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俊峯越說越激動，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
雖然慕冉冉無心收徒，可看着曹俊峯眼裏對數學的熱愛，讓她不忍心拒絕。
“好，你這個徒弟我收了。”
“真的？！！！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曹俊峯一邊說着，一邊到了杯茶，雙手顫抖地給慕冉冉敬茶。
“師父，請喝茶！”
慕冉冉“嗯”了一聲，接過曹俊峯手裏的茶杯，輕輕呡了一口。
這禮，就算成了！
嗡嗡……嗡嗡……
顧榮森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起身。
“你們先喫，我出去接個電話。”
而此時，在餐廳的另一處。
“不要灰心嘛夢嬌，曹教授雖然拒絕了我，但是他說了會親自去學校找你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何夢嬌看着自己父親一副穩操勝券的表情，舉起手中的果汁和他碰杯。
而何夢嬌的母親也一臉驕傲的模樣，端起面前的紅酒，和他們連個碰杯。
“嬌嬌啊，等你成爲了曹教授的徒弟，你這輩子就是平步青雲，隨隨便便搞個京大的保送是不成問題的。”
“我知道的，媽媽。”
何夢嬌說着，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爸爸媽媽您們先喫，我去一下洗手間。”
何夢嬌說着起身，去了洗手間。
只是她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何夢嬌揚脣一笑，朝着慕冉冉走過去。
“誒呦，好巧啊，這不是我們的新晉學霸慕冉冉嘛，你也來這喫飯啊？”
慕冉冉微微擡頭，看見穿着一身JK制服的何夢嬌站在她面前，沒說話。
“你竟然穿着校服來這種地方，要不是知道你是慕家的小姐，我還以爲是那個窮酸的傢伙，誤打誤撞闖進來的呢。”
何夢嬌說着，捂嘴笑笑，可慕冉冉的眸子裏，卻未起一絲波瀾。
“所以，你是誤打誤撞進來的？”
慕冉冉淡淡迴應，語氣裏沒什麼情緒，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你！”
何夢嬌伸手指了指她，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忽而像是想起什麼來了，又笑着舒展開。
“慕冉冉啊，其實你呢，也就是嘴巴厲害了那麼一點點，可是有什麼用呢？能當飯喫嗎？我馬上就會是曹教授的徒弟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相提並論。”
慕冉冉看着坐在自己對面，背對着何夢嬌的曹俊峯，嘴角不由得勾起，擡眼看着何夢嬌眉毛微挑。
“哪個曹教授？”
“當然是曹俊峯曹教授，他來曲中就是來找我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突然被點名的曹俊峯不由得轉過頭看着何夢嬌。
“這位有同學，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並沒有說要收你爲徒啊。”
何夢嬌上下打量了一下曹俊峯，冷哼一聲。
“你又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多管閒事。”
慕冉冉不得笑出了聲。
“何夢嬌，你不是說你馬上就是曹教授的徒弟了嗎？怎麼連自己的師父都不認識？”
何夢嬌看了看曹俊峯，笑得比慕冉冉還高興。
“別逗了慕冉冉，曹教授說了他今天晚上有會開，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
何夢嬌說完，還朝着兩個人翻了個大白眼，卻剛好看到接完電話回來的顧榮森，瞬間就收斂了笑容。
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遇見慕冉冉的時候，顧榮森都會在。
但是她知道嗎，顧榮森是凌雲小舅舅，還是他比較尊敬的小舅舅。
所以不管她對慕冉冉有多不滿，見到顧榮森，還是要收斂一點。
何夢嬌朝前走了一步，對着顧榮森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舅舅”。
顧榮森淡淡地“嗯”了一聲，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到慕冉冉的身邊，坐下。
“曹教授，你們怎麼了？”
“曹教授？！！！”
何夢嬌的眼睛一瞬間瞪得老大，她可以不相信慕冉冉的話，可她沒辦法不相信顧榮森的話！
而此時，見何夢嬌久久都沒回來，她的父母也走了過來。
看見曹俊峯的一瞬間，何夢嬌的父母眼睛就放了光。
“曹教授，這麼巧啊，您也在這喫飯。”
轉眼又看到了站在慕冉冉身邊的顧榮森。
“顧三少也在啊，原來您們都認識啊。”
何瑞說着伸手拽了拽何夢嬌：“快打招呼啊夢嬌。”
可此時的何夢嬌已經臉色煞白，雙腿也顫抖個不停，看着眼前的曹俊峯和顧榮森，想想剛剛自己的那一波送命操作。
她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何瑞見何夢嬌遲遲沒有迴應，便皺着眉，回頭看了她一眼。
“夢嬌，你怎麼了？怎麼不跟曹教授打招呼？”
何夢嬌沒說話，曹俊峯卻開了口。
“很抱歉各位，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爲了收徒弟，而是來拜師的。”
“拜師？”
何瑞不解，他不知道在這小小的A城裏，誰還有能力做他曹俊峯的師父。
可曹俊峯卻只是淡淡一笑，微微傾身，手掌向上，朝着慕冉冉的位置。
“這位就是我的師父，慕冉冉。”
“這怎麼可能？慕冉冉怎麼可能做你的師父？”
何夢嬌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她眼睛瞪得老大，胸脯不斷起伏着。
她不相信。
這不可能是真的！
而站在在慕冉冉身邊的顧榮森卻擡起眼皮，微微挑眉，看着面前氣極敗壞的何夢嬌，一字一句地問道。
“怎麼就不可能？”
“這……這……這……”
何夢嬌“這”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何瑞急忙圓場。
“曹教授，顧三少，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顧榮森目光一沉。
“回去問你的寶貝女兒。”
何瑞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此時顧榮森和曹俊峯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抱歉抱歉，都是我們家夢嬌不好，您們慢慢喫，這頓算在我賬上，算我請客賠罪，哪裏做的不好了還請您二位多擔待，我們就先走了哈。”
何瑞滿臉笑容，點頭哈腰地賠着不是，拉着何夢嬌和妻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