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裳可以想作是還未備好,可爲何是側妃?
“公公,爲何是側妃?明明....”
錢氏聽了卻是心神一凜,攔着雲霓裳阻止她要往下說的話,勉強掛着笑臉和宦官說:
“有勞公公了,公公慢走。”
待人都走後雲霓裳才扯回錢氏緊緊攥着自己的手,看着上面又添上新的紅印十分不滿。
“母親!你方纔爲何攔着我!”
“住嘴!”錢氏一聲呵斥,連笑臉都懶得裝,拉着她徑直回到房裏。
雲霓裳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可心裏也憋着悶氣,一時有些委屈。
“母親今日是怎麼了?女兒回府纔沒多久,身上都還疼着你就不給女兒好臉色看。”
錢氏聽了走上前握着她的肩仔細端詳,見她身上的印子便知祁硯力度不小。
表面看着是個無慾無求的溫潤疏離之人,沒想到竟也會如此重欲。
她是過來人倒不會多少什麼,只是在看到她臉頰上微微的紅印時呼吸一窒。
想將她的額前擋着的頭髮拂開卻被她偏頭一躲,語氣有些不自然,聽着不像是嬌羞。
“母親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女兒身上還不太舒適想先回房休息了。”
“霓裳,你告訴母親,二皇子是不是打你了?”
雲霓裳變得沉默,眼底有些發燙下巴微微顫抖,好一會才輕輕“嗯”了聲。
錢氏頓時有些站不住,扶着桌子坐到她身邊,即使是知道這個事實,也只能默默嚥下到嘴邊的話。
拉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撫摸,“沒事,沒事了,我們霓裳熬出頭了,以後就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妃了,誰也欺辱不了你。”
“側妃又如何?只要你抓住了二皇子的心就算是正妃也不能奈何你。”
“可只是個側妃!正妃隨意便能將我踩在腳下,一個側妃的名號又有何用?!”
“霓裳!”錢氏看着她任性撒氣的臉,冷聲打斷她的話。
“給雲姝然賜婚的聖旨都下來了卻沒有你的,你可知這是爲何?你真以爲是皇上貴人多忘事?”
這只是對她的一種警告。
雲霓裳想到這一點臉色登時嚇得慘白,“母親....”
錢氏也不好再多說,只握了她冰冷的手溫聲交代:
“只是些小委屈,忍過了便能笑到最後。祁硯身爲皇子有他的傲氣,受不了欺騙也是人之常情,可你們的情分還在,等你嫁進門他們自然會看到你的好。”
情分還在。
還在嗎?
雲霓裳又回想起早晨那瀕臨死亡的窒息感覺,身形不由的狠狠一顫,可對上錢氏的眼只能點頭應好。
另一邊,雲梔和雲霓裳將聖旨小心在祠堂放好後,又提筆給父親和兄長寫了信,然後一起出了門。
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了姜文瀚。
雲姝然全然不顧旁人的眼光,笑着迎上去:“文瀚!”
姜文瀚笑着接住她,“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聖旨一下來我就來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