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狗腿的笑了笑,見他若有所思連忙又趁熱打鐵。

    “王爺手段高明,還希望王爺能問出那藥丸的事情。”

    “好,本王知道了,你現在不要多想,好好休息,這件事我會交給焦武去辦。”

    雲梔乖巧的點了點頭,見他起身依依不捨的眼神還黏在他身上,等他走出門後纔將眼神收回。

    輕輕嘆了口氣,眼底暮色沉沉。

    她說的不假,只是特意掩去了七星海棠的部分。

    但經過這一遭,秋雨的嘴恐怕很難再撬開。

    不過……

    雲梔扶着牀榻,忍着身上撕裂般的疼痛艱難坐起身。

    看了一眼自己腫得老高的手腕,不停在心裏低低咒罵那個出來搗亂的男人。

    探出半個身子去夠旁邊放在椅子上的衣物,咬着脣顫手伸進衣物的口袋裏。

    見那小小的藥瓶還在,猛烈的心跳緩緩平復下來。

    自她進入牢房打量秋雨時,就注意到她的右手一直緊緊貼在腰側。

    不像是擋着見不得人的傷口,那便是還有所隱瞞。

    她不知道常瑋的人在看守時手段如何,但看着她那一身的傷,卻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在身上帶着對藥品和利器。

    要麼是她手段高明有通天的本事,要麼就是牢房裏有人給他助力。

    常瑋現在不在,暫且壓下這事不提,雲梔看向手裏的藥瓶,舉到眼前細細打量。

    是個透明的瓶子,裏邊放着幾顆白色的小藥丸,與那黑色的藥丸顏色相對,上邊同樣有絲絲花紋,也不知是不是解藥。

    門外傳來略顯急促的腳步聲,雲梔眼疾手快將藥瓶藏好在被子裏,扶着牀榻躺下。

    門被推開,楓葉似哭非哭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姐姐。”

    雲梔微微轉過頭便看到楓葉已經來到了牀前,臉上寫滿焦急和擔憂。

    他的身後是白洛,臉上的表情與他同出一轍,很快上下掃視雲梔一眼。

    “雲梔…你說說你,我這才離開你多久,你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你能不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啊,牢房那地方是你該去的嗎?”

    “我走之前和你說過,我以爲你知道的。”

    雲梔小心夠着白洛的手,看她暴跳如雷的樣子,瑟瑟縮了縮脖子。

    白洛一時語塞,坐到她身邊低聲道:“我是知道你要去見秋雨,但你也不能將自己搞成這副樣子回來,你知不知道多讓人擔心。”

    看着雲梔蒼白的脣還有一圈又一圈紗布裹着的腹部,眼眶都變得酸澀。

    可又覺得自己在她面前這般實在丟人,忍不住偏頭轉向一邊。

    楓葉還沒有說話,可點頭如搗蒜,對白洛的話表示十分贊同,眼淚跟着一顆又一顆往下翻。

    雲梔頓時心軟的一塌糊塗,“好了,是我的不對,讓你們擔心了,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你最好是!”白洛紅着眼瞪她一眼,見她手腕還紅腫連忙輕輕放開他的手。

    “這疼不疼啊?”問完好似又要落淚。

    雲梔堅定的搖了搖頭,“沒事,過幾日便好了。對了,我們早早就分別了,你們怎這麼晚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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