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了,一切都太巧。

    太子正好死在治瘟疫的途中,就連身邊曾接連死去的人也被查出感染瘟疫。

    所有人都悲痛於太子感染瘟疫不幸去世,就連她到死也是這麼認爲的。

    即使她曾聽到他們討論七星海棠又如何,祁硯一向會僞裝,就連她一個枕邊人都不會懷疑到堂堂二皇子身上。

    難怪她曾翻找醫書時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原來被遺忘的纔是最關鍵的。

    她要找的根本不是如何治瘟疫,而是如何解七星海棠,換句話說是如何對付祁硯。

    只是防備還不夠,祁硯這樣的人及就應該早早被處理,以免後患無窮。

    雲梔眯了眯眼,察覺體內橫衝直撞的氣息,摁了摁跳動的眉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牽着楓花楓葉下樓,說書人說得憤慨激昂的那一段正好跑進耳朵裏。

    “飛龍寨盤踞山頭已久,在此期間對洛陽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是接了銀子就能辦事,殺人越貨更是常見。

    爲此,洛陽官府頭疼不已,官府班子更迭換代都沒能將這飛龍寨剿滅,可見其勢力頑強。

    不過,前些日子皇上已下令命鎮威王領軍、太子祁玉和二皇子祁硯協命前來洛陽剿匪,永絕後患。”

    一番話聽完,雲梔微怔,倒想不到皇上的速度如此之快。

    她前些日子已見祁寒聲,那不就說明太子和祁硯也在?

    心裏一咯噔,慌亂再次爬上心頭。

    楓葉最先看到她的不對,輕輕搖了搖她的手,“阿姐?”

    雲梔扶着馬車定了定心神,將楓葉和楓花交給水香。

    “水香,你先將他們帶回府,我有事要去找王爺。”

    “好,小姐那你注意安全....”水香還未說完便見她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熟悉的倉促的背影已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次最後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事發生。

    水香壓下心頭不好的預感,留了個心眼,將楓花楓葉交給谷歡,小跑跟了上去。

    雲梔一路往官衙跑,可要到時有停下腳步。

    皺着眉有些苦惱,若是真的見到了祁寒聲她要怎麼說呢?這事又要從何說起?

    總不能跑到他面前大喊祁硯覬覦太子之位已久早晚會對太子下手你們一定要小心吧。

    不說祁寒聲,官府裏的人都會覺得她大逆不道是個瘋子把她趕出去。

    況且祁硯的僞裝從不露一絲馬腳,這話就成了無憑無據無厘頭。

    衝動,衝動是魔鬼。

    雲梔暗暗反省。

    既然祁硯不露馬腳,那便將他的馬腳引出來好了。

    想通這一關節,深呼口氣讓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一轉頭卻見一塊黑布從頭罩下來,熟悉的迷藥氣息撲面而來。

    草。

    又被綁了。

    失去全身力氣前,雲梔沒忍住在心裏狠狠罵了句。

    不過這次雲梔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扛起走了一段很長的路又被丟下來的。

    意識逐漸變得清醒,可身上軟綿綿的半點力氣也使不上,眼皮也沉重疲軟得緊緊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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