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頭好暈...聞到藥味有些不舒服,抱歉....”
這話像是應證了他所說的中暑氣,祁寒聲摸了摸她微涼的額頭皺起眉。
“先送你回府,這麼熱的天不出門也好。”
雲梔靠在他懷裏點點頭,蔫蔫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祁硯用繡帕摁着被燙到的地方,看到這一幕只覺按着的地方更是隱隱作痛。
走過他身邊時,雲梔看向他神情十分自然,“二殿下,是我一時失手纔打翻了藥,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祁硯搖搖頭,兩人許久未見,有心想和她說兩句話又礙着祁寒聲還在一旁看着。
淡淡的眼神平靜的落在自己臉上,雖沒有什麼情緒卻帶着威嚴,祁硯不自然的低下頭。
雲梔又看向牀上的祁玉,笑容多了許多真情實感。
祁玉似乎已經猜到她想說什麼,笑着擺了擺手。
雲梔抿了抿脣,看了眼祁硯還是默然,跟着祁寒聲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滿心的猶豫,看着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有些心不在焉。
“王爺——”
“小梔——”
話語停頓,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笑出聲。
雲梔看着他綻放的笑顏,內心的煩悶忽的散去許多。
祁寒聲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先說。”
“王爺,我是覺得金元人如此狡猾,能抓住機會對太子殿下下手,就不會僅僅是瘟疫這麼簡單。
況且現在感染瘟疫的百姓已被至治癒,金元人莫不是多此一舉。所以,我想,太子殿下的病或許另有隱情。
金元人擅長製毒,如果,我是說,如果——”
雲梔深吸了口氣看向祁寒聲定定道:“如果太子殿下是中毒呢?”
嘴上說的是猜測,可眼底卻莫名變得篤定,似乎是認爲金元人一定會趁此機會對祁玉下毒手。
“那你覺得該如何?”
“濟春堂是洛陽乃至大祁都出名的醫館,不敢說比起宮裏的太醫如何如何,可到底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太醫檢查太子無恙,但也可以讓濟春堂大夫看看嘛,反正只是檢查身體。
若是太子殿下真的無事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真有什麼的話也好趁早對症下藥,免得真的着了金元人的道。”
雲梔將心中的想法挑選着倒出來,沒有刻意去說祁硯在裏邊的手段,只將禍水不停往金元人身上引。
果不其然,聽到金元人幾個字,祁寒聲的臉色微沉,輕輕“嗯”了聲應下她的話。
“那就按你說的做,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好,有王爺在我就放心了。”
雲梔笑眼盈盈,陽光灑下來,將她眼底的信任與依賴照得清晰可見,一如既往。
祁寒聲不說話,只又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輕點了點她的肩。
“我還有事要忙,我讓下人送你回去,天氣燥熱,回府後多注意休息。”
“好。”雲梔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笑着點點頭走開了。
目送她離開的背影,祁寒聲眸光微沉,若有所思。
焦武也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走上前低聲詢問:
“王爺,雲姑娘如此篤定太子殿下被金元人下毒,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七星海棠之事可還要再查?”
祁寒聲抿了抿脣,眼前閃過雲梔言之鑿鑿時卻躲閃的眼神,見她坐上馬車同自己招了招手才收回目光轉身。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