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一愣,只顯得此時的神情更呆,不禁把紀代雲逗笑。

    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我若是有女兒,想來會是你這般模樣,讓人心悅得緊。”

    想了想又繼續補充道:“等你與王爺成婚之時,可別忘了我這個老婆子,屆時我一定給你添上一份厚厚的大禮。”

    “侯夫人,這都哪跟哪的事呢....”

    雲梔羞紅了臉,也不知她從哪聽來的這事,從她口中說出竟讓她覺得更加燥熱。

    紀代雲也不再戳她薄薄的臉皮,笑着不說話。

    而此時正被她們念着的人,在遙遠的地方輕輕打了個噴嚏。

    焦武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倒了杯熱茶放到祁寒聲面前。

    心疼的看着他壓低聲音道:“王爺,兩日的路程已被壓成半日,即使事態緊急,您也該注意身體纔是。”

    “不礙事,小問題。”

    祁寒聲喝下一口熱茶壓下喉嚨裏涌起的不適,輕輕清了清嗓子。

    “可有消息傳來?太子如何了?”

    “安陽侯夫人給太子殿下看過,確實是種了七星海棠的毒,眼下已暫時將毒性壓下,加緊研製解藥中,目前還差五色香這味藥引。”

    頓了頓有些猶豫的看着祁寒聲,欲言又止似乎是不知要如何開口。

    祁寒聲輕蹙起眉,“還有什麼事?”

    “王爺,下面的人報上來,在我們之前,還有人在查七星海棠的消息,而且比我們要早得多。”

    “誰?”

    “雲府雲姑娘。”焦武喉間乾澀,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祁寒聲握着茶杯的手微頓,抿了抿薄脣神情晦暗不明。

    焦武恭敬退到身後未在開口,但覺得周身的氣溫忽的降下許多。

    過了許久才聽到他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儘快將五色香拿到手,這事刻不容緩。”

    “是。”

    -

    雲梔得知祁寒聲是去了金元后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就連晚飯都多用了兩碗,好似太子殿下第二日就能好起來。

    雲淮看了不停傻笑的雲梔好幾眼。

    “阿姐,你這麼高興做什麼?這幾日你天天往官署跑去看望太子殿下,你可知現在外面都是怎麼傳你的?”

    “怎麼傳得?”雲梔一愣,順勢問出聲。

    她這幾日都無暇顧忌太子以外的事,外邊的事水香和谷歡也未曾和她提起過。

    雲淮看了眼她夾過來的嫩滑魚肉,閒閒睨了她幾眼。

    “都說萬老爺京城來的外孫女心悅太子殿下,這幾日太子不過是感染風寒,卻日日往官署送藥,噓寒問暖。”

    最後幾個字被他刻意拖長尾音,莫名有些打抱不平的意味,聽在耳裏卻只覺得他十分欠揍。

    雲梔震驚得拍桌而起,“怎會?!太子殿下可是有家室之人,我一個一個....”

    一個了好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氣得嘴皮子都哆嗦。

    “總之,這事子虛烏有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的!怎麼?難道你也信了?!”

    “我信不信有什麼要緊?重要的可是外邊的人怎麼想你的,況且你先前與王爺那什麼,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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