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層浪,那兩個字一說出來在場的人皆是譁然,尤其是方纔垂涎春意美色替他說話的男子。

    雲梔雖然有過猜測,但聽到時還是微怔,看着玉兒佈滿紅血絲的眼心有不忍的偏過頭。

    “錢文浩與錢春意這樣的勾當我已不是第一次撞見,我不過是個丫鬟撞見了又能如何?”

    玉兒自嘲一笑接着開口:“可錢夫人不肯放過我,聯合兩人將我扔給府裏的下人輪番侮辱,甚至要將我賣進窯子裏做最下等的妓子。

    我害怕便逃了出來,可他們脅迫了我的家人甚至上門逼死了父親。我在外面躲了許久都不敢出來,就連父親下葬那日都只能遠遠看着....”

    “你胡說!我兒子清清白白怎會與春意有過關聯,雲家給了你多少錢讓你能信口雌黃!”

    “你明知你兒子與錢春意的關係你還縱容他們做那等見不得人的事,我還說小姐身上怎麼總是帶傷,原來都是錢文浩玩出來的!”

    玉兒被雲梔鼓勵的目光看着咬着牙反駁,指着地上的錢春意說道:“她右腰外側有一道燙傷的疤痕便是錢文浩用烙鐵印出來的。”

    水香走過去,春意摩擦着地面掙扎想往後退卻被谷歡制住手臂,腰間遮擋的衣服被水香一把掀開。

    一小塊痕跡已結痂脫落只留下粉色的印子,水香伸手用力摩挲之後朝雲梔點點頭。

    衆人看清後面色各異,微垂下頭神情都略微尷尬。

    一直遮擋的印子被迫暴露在衆人面前,譴責鄙夷的目光如芒在背。

    錢春意心知她想入高門的夢破碎,一下就軟倒在地埋着頭不敢見人。

    錢夫人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不對勁,彷彿裹挾着寒刺逼近。

    抿了抿脣轉身指向錢春意。

    “是你,都是你勾引的我兒子是不是?

    你這狐媚子勾引我兒子還不夠還妄想攀上高門,現在我兒子死了你滿意了?你這個賤人!來人將她給我拖下去!”

    說完朝錢春意使了個眼色讓她站起身跟她離開。

    可錢春意沒有收到她眼神裏的暗示,只在聽清這指責的話後瞬間變了臉。

    扶着地面勉強站起身,“我勾引你兒子?你也不看看你兒子胯下那二兩的驢貨有多不中用,我呸!”

    “錢春意你說什麼?”

    “明明是你兒子強行要了我,你知道後不管也就罷了竟還縱容,有時候還讓你丈夫來我房裏,你們一家人都讓我覺得無比噁心!”

    更髒耳朵的事接連往外吐,錢夫人面如菜色衝上前狠狠刪了她一巴掌。

    “啪”的重重一聲罵聲隨之出現。

    “當了婊/子還立貞節牌坊,文浩死後提出留下來想入雲府的下流胚子難道不是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就憑你這下等貨色也配?!”

    “你以爲你這潑婦有多高潔——”

    沆瀣一氣的兩人彷彿被按下開關很快扭打在一起,越來越骯髒的字眼不停往外吐,全然忘記了兩人原本的目的。

    雲梔頭痛扶額,“報官府將她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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