓烏爾班小姐有點發愁,她本來是希望有更多的人投入進去。康復協會是慈善性質的,除了護士醫生之類的工作人員,其它的事全都靠社會人士自發的宣傳參與,根本沒有專門的宣傳訪問員。
她嘆一口氣,決定慢慢來,招呼大家都坐下之後她開始講解起了康復協會的主要幫助對象是什麼人,今天的任務又是什麼。
今天她們要做的就是把傳單跟贈品發放到社區中的每一戶人家,佩妮要分發的是自己家周圍的一片,還算輕鬆,坐在她旁邊西爾文家的小妹妹幾乎要抽泣了,她分到的是蜘蛛尾巷,雖然兩邊的生活天差地別,但他們的確是屬於一個範圍的。
她可憐巴巴的看着佩妮手裏的傳單,佩妮一點也不懷疑,她的眼淚馬上就會涌出來,她其實跟佩妮一樣大了,但因爲家裏只有她一個是女孩,上面還有兩個哥哥,她一直倍受寵愛。
她們本來應該是兩人一組的,但人手很緊,而大一點的姑娘小夥們都更願意把時間花費在看電影打球談戀愛上。
佩妮看見她的肩膀都在輕輕聳動了,她不忍心了:“蕾娜特,我跟你換吧。”她微笑着把手裏的住戶名單遞過去。
金髮的姑娘幾乎是震驚的看着佩妮,她想要拿過名單又覺得不好意思,喃喃的想要說些什麼:“謝謝你,佩妮。”
佩妮拿過了蕾娜特的名單,哦,住戶並不多,只不過有點複雜,這種時間去敲門一定會被爲難的吧,佩妮無奈的聳了聳肩,也許這些贈品都送不出去呢。
現在時間還早,太陽還不那麼烈,佩妮一手提着裝滿了贈品毛巾的袋子一手拿着一大疊傳單越過社區的公園走向了蜘蛛尾巷。
“你好,雷曼太太,這是母親康復協會的……”佩妮敲開了第一家的門。
“哦,得了,我可不是什麼雷曼太太。”站在門裏的女人打斷了她的話,她從房門的陰影裏走出來,帶來一陣刺鼻的香水味,佩妮這纔看清這個女人穿得有多暴露,哪怕現在是夏天那也太露了。她搖搖晃晃的擺着胳臂走出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